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梓妤从边上走过,拿指尖划过。许嘉玄见着她这动作,抿抿唇说:“露水寒得很。”
她抬头,学着他平时冷淡的样子:“哦。”
许嘉玄:“......”怎么觉得这样一幕有点熟悉。
两人一前一后,还未回到院子,护卫找了过来禀道:“世子,您手下的鲁千户来了,说与您约好的。”
许嘉玄猛然想起今日是约好要再到户部,回身想要跟梓妤说一声要出门,结果看到她衣袂轻扬从自己身边走过,自顾远去了。
他脸色微沉,直接去了外书房换官服。
在许嘉玄出府后不久,梓妤屋里来了位女子。
正是昨晚绿茵带着离开那位。只见那女子瓜子脸,一双水灵的杏眸,未说话先带笑,温柔似水。
“奴婢来给夫人请安。”她盈盈福礼。
边上的李妈妈却惊得手一哆嗦。
这、这不是北院的芷儿吗,怎么到夫人跟前来了!
梓妤颔首:“哪里要那么麻烦,有空的时候过来坐坐就是,用过早饭了吗?”
芷儿含笑道:“奴婢未曾。”
“那正好,一块儿用了。”
李妈妈冷汗淋淋,忙上前说:“哪能啊,你说是吧,芷姑娘。”
这人可是两年前陛下赐的,世子把人带回来后就丢北院了,她都快要把这人给忘记了。
芷儿从善如流地应是:“奴婢伺候夫人用吧。”
李妈妈心里那个焦急哦,恨不得当场把人给拉下去,少夫人怎么就把她招跟前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还好李妈妈听到梓妤说没有这个习惯,让绿茵送人离开了,客客气气的。
“少夫人,这个芷姑娘......”
“李妈妈,你该早些跟我说的,这是陛下赐下的人,可不能马虎。”
李妈妈一脸苦相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到底没再说什么。话是这个理,这只能让世子来跟少夫人解释吧。
用过早饭,绿茵把一张小字条递到梓妤手里,她靠着大迎枕闲闲拆开。
“太子也穿了那种绸缎的衣裳?这些人为了赚银子,可真是不择手段了,先前陛下穿过一回,尝到甜头,如今就借太子的名儿。”
绿茵是认同的,说:“所以那个绸缎才居高不下,来路亦查清了,是江南那边流出来的。是暗中私制,借着织造厂的名头,掺在好的一批货里,让不少商人都上了当。”
正是如此才会连她二舅母都不曾太过细致验货,毕竟织造厂的绸缎都是进贡为多,能放出来的大家都抢。
梓妤捏着字条,思索了片刻说:“我想想用什么由头。”
绿茵就在边上不作声,不打扰她思索。
北镇抚司。
许嘉玄从户部出来,那些帐本都要被他们锦衣卫翻烂了,并没有新证,接下来只能是让首辅到御前去解释。
陛下要怎么再往下查,他们到时听令。
而在他回来后,留在户部再重新翻一遍的鲁兵面有喜色拿着一本账到他跟前。
“副使,你看看这本账上的字页,似乎能找出来做手脚的地方了。”
许嘉玄接过翻了翻。
从纸张上来看,确实能看出是被插页了,纸的新旧程度不一。他又看了看装订的线,却找不着痕迹。
他盯着手上的账页思索。这页帐刚好是其中的烂账一笔,替换了的纸张上是有首辅的批令,如若这个作假,那这件案子起码有了疑点。这也可以是为首辅证明清白的一个重要证据。
鲁兵说:“我们都翻了好几遍了,只有这一本看似可疑。但副使你确定要帮着陈家呈上这个吗?”
许嘉玄来回看手中的账问:“这本账你们怎么发现的。”
“您在担心什么?这是我们亲自封的封条,上面有着属下做的印记,如若您担心,我觉得也别呈上去了。让首辅自己想办法吧。”
周锦成那头也在拼命找证据,狗腿子想帮首辅的忙,现在还气得在户部要发飙呢。
许嘉玄握着账,脸一肃说:“你那几鞭子又忘记了?!”
鲁兵直直打了个哆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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