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各处都是应酬。
大厅的角落,苏梨平挽着陆安的手,低声央求,“安,你就去一下嘛,爸爸知道了,会不开心的。”
陆安薄唇紧抿,不肯松口。
苏梨平没有办法,又放软了口气,“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可是爸爸已经答应了,兰庭花园这个案子苏氏投了将近10个亿,是怎么也不能丢的。”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你就当帮帮我?况且,当年你不也……”
听到“当年”两个字,陆安脸色突然冷了下去,苏梨平讷讷的闭了嘴。
沉岁岁站在一旁,沉默安静。
她看着陆安烦躁的举起酒杯,猛地灌了几口,有几滴红色的水珠从他的嘴角滑落,滚过他的喉结,最终消失不见。
男人倚着墙壁,呼吸粗重,修长的手指捏着高脚杯,骨节弯曲,暗自加压,仿佛随时会将那杯子捏碎。
他终于烦躁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从未对苏梨平说过一句重话。
如此的隐忍克制陆安,她两年前就见过,与伪装出来的温文尔雅不同,他是真的把苏梨平放在心上,为了她,在鱼龙混杂的赌场里,面对众多赌红了眼的赌徒,喊出一句,“shd.”
赌上全部的身家性命,只为苏梨平能够活下去。
但其实,那一局,他手上最大的牌是对3。
十分钟前。
苏梨平的父亲正在和地税局的负责人交涉兰庭路的地,原本这件事已是私下定好,苏氏集团上个月就投入开发,所谓年后公开招标,不过是走个过场。
谁知,负责人竟然临时变卦,面对苏航的诘问,闪烁其词。
后来,苏航经调查得知,这位负责人昨晚在赌场玩得上头,输了几个亿不说,竟将市中心东边最富庶的一片地都抛了出去。
清醒之后,负责人明白自己做了多么荒唐的事,可事已成定局,协议已签。
对方也明确发话,想要地可以,只要重新赢回去就好,言语之间提到了陆安。
这分明就是局,一步一步的引陆安入瓮。
苏梨平急得快哭了,“安,这是在江城,况且也不是赌场,你就去陪对方玩两局,就当消遣了,好不好?”
见状,沉岁岁咬了咬唇,拉住苏梨平的手,“师娘,不如你让我去试试?”
“你?”苏梨平愣了下,诧异道,“岁岁,你会打麻将?”
晚宴上,江城无数的政商名流,西装革履,笑容款款,一派祥和。
私底下,他们混迹于各种圈子,酒吧,赌场,夜总会……从商从政的人怎么可能单纯,而那些所谓的大佬,老奸巨猾,十分熟悉赌场的规则,就连选座的位置都有讲究,每一个都不好应付。
眼前的女孩才十六岁,即便数学很好,又怎么可能是那群人的对手?
想到这里,苏梨平摇头,“岁岁,你不懂,他们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沉岁岁笑得乖巧,“师娘,既然陆老师不愿意,我作为他的学生,我替他去。”
陆安态度坚决,苏航又催的急,无奈之下,苏梨平带着沉岁岁去了套房。
进屋之前,苏梨平叮嘱,“岁岁,那些人都很聪明,会有一些小动作,你要注意。”
牌桌上四个人。
到底是苏家千金,又是混商场的人,苏梨平情商很高,扬起笑脸,周旋两句,便把沉岁岁送上了桌。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见沉岁岁年纪小,脸蛋又漂亮,笑得有些轻浮,“苏总为了拿回兰庭那块地,可真是下了血本,这么小的姑娘也舍得拿出来。”说着,他转向右侧的男人,嘴角咧得更开了,“老赵,这娃娃看上去应该和你的口味。”
那名叫老赵的男人睨了沉岁岁一眼,面无表情道:“长得确实不错,只是杨局,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用二手货。”
“你省省吧,这娃一看就是雏儿。”杨局长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沉岁岁,上下打量,“我敢打包票,你兰座里养得那些女人,都没几个味道比她好的。”
说着,牌桌上的男人们,笑容猥琐,三言两语的谈着沉岁岁,淫词艳语之间,已然将她生吞活剥。
苏梨平顿时有些后悔,她担心的扯了扯自己丈夫的袖子,“安,你说,岁岁,不会有问题吧?”
男人的目光自少女身上扫过。
进屋前,她特意扎起了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此时她正紧盯着牌面,表情认真而又专注。
其实,沉岁岁今天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略微化了淡妆,肌肤莹白如雪,曲线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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