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黎古定,三年前你弃下定州城的基业投逍遥山庄,自以为可在远处遥控定州城里的一切,可是你绝对不会想到,就在你离开定州城后一年,我就在重用我的明主的支持下,一举控制了你的基业!
“千门盗门之中,凡不从我者,已全部被我杀了个干干净净,剩下来的,就是像千帅这样听话的人。您哪,以后别再叫我郓哥儿了,我家主子说,我现在身份不同了,该让人称呼大名才是。您可别忘了我的大名,我叫张天郓!
“至于我主子是谁,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老赵嘛,你看他的脸皮现在不是已经成了我的人皮面具?”
黎叔长叹一声,道:“也确是只有你,才最清楚老夫这千门盗门的一切情况。也只有你,才能扮老赵扮得这幺像,连我都没有查觉,也只有你,才知道老夫的口味……早知道你是这种不顾道义lún_lǐ之人,老夫当年就应该杀了你,免除后患!”
张天郓冷笑道:“您当然应该杀了我,为了讨好您的主子,您当然应该杀了我这个对他不服的无知后辈!哼,师妹自幼与我青梅竹马,您却为了讨好那秦仁,将师妹拱手献于秦仁,还将我逐出师门,根本就不考虑我的感受!这所谓的道义lún_lǐ,我有必要跟您讲吗?”
黎叔摇头道:“你错了,你这样的人,根本无法给小叶幸福。小叶喜欢的不是跟屁虫,她喜欢的,是在宇宙中翱翔的天龙!看看你这小人得志的德行,就凭你,也配跟三少爷比?”
“少废话!”张天郓狂吼一声,面目狰狞地道:“现在你们的生死已在我掌握之中,你凭什幺教训我?”
“我呸!”乔伟不屑地道:“小子,我们的生死不会掌握在任何人手里,就连老天,都奈何不了我们,你又能拿我们怎样?你倒是动我跟老黎一根毫毛试试啊,看看动了我们,你家主子会不会放过你!”
“你!”张天郓眼角青筋暴跳,上前一步,伸手去掐乔伟脖子,在他五指将要触及乔伟的脖颈之时,却被一只手拦住了。
张天郓抬头一看,却是千帅。
千帅看着张天郓,沉声道:“主人吩咐,要把这两个老不死的分毫不损地带到主人面前。张大人,您可别冲动误了大事。”
张天郓深吸几口气,缓缓收回了手,狰狞的面容渐渐变为阴森,他看着二老,冷笑道:“你们两个别得意,待见过了主子之后,我自会求我家主子把你们交给我料理!到时候,我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乔伟冷笑两声,翻起眼皮,抬头望天。
黎叔摇头叹道:“老乔啊,我们两个……今天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乔伟不动声色地道:“虎落平阳还是虎,仗着人势欺了虎的犬它还是犬,这是怎样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一边说,他一边用手指轻轻地在桌子边缘划了几下……
※ ※ ※ ※
当三少来到黎叔的宅院中时,宅子里一片漆黑,没有半点灯火,看来已经空无一人了。
三少静静地立在院子里,背负双手,静静地抬头看天。
天色早已黑了,天空中星月朦胧,那轮已经接近浑圆的月亮周围绕着一圈昏黄的圆晕。
“明天……又该下雨了……”三少喃喃自语。
“禀宗主,弟子已带人仔细搜查过整间宅院,里面确实空无一人!”一名魔门迷心宗的女弟子带着十四个着火红劲装,腰佩双短剑的女弟子来到三少身后,禀道:“宅中有少数人活动过的痕迹,但是并无打斗迹象。厨房里灶灰未冷,锅中残粥犹有余温,看来宅子里的人没走多久。”
三少慢慢地道:“哦?锅里还粥?给我盛一碗,我肚子有点饿了。”
那女弟子道:“宗主,那点残粥不合您的身份……”
三少摆了摆手,淡笑道:“本宗主虽自小锦衣玉食,可是茹毛饮血的生活却也过过三年。在这乱世,有粥吃,已经很不错了。再说了,这些粥,该是煮给我的朋友吃的,他们能吃,我又如何吃不得?”
那女弟子见三少执意如此,也不便违拗,便命人去厨房给三少盛一碗粥来。
三少走到院中的桌前,拣了乔伟曾坐过的那张椅子坐下,右手放在桌面上,指头轻轻地叩动着,心里思索着,乔伟和黎叔究竟去了哪里。
在二老刚进城时,三少便已知道了这个消息,也知道了华蓉想对付他们。可是华蓉一直未曾出手,加上今天上午又出了刺客的事,华蓉也就没过多地关注二老。在三少带人来此之前,华蓉派去大搜全城的人手,也还未搜到这里来。
三少思来想去,这里是黎叔的老巢,再没有什幺地方,比这里更适合黎叔和乔伟藏身。而二老来定州城,一定是为他三少。可是现在二老未见三少一面,就悄无声息地自这宅中消失了,情形着实有些诡异。
难道是今日白天那些死士的幕后主使来此对付二老?
但是凭二老的武功,就算打不过,也应当能从容脱身。可这宅中却没留下半点打斗的痕迹,可见这宅中并未有大队刺客来此闹事。那幺,究竟是什幺原因使二老在灶灰未凉,粥有余温时匆匆离去呢?
正思索间,三少那放在桌上的手似乎摸到了一些划痕。
这是一张檀木桌子,用料、手工、漆工都是上上之选。这样的一张桌子,是财富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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