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地拂开她,愫蔻跻身上前来托住温静则的手往外走。
直到两人走远了,花盏才倏然瘫下身子,慌慌忙忙的将门推开一条缝,挤进殿内再重新紧阖上门。
方贵人从床上坐起身,眉眼间一扫往日的热情,阴鸷的将目光射向门外:“她们走了?”
“是。”花盏心中忐忑,神思不宁,斟酌着要说些什么,一张瓷碗便迎头砸上她的脑袋,一阵尖锐的刺痛过后便觉得头晕眼花的。她不由自主地“噗通”一声就跪趴在地上求饶道:“小主赎罪!小主您饶了奴婢着一会吧!真的不是奴婢走漏的风声…………”
“不是你走漏的风声那也是在你手上出的篓子!”殿内门窗俱锁,光线昏暗。方贵人掩在黑暗之中的脸上满是狰狞:“本宫放手叫你去办,为什么皇上会知道?!”
什么夜起被黑猫吓着了都是假的!昨晚上她回到安怡轩,刚熄了灯躺下。皇上身边的血滴子(暗卫,死士)就无声无息地潜进屋内,将她从床上拎起来一路提着她,走到院内养荷花的水缸前。
方贵人现在心里还一阵后怕,那种整个人被头朝下地按进冰水中的感觉,一直在心头徘徊不去。皇上对温静则竟然能袒护到这一步吗?!
花盏捂着流血的头弱弱喊了一声:“小主…………”
方贵人扫她一眼,最终还是摆摆手说:“你先下去包扎,叫小照在央错宫里头好好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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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里,小案上的香炉弥散着袅袅白烟,萧玦提笔批完最后一本奏折,转了转泛酸的手腕朝外喊:“曹裴!进来!”
不多时,曹裴便抱着个拂尘满脸堆笑的进来,他昨晚上派人去收拾了方贵人,圣上心情难得的大好,说话都是笑眯眯的。
“圣上,奴才在。”
萧玦眉目一舒展,把毛笔搁进笔洗里走到屏风后说:“叫人准备准备,朕换身衣裳出门去!”他说着自己脱起外衫来。
曹裴心里一顿偷笑:果然这温小主就是不一样,急着去央错宫,圣上都不用人伺候着更衣了!!
他憋着笑意,转身出去叫人备撵。
萧玦在屋内换了一件寻常便服,纹着一身双龙戏珠的花样,脚踩白面黑底长靴,从屏风后走出去。曹裴理科谄媚的扶着他坐上步撵。
萧玦眉眼上调,怀着满脑子的好心情说:“去央错宫!”
曹裴早就猜到,应了一声,唱喝道:“起撵——!皇上摆架央错宫——!”
步撵四平八稳地走在宫道上,萧玦闲来这央错宫是不是太偏了些?”
“可不是嘛?又偏又旧的,在宫里这样年份的旧房都是打算给奴才们住的!”曹裴一听萧玦这话,圣上这是想给温小主换个好住处嘛啊!连忙添油加醋的说起来:“温小主都进宫三年了,奴才听说往南边的仙庭宫下个月就翻新建成了!空着在还没安排人住进去。”
“行!”萧玦深吸了一口气说:“派人去告诉皇后一声,暂且不要分人进去住!”
曹裴“哎!”的应下了。
眼瞧着前头就是央错宫了,曹裴也知道到这儿来是老规矩,不用他通传,于是便自觉站在门外。
屋里头温静则气呼呼地坐在桌前,散落了一地了饭菜。小照满脸泪痕,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一个劲求饶!
萧玦甫一跨进门,就被小照给抱住了大腿。这不低头还好,一低头,对上小照那张哭花了劣质胭脂的脸…………
萧玦立马回头看看温静则来洗眼睛。温静则起身给他福礼:“皇上这会儿怎么过来了?”
“没事朕就不能来瞧你?”萧玦抬脚踹开了小照,一手托着温静则的手拉着她坐到小榻上:“这是做错了什么事,惹得你动气了?”他说这话时,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意,但小照却没由来的起了一身冷汗。
温静则“额……额…………”最后讨好似得圈了萧玦的脖子,蹭蹭他。
其实吧,小照也没干什么事,自己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想打发她去慎刑司罢了。
萧玦也晓得她那点子小心思,转身横抱起她就往里间走。温静则一时惊慌,抓住他胸前的衣襟问:“做什么?!我还没处置她呢!”
萧玦眉眼弯弯,俯身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意犹未尽的舔舔唇瓣说:“抱你去床上陪朕午睡一会儿。”他说着,回头,面庞凌厉的朝曹裴喊到:“把这个伺候不周的奴才丢去慎刑司!”
小照是赵皇后送过来的人,温静则处置了怕是赵皇后心里不快活。所以他今儿特地来跑一趟,就是心甘情愿的来给小丫头当枪使的。
曹裴应了一声,朝外头叫了几个力气大的奴才,一路将小照塞了嘴拖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黄桑:仙庭宫留着,给媳妇住!
方贵人留着,给媳妇亲手处理!
e…………
朕也留着,给媳妇暖床!
☆、起床,开撕!
三十、对峙开撕
天气见暖, 小袄已穿不住。晚间赵皇后穿了一袭新裁的春装正在凤藻宫的院里正用着晚膳。
绾绣垂首端立在一侧为其布菜,忽有宫娥小跑进来对着门口的绾念耳语一阵。夜风卷了凉意, 蹿得人双颊顿生凛意。
赵皇后打了个哆嗦,缓缓将手中的象牙筷横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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