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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心中疑云更多,暗想:“封禁一个村子并非小事,穆王如何敢瞒着圣上私自做主。看来,也多半与其妹阿凝有关。”
“老奴担心的却是另一桩事。”
顾长福抬了抬眉,道:“现在季侯孙带人围了西平侯府,一心要抓那位菖兰郡主,且似乎有极确凿的证据。咱们把人留在府中,麻烦倒是次要,只怕圣上深究起来,要传世子进宫问话。”
“到时,就算咱们想瞒都瞒不住了。”
云煦公主一皱眉:“此事与阿弟有何干系?”
顾长福道:“听世子那两位手下阮筝和殷素讲,昨日世子去云裳阁办案时,与季侯孙发生了些不快,还从他手中带走了那位菖兰郡主。”
被季侯孙带人围困了一日一夜,西平侯府一片压抑死沉,人人脸上都是愁云惨淡。
姜氏并胡氏等府中女眷都聚在孟老夫人的松寿堂里。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孟老夫人愤怒的拿拐杖击打着脚下地面,骂道:“他算个什么东西,凭着旁人的一面之词,也敢来抓我的孙女!”
胡氏慌忙道:“娘,您可小声些。那些夔龙卫一个个凶神恶煞,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若给他们听了去,可就大事不妙了。”
“哼!我堂堂一个一品诰命夫人,还怕了这群宵小不成?”
孟老夫人昂然挺直身子,顺道将胡氏骂了一通。胡氏绞着帕子立在一边,不敢再说话。
姜氏担惊受怕了一夜,已然憔悴的摇摇欲倒,一颗心忧心如焚又感到深深的无力绝望。根本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不停的在心里向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祷告祈愿,才不至于昏倒过去。
这时,一个婆子激动在外喊道:“老祖宗,夫人,东平侯府来人了!”
孟老夫人喜出望外,立刻站了起来。
“快,快请人进来!”
那婆子却道:“夔龙卫那位季督使不放人,说要防止咱们两府互相串通。”
孟老夫人大怒,向姜氏等人道:“走,随我到府门口去!我们两家坦坦荡荡,行得正坐得端,还怕他听不成!”
64、围府 ...
穿过正厅, 众人遥遥便望见府门外立着一个穿蓝色绸缎衫的婆子,五短身材,微微发些福, 头上插着根银钗, 梳洗的很干净利落。身后跟着四五个黄衫家仆, 每人手中皆拿着一个朱漆托盘。
孟老夫人识得那婆子是在东平侯夫人身边伺候的朱嬷嬷,早些年在宫里当差,颇受东平侯夫人倚重。府中许多人情往来皆由她出面打点。
不由衬度:“她这时带着礼物过来,难道是送彩礼来的?”可又觉不对。若是送彩礼,这彩礼的分量未免也太轻了些。东平侯府也算是个大富大贵之家, 又素来好面子, 断然不可能让人给看轻了。
转念一想:“莫非是亲家看我们有难, 才特意让朱嬷嬷送礼过来, 好让夔龙卫知晓我们两家同气连枝,绝不好让人欺负了。对,一定是这样的。”这么想着心下又十分感动,暗暗感叹, 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东平侯府倒是重情重义。将来菖兰嫁过去也算寻到了好归宿。
朱嬷嬷神情严肃的立在府门外正中央的位置,见孟老夫人带着女眷出来, 慢慢施礼:“奴婢见过老祖宗, 侯夫人。”
她只朝孟老夫人和姜氏欠身行礼,显然是自动忽略了胡氏这个妾室。当着一众丫头仆妇还有两个女儿的面,胡氏只觉颜面扫地、满脸无光, 直气得浑身颤抖。
孟老夫人多了几分底气,朗声笑道:“不必多礼,快请起。亲家母可安好?”
孟老夫人其实比东平侯夫人高一辈,原不必以“亲家母”相称,也不必问她的安。只是一来东平侯府势大,这桩亲事又是女方主动登门说和的,西平侯府终究矮了一截。孟老夫人也不得不卖东平侯府这个面子。二来,这声“亲家母”也是孟老夫人故意说给季侯孙和那帮夔龙卫听的,好教他们知道西平侯府并非毫无依傍、任人欺侮。
说着,孟老夫人便要抬脚踏出门槛。
一柄银亮亮的刀唰的挡在了老夫人面前,季侯孙大摇大摆的从旁侧走出来,阴阳怪气的道:“老太婆,你们现在都是窝藏邪祟的嫌犯。胆敢踏出这府门一步,就是意图畏罪潜逃,格杀勿论。有什么话,须得隔着这道门槛说。”
“娘!”姜氏连忙把孟老夫人拉了回来。孟老夫人嚯得举起拐杖,指着季侯孙颤声道:“你你你!”
连说了三个“你”字,竟是气得说不出后面的话。
侯府的一众女眷平日皆养在深闺,哪里见过真刀真枪,这一日一夜以来已被那些气势汹汹的夔龙卫吓得六神无主,此时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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