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老儿应了一声,便捧出一坛酒来,丁寿拍开泥封,略略一闻,「老头儿
,你在哄弄我,说了要你们这的好酒。」
「小老儿怎敢,这确实是本店最好的酒了。」老头儿惶恐道。
「别的不敢说,公子爷我可是在酒缸中泡大的,你这酒绝不是我在店外闻
到的酒香。」
「公子恕罪,您说的可能是本店东家自酿的」胭脂桃花酿「,这酒是东家
自用的,从不外售。」
「这叫什幺话,店中有酒却不予人,莫不是怕我付不起酒钱。」丁寿可从
来不是什幺善男信女,不会两句话就被人打发。
「酒是我的,我愿意白送人喝也是无妨,不愿意就是搬座银山来也是不卖
。」语音清脆,从楼上走下一名女子,身材高挑,柳眉杏眼,神色间满是泼辣
。
「你是……」丁寿迟疑问道。
「这便是敝东主,胭脂姑娘。」那老儿解释道。
「二叔,今天心情不好,关门,送客。」胭脂下了逐客令。
「哟,这是打算撵本公子走人了,我若不想走呢。」
胭脂柳眉倒竖,走上前就打算亲自动手,把眼前这小白脸扔出店去,忽然
十几名锦衣卫涌入,领头一人一脸络腮胡子,「谁是胭脂,出来答话。」
胭脂看向丁寿,以为这是他请来的帮手,丁寿耸肩示意与己无关。
「我就是,什幺事?」转身走到那络腮胡前。
「胭脂勾结匪类,劫持邓府主人,我等奉命拿你去邓府赔罪。」络腮胡颐
指气使道。
胭脂神色一变就要翻脸,身前却被一道蓝影挡住,「在下斗胆请教阁下大
名。」
那汉子扫了他一眼,「本官锦衣卫副千户张彪。」
丁寿再度拱手道:「不知阁下奉了何人之命?」
「锦衣卫指挥使翁大人千金翁大小姐,也就是邓府女主人之命,你问这些
作甚?」
「着啊,锦衣卫为天子亲军,掌管刑狱,有巡察缉捕之权,何时沦为他人
私器,行打手爪牙之事。」
「牙尖嘴利,必是人犯同党,一同拿下。」张彪怒道。
众锦衣卫一拥而上,若只是对人也就算了,无论胭脂还是丁寿都不是这些
锦衣卫能伤的了的,另有几人直接对着店内陈设酒坛乱砸一气,那「二叔」上
前拦阻,也被打倒在地,这可惹恼了母老虎。
胭脂连出重手,将身旁锦衣卫打倒一地,又飞起一脚将正被丁寿耍弄的张
彪踹出了酒坊,气势汹汹的奔了出去。
「她这是去哪儿?」丁寿就着一个打烂的酒坛底,闻了闻,这酒还不错,
嘴凑上去做长鲸吸水,喝个干净。
「坏了,坏了,定是去邓府寻仇,这可如何是好,对了,去找封大爷。」
二叔急急地奔了出去。
去邓府寻仇?这娘们脑子到底怎幺想的,你胁持了人家老公,害的人家落
到天幽帮手里遭了大罪,人家老婆教人过来寻衅又被你打了,好歹是你错在先
,你现在还敢去找人寻仇,这,这,有乐子看了。
邓府之内,数十名护院锦衣卫围着胭脂斗作一团,个个拼死,现今不好收
拾了,这小娘皮自恃武功竟然掌掴大小姐,若不能留下她回头被翁大人晓得了
,大家还不如现在被这娘们打死的痛快。
有道是一人拼命,百夫莫敌,何况这些护卫个个存了决死的心,待锦衣卫
两名指挥佥事曲星武和丁焰山也加入战团后,胭脂想走也走不了了,这二人在
江湖行走时便是焦不离孟,一根九节追魂鞭和一双月牙护手钩配合默契,后被
翁泰北网罗麾下,虽官越做越大,手上功夫却从没落下,胭脂频频使用绝技血
印神掌,虽能逼开二人却也无力突围,渐渐内力后继不足,只听曲星武一声唿
哨,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八名锦衣卫各持一角,将胭脂牢牢锁住,翁惜珠冷哼
向前,下令将此女打入府中地牢。
忽然一道人影从房脊跃起,落地后直奔绳网,周遭锦衣卫皆非他一招之敌
,纷纷跌倒,奔至近前,抓住绳网一抖,紧扣绳网的锦衣卫便觉一股大力由网
穿至掌心,拿捏不住纷纷松手,曲星武丁焰山不及上前,就被他已夺到手的绳
网反扣而来,两人手忙脚乱,后纵避开,那人一手搀住胭脂,轻喝一声,「走
」,便已跃上府墙,也不停留,脚尖一点墙头,已消失不见。
一道灰影在屋脊上奔腾跳跃,没有束起的灰白头发迎风飞舞,封平两手紧
紧按着身上的十二把飞刀,若是胭脂有了不测,他发誓要用这飞刀加倍偿还,
心中焦躁,一向低调的他不顾惊世骇俗,白日里施展轻功,只为能及时的救回
胭脂。
「封平,你下来。」
封平一愣,声音不能再熟了,往下一看,巧笑颜兮,正是胭脂。
纵身而下,「胭脂,你无恙吧,听二叔说你去邓府寻仇,我……」
「没事,教训了下翁惜珠,小财神府里的确藏龙卧虎,当年江湖上的一鞭
双钩竟然都投靠了锦衣卫。」胭脂轻抚了垂到胸前的长发道。
「曲星武和丁焰山?他们在小财神府里?那你……没有受伤吧?」
「我这不好好的幺,虽然差点失了手,幸好被人救了。」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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