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时候的母亲很安静,但是那个微笑却似乎很有深意,眸子里不是沉默,而是宁静。
父亲说母亲有点风寒。只是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是风寒,只是朝父亲点了点头,不了解风寒是什么意思的我还是会叫母亲。
雪还在下。
父亲出轨了(1)
我们家的房子旁边,挨的最近的是陈家一家,里面有个大姐姐,今年刚满十八岁,上门提亲的有很多,有文青状元郎、富家公子哥,放牛的本分男子什么的,都有,而且还很多,主要是这些类型。
姐姐长的十分清纯,柳眉杏眼,樱桃小嘴小俏鼻子,纤细的腰肢,白白的肌肤,家里富裕,而且据说是大学生,成绩非常好,不挑剔不刻薄,洗衣服做饭下棋做画写字都很好,脾气温柔善良,一副小家碧玉大家闺秀的样子,乡里乡亲,不论男女老少还是小孩,都喜欢她。
我也喜欢她,她有的时侯会给我好吃的吃,问我爸爸的情况,我都会如实和她说。
她笑起来很好看,朱唇浩齿。
我和她有一个约定:不把和糖交换爸爸情况的事告诉爸爸或者妈妈,别的人也不行,我不明白,姐姐塞给了我一把麦芽糖,我懂了。
就是不说出去嘛!
我天天往姐姐家里跑,一跑跑了一年半,有一天,姐姐问我“浩浩,你爸爸今年几岁了?”
“37岁”我回答。
“那你喜欢你爸爸什么呢?”
“爸爸长得又高又壮,看的很老实很英俊,爱跑步,会唱山歌,会抓鱼,而且还会做好吃的!”
“我喜欢你爸爸聪明,英俊,老实,淳朴,能干,善良,坚强,而且哟幽默,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姐姐说,她说的眼神看起来很开心。
回去的时候她又塞给了我一把糖
父亲出轨了(2 )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总是往外面跑,母亲担心极了,父亲的身上是不是会有一股很浓很浓的臭味,母亲说那是酒的味道。我常常被母亲关在自己的的房间里,还裹上了被子,外面时不时传来一阵又一阵犀利刺耳的哭声和吵闹声,还有清脆的响声,可能是碗碎了。
母亲再也没有来我的房间里睡,一家三口再也没有在一张床铺上睡,母亲经常在我面前哭,但是我就这么眨巴着眼睛,母亲的皮肤本来有点白白的,现在有一块青一块紫的,还有鞭痕,外面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母亲把它们打理得紧紧有条。
乡里乡亲都知道母亲遭到了家暴,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母亲请求他们把我送到母亲的好朋友王阿姨那里去住那么几天,钱都给了,王阿姨说不要。
王阿姨也会唱歌,也会煮好吃的饭,也会给我讲故事,我趴在她的肩上她也会一边给我哼山歌或者是织毛衣,也很喜欢我。
但是她唱的是奇怪的扭秧歌,煮的是那种大人才吃的饭,讲的故事不是我熟悉的,我趴在她的肩上,她哼的山歌很别扭,织的毛衣的颜色我也不喜欢,她对我的喜欢,是同情和怜悯造成的。
缩在被子里,我已经习惯了黑暗,只是孤独和寂寞感包围着我,好伤心。
我家隔壁的那个大姐姐,我再也没有看见她,她也在没有问我父亲的情况,也没有给我糖吃,我找不到她,估计她也找不到我。
我父亲母亲的打骂声一直在我的耳边,挥之不去,半夜会偷偷的流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王阿姨家里有一个大姐姐,叫做王丫丫,看上去非常可爱,经常给我甜味糖吃,据说那是她偷偷的拿来的。
她经常对我笑,大大洁白的牙齿,还有大嘴巴。
王阿姨家外面有一大堆的麦子和黄色的花,小狗春花坐在那里歇息。
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
爸爸妈妈千万不要打架啊!
因为这样我就可以回来了,
不想听怪山歌,不想穿怪毛衣,不想吃甜味糖,我想吃麦芽糖,我想听妈妈的山歌,我想穿红色和黄色的毛衣。
父亲出轨了(3)
瑞祥表哥和瑞蕊表姐来了,一个十七岁,一个二十四岁。王阿姨和我吃完早饭就把我送回家来了,家里面坐着外婆外公,爷爷奶奶,叔叔舅舅,舅妈叔母,还有好多人,塞得满满的,看到我来了,奶奶把我抱到她的大腿上,她的旁边是用盘子装起来的麦芽糖,我想吃又不敢,而且也够不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下面跪着隔壁的那个大姐姐,给我送麦牙糖的那个,她现在都哭成了一个泪人,旁边是我爸爸,也跪着,没有穿上衣,脖子那边红红的,奶奶说那是吻痕,我还要再问的时候奶奶塞了个麦芽糖过来,我就心满意足的开始吃了,大姐姐不断抽泣着,一家人议论纷纷,厌恶大姐姐。
“陈临芽!我念你是我们隔壁的邻居,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我弟弟有一腿?”大伯生气的问。
“那还用说,都直接当场抓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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