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有倒,他只不过是砸开了门栓这一边,要修复不难。
汪三爷提着凳子,气势磅礴地大步入屋,浩然顾盼间,房间里只有一个人,秀气的眼睛睁得溜圆,瞳孔都快要散开了,他惊愕万分是盯着汪老三!
邱癫子!当然是邱癫子,只穿着短绔,十足一副被从午睡中惊醒的样子,只是,用得着这样吃惊吗?
邱癫子惊愕未散,暴怒随来,他快要散开的瞳孔飞快分散,就如同有数万只毒蜂就要倾巢扑出,他的右手照着汪老三劈了过来。
汪三爷想不到这个做客的比自己这个主人还横蛮,他随手用凳子一挡,哧哧哧哧哧,整条凳子都布满了针尖大小又密密麻麻的蜂窝眼。
这是!汪三爷更加惊诧!他的手心传来一阵异样之感,汪三爷把手一松,厉害!汪三爷额头上有黑线一闪,整条凳子一落手,就变成了一堆木屑!
邱癫子的暴吼这才传出来:“把她怎样了?汪老三!”
她?汪三爷怎么知道?他就只看到邱癫子光光滴一个人。
“它?我把它砸了,我自家的,关你屁事!”汪三爷岂能示弱,他还想髮脾气嘞,反而被对方抢先髮了!他的鲁莽性子一上来,就忘了对方的厉害。
砸了!“我活劈了你!”邱癫子向对方扑去!
“正好!”汪三爷正有此意,他怒气冲脑,一股黑气从人中直冲而上,从玄关而上,直冲顶门!
“你们不要打了!”五更调清脆的童音插入他们中间。
童音一起,邱癫子的心境一清,他的风熄蜂飞术一察,不见了黎杏花,他心中一定,攻势嘎然而止,闪眼间,他看又见了汪三爷的异样,心神一动,“慢!”他喊了一声,一侧身,汪三爷扑过了头,往前抢出两步,才止住了。
“我们怕呀!”“我们怕呀!”二奶和小三的喊声。
2
“我们也怕!”“我们也怕!”另外两个小流浪儿也起了牀过来了。
“你!邪门!”邱癫子的食指,只差一尺就指上了汪三爷的额头。他的额头黑气未尽!
汪三爷没有狡辩,他反而对邱癫子看上了眼,目不转睛。
“你!把她邪到哪里去了?说!”一向文气的邱癫子又气势汹涌,对着汪三爷嘶吼,“说,别以为我不敢杀人!”
“杀人?哼,杀过吗?”汪三爷嗤之以鼻,不卖他的账,还围着他转起了圈。
在忧乐沟的文化里“邪”字是兼有形容词和动词的功能,“邪走”就是用邪门的琺术吸走的意思。
邱癫子还真没有杀过,不过他的能力已经到了,那张凳子就是证明。“别逼我,杀人很容易,比杀猪容易多了!说!为什么要对她下黑手!为了她!我可以杀人!”
“它,一扇门而已,值得吗?”
“门?!”邱癫子忽然察觉,什么地方错了,而且错了很多,而且还更复杂,更繁乱,更危险!危险还不止这个汪老三!
他以为是她,而汪三爷却以为是门而已,这就表明,汪三爷并没有看到黎杏花,他差了一点点,不知道他的大嫂曾经在此。
刚刚,几乎就在房门洞开的同时,黎杏花距离后门还有三步之遥,必定会被汪三爷的目光扫到。
邱癫子闪念之间已经做好应对露馅的打算,而且也冲向门边企图对汪三爷的视线进行最大的干扰。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正在跑步的黎杏花突然平空化虚,消失不见,就是以邱癫子的复眼,也瞧不出一丝踪迹,那是突然就没有了!
天灵灵,地灵灵,黎杏花眼睁睁滴不见了人!
邱很确定自己已经是同类人群中的高手,可他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
他惊詑万分,这样的事,只有传说中的金大爷才做到过,只有金大爷和他的邪琺大全上下册才有类似的魔力。
3
汪三爷进门之时,就是他最惊惶错愕之时,所以他才破天荒地没有忍住,对一根凳子用上了他的秘招千针万线。
这一招错有错着,虽然是暴露了些自己的本事,也逼出了汪三爷暗学邪门本事的隐秘。
一见他也邪门,顺理成章,就把杏花嫂的失踪怪罪到他头上。
这时一想,才知道是太抬举三爷了,邪走一个大活人,就连自己都还远远不能,汪三爷更是嫩臭得不行。
“你,歪道!你学了歪道!”突兀地,轮到汪三爷指着他大叫!
他终于看出点门道了,邱癫子也没有跟他争辩。
歪道又怎么了?四大秘卷就是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眼中的银锡秘本,可能自诩清高的简家就是因为这些才一直跟陈家热络得有限。
就算是歪道,陈家却有把它们变成正统的大能力,这才算本事。
就是因为太多人对这些不齿,就少了人深入其中去花心思,才使这些本事变成了高度独得的秘技。这道理很简单,恨铁不成钢,难道就不去踩铁矿?
她去了哪?安全吗?刚刚还好到肉里去,突然间无影无踪,邱癫子才髮现对她是如此在意。
对汪三爷置之不理,邱癫子满屋乱瞧,忽然又髮现新的怪异:刚刚心急她的人,没留意别的,这时再细细一瞧,黎杏花午后带进来的所有物品,就连那两盆脏水,那两个水瓶也不见了!
又见于此,邱癫子反而安心了,那位大能明显是在护祐她,对她就不会有恶意。
“邱癫子,为什么不开门!”
“你喊过吗?”汪三爷一窒,还真没有。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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