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图,但里面却不像普通地图那样标注地名,反而画满了大大小小的奇怪符阵,下笔潦草,符文乱飞,根本看不出出自谁人之手,更看不出究竟是个什么阵。唯有两处地方印着不大不小两粒朱砂,也不知是何用意。
沈其华见穆玄神色凝重,便问:“将军瞧出门道了?”
穆玄不答,忽问他:“你确定,当时这幅图是挂在起火的房间?”
沈其华不明所以,道:“没错,末将找那老鸨确定过,那间房的确是起火的房间。”
穆玄又问:“挂在哪面墙上?”
沈其华想了想,道:“右边,东面墙上。”
“那火势又是从哪边向哪边蔓延?”
“甲子一号在最西边,是从西向东蔓”
话没说完,沈其华陡然意识到什么,惊了一身冷汗:“将军的意思是……”
穆玄冷笑:“那么大的火,连墙都烧焦了,这张图却只烧坏了一个角。你说奇不奇怪?”
“何况,这幕后人行事雷厉,心思缜密,手脚非常干净,连一个大活人都能变没,怎么会大意到留下这样一幅明显藏着古怪的图到我们手里?”
没错。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纵火者故意让他们看到这张地图的。
沈其华在心里默默回答道。
穆玄沉吟片刻,吩咐道:“你依着这张地图的尺寸,立刻让人绘制一张尺寸一模一样的正常地图给我。”
80、聘礼 ...
夭夭刚从沙暖院出来, 便见外面闹哄哄的,许多仆妇丫头都聚在游廊上,正唾沫星乱飞的议论着什么事。
一见夭夭路过, 这些人似吓了一跳, 立刻如锯了嘴的葫芦般, 规规矩矩的在两边垂手站好,留出中间通道。偶有几个大胆的,抬眼偷偷瞟向她,面露怪异之色。
夭夭无端被她们瞟的有些头皮发麻,隐隐觉得, 恐怕又有什么事儿找上自己了。
果然, 刚到海棠院门口, 海雪便慌慌张张的拉住她, 一惊一乍道:“郡主,您听说了吗?”
夭夭顶着一脑门糊里糊涂的官司,递给她一个困惑的眼神。
海雪急得好像不知从何说起,舌头打结了好一会儿, 简单粗暴的概括:“东平侯府又来提亲了!连聘礼都抬到大门口了!”
??!!
夭夭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脱口反问:“你说谁提亲??”
海雪挂着满脸老母亲才有的焦虑,道:“东平侯府呀!东平侯夫人都亲自过来了!”
夭夭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儿。昨夜, 她刚刚听海雪绘声绘色的讲述完那日外敌环饲, 孟老夫人老当益壮、气吞山河、当街撕毁两府婚约的壮举,怎么还没过两天,那眼高于顶的东平侯府又巴巴的上门提亲了?
最重要的是, 宋引那厮不是要去洛阳给文昌伯太夫人披麻戴孝、当孝子贤孙么?难不成他守孝期间,还要拖着她顺带给他守活寡?
“我娘呢?她怎么说?”
海雪见自家郡主一脸茫然的表情,简直要急疯了,忙道:“夫人已经带着人去府门口了!老祖宗那边估计也得了消息了。”
见夭夭抬脚就往外走,海雪惊道:“郡主要去哪里?”
夭夭道:“我得去瞧瞧。我娘脾气好,万一被那个什么东平侯夫人欺负了怎么办。”
东平侯府这出尔反尔的奇葩行为,成功的将死气沉沉的西平侯府炸成了一锅沸腾的粥。一路上,到处都是好奇心爆表、无心干活的下人们,三三两两的聚成一群,从各个角度往府门口张望,见夭夭如见吉祥物。
夭夭穿梭在这一道道汇聚成枪林弹雨般的目光中,奔到府门口一看,只见西平侯府两扇总是将开不开的大门此刻开得格外展亮,姜氏带着荣嬷嬷及一群仆妇立在门槛外严阵以待,素日里总是无精打采爱犯困的小厮们也都个个站的腰杆笔直,眼神极有杀伤力的盯着外面的不速之客。
连素日里总是拈酸吃醋、因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阖府不宁的胡氏,也坚定的站在了姜氏身边,一边脸还挂着点淤青,大约是之前被季侯孙打的伤还没好利索。此刻,胡氏终于把平日用来对付西平侯的那股腻死人不偿命的娇嗔软语当做武器投向了外人:“夫人大驾光临,真是令我西平侯府蓬荜生辉啊。只是,您这是什么意思?我虽是一个妾室,不懂什么规矩,可也从未听过儿子娶媳妇要亲娘上门提亲的规矩呀。”
说着,像是听了笑话没忍住,捂着嘴偷笑了几声,十分没诚意的道:“对不起对不起,妾身一时失态,让夫人见笑了。”
夭夭挤到前面一瞧,只见府外大街上立着一水儿的黄衫小厮,足有二三十个,每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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