点,炸油条,我在旁边帮他打水,倒面粉。我五岁的时候,我爸去帮人通渠,就是疏通下水道,我陪着他一起去,有我陪着他,主家通常都会多给钱,有时候是多给五十,遇上大方的,会多给一百。”
“我六岁的时候,都还没上幼儿园,我爸自己在家教我,他怕我被人瞧不起,就连小学的课程都一起教了。”
“我七岁的时候,第一天上学,上小学,我爸自己给我做了,真皮的,他还是个好的皮匠。”
宋眉山笑,她指着柜子下头那双,“这双皮靴,打六折,折后五千六。五千六,我和我爸合起来一年也花不了五千六买衣服和鞋子。”
女人摇头,“其实一张皮要不了多少钱,我爸还给我做过笔袋,也是真皮的,还有套层,和那个三件套一样,她们家的东西还不如我爸做出来的好看。”
梁与君看着她,说:“资本市场不是以初始成本计费的,人家品牌还有包装费用,运营费用,设计费用,广告推广费用,品牌维护费用。所以......”
“是啊,我知道,就跟周仰杰似的,他是个好鞋匠,但他不是个好商人。于是ji驱逐了他,他们品牌用了周仰杰的名字,实际内容却与人家无关。真他妈的讽刺!”
“哎,”宋眉山抬起腿,将脚搁到茶几上,“你知道吧,国内有个曾首富,他说过一句名言,‘先定个小目标,挣它一个亿。’傻逼话,真的,真他妈的是傻逼话。谁不知道你有了第一个亿,第二个就很快来了,跟滚雪球一样,这就是资本市场,以本搏本,以利养利。”
“可谁他妈的一生下来就有一个亿,一个亿需要多少辈人的努力,那种傻.逼,真是站在资本的风口上,猪也能飞上天。”
梁与君笑,“你有点仇富?”
女人站起来,“不,我不仇富,你错了,我喜欢钱。我真的喜欢钱,多多益善。我要是有钱的话,我就把我爸的骨灰从那种200块人民币租一年的鬼地方接出来,我要给他买地,造墓碑。”
“你的父亲?”
“死啦,他死啦,心肌劳损,猝死在搬运码头上。”宋眉山弯起眼睛,不知她是想笑还是想哭,“八岁,我刚满八岁,我们刚刚度过了愉快的新年,就像今天一样。我当时还想着明年我一定要长大,长大了帮他减轻负担,结果他就死了。他根本来不及等我长大,就死了。”
宋眉山摇头,发笑,“他死得急匆匆,真是孽债一样的人生。可笑那个男人到死的时候,都没说过那个负心女人的一句坏话。”
宋眉山长吸一口气,她低头看梁与君,说:“所以我经常劝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啊,痴情的人最无聊,千万别为哪个女人舍生取义,就像陆长安一样,弄断自己一条腿,不值得。”
“你的话叫陆长安听到了,他会伤心的。在他的眼中,你是个再乖不过的女孩子。”
“吃吃”,宋眉山笑,笑弯了腰,“那你别告诉他啊,别告诉他我心里住着魔鬼,也别告诉他,我昨天绞了容素素的头发。”
梁与君偏头,“我说容大小姐怎么剪了短发突然就换了发型呢。”
宋眉山摸摸自己的头发,“是啊,是我干的,我还说了,她要是再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我就推她到结了冰的涅瓦河里去冬泳。”
梁与君也笑起来,他看宋眉山,“嘿,我有点喜欢你了,现在开始。” .
35、《信仰》
如果当时吻你, 当时抱你,也许结局难讲。——陈耀川
梁与君一心想带宋眉山出去玩玩,宋眉山拒绝了。梁与君又说带她去莫斯科转转, 宋眉山也拒绝了。
两人你邀请来我拒绝, 这个游戏梁与君玩得乐此不疲,等宋眉山要开学的时候,他才算消停了。
二十八天的寒假总有期限,就像人的感情总有期限。在宋眉山以为梁与君死心之后,梁与君竟然跑她学校去了, 说去等她放学, 接她回家。
莽天骄先没认出梁与君来, 等她看第二眼的时候,下巴都要惊掉了,“你、你怎么来了?”
“咳”,梁与君从口袋掏出一包感冒药,说:“给她, 她昨晚上吹了风, 怕她感冒。”
“谁呀?”
莽天骄后知后觉, “谁呀, 你倒是说呀。”
梁与君撇嘴,“算了,蠢得你,我自己给。”
“眉山,宋眉山同学, 请你出来一下。”
梁与君在预科教室门口大而化之堂而皇之地呼唤宋眉山的名字。
“卧槽,他怎么来了?”
“谁呀?”
“天呐,惊天大八卦,我要告诉隔壁班的陈碧莲,就说她的心上人来了。”
“梁与君啊!他就是梁与君啊?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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