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沈恒也是发愁,“就都没工作了呗。”
沈德运犯愁,饭也吃不下,旱烟是一根接一根。刘春桥放下筷子,“这要是没活干,家里一个月可就少了差不多一百块收入。”
一百块,绝对不是小数目。
其实沈念家在县里条件不算太差,可也说不上多富裕。全家加起来,每月有一百五十块左右的收入,日子过得倒还可以。
再加上最近刘春桥去货站上班,每个月还能多上二十多块。
刘春桥琢磨着,沈念下半年指定能考上大学,老师都说她闺女能考上京大,这要是去京都,火车票是相当贵,还有去学校以后的花销,她不能不精打细算。
还有沈恒,还没娶媳妇儿呢,这一下子少了一百块收入,就剩下几十块钱,日子过的相当紧巴。
“妈,我也就是说说,还没到那地步,你别多想。”沈恒怕刘春桥上火,赶紧安慰。“不行,我也上山去采野果子去卖,一天怎么也能赚三块钱。”
“你以为采那些东西那么容易赚钱?”刘春桥说道,“刚开始还是好采的,现在附近都采差不多了,政府出面管控,附近的山都不让上了,说是怕破坏植被,你是不知道,之前有人就采那小嫩芽,你说那不白瞎了。还有那果子,树杈都给弄下来了。政府出面,最近好多了。只是要采这些东西,就得往远处跑。政府的人说了,要一片一片管控,这一片养好了,才能放人继续采。”
沈念听完了然地点点头,确实是这样,不然这些人光为了赚钱,肆无忌惮地采摘,早晚得绝种。
“那我就往远了走,怎么也能赚点儿钱。妈,你别上火。”沈恒笑笑,“再说了,这么多工人呢,总得想办法安置,看看县政府怎么说吧。”
因为韩厂长没抓到,死者家属说什么也不将死者安葬,县政府门前每天每天吵吵嚷嚷,大家忙得是焦头烂额。
出了人命,省里特意派了调查组,就为了调查这个事儿。
沈恒他们这些工人,都被叫去做笔录,副厂长也被控制起来。
县里因为这个事儿,总觉着愁云惨淡的,连天天活蹦乱跳的宋飞寒都唉声叹气的。
课间大家坐在操场外围的草地上,沈念问宋飞寒,“你叹什么气?”
“我爸这一个礼拜都没回家了,也不知道这个事儿什么时候能过去。”宋飞寒捡了个小棍儿,在地上扒拉着石子儿。
“总会过去的,你家里指定不希望你跟着着急上火,他们解决他们的问题,你学你的习,可不能落下。”沈念也不知道劝解什么,宋飞寒愁,她也愁。
“落不下,都这样了,我哥天天还跟盯仇人一样盯着我。”宋飞寒撇撇嘴。
没过两天,说是省里拨款,该赔偿赔偿,该下葬下葬。
县政府门前的家属终于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可是这些工人依旧是没工作。
厂子一直被封着,更不可能动工。
再加上因为这次事故,很多老板撤掉了原本的订单,一时间,原本热火朝天的砖厂,成了最荒凉的地方。
沈念放学,发现沈恒坐在家门口叼了根烟,她走过去将烟抢走,“你从来不抽这个,还是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说完,,跟沈恒并排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
沈恒看着自家妹子,心情好了不少,“念念,你读书多,我有个想法你帮我参谋参谋。”
“什么?”沈念侧头看着沈恒,表示不解。
“我想出去,离开白泉县。”沈恒说道。
沈念倒是没多惊讶,她总觉着这小地方困不住她哥,“可是妈不会同意的。”
“你先听我说完。”沈恒继续说道,“我不是想去外面闯一闯,我是想,把砖厂揽下来。”
“怎么揽?”厂长都跑了,现在一分钱没有,她哥不会不知道。
“我这几天打听了,县里没打算再开这个砖厂,但是现在为了稳住人心,也不敢宣布倒闭。要是情况属实,他们是想等顾熙平那罐头厂开起来,把这些人塞进去,也是个招商引资、解决就业的法子。”沈恒慢慢说道,“可是念念你应该知道,顾熙平的厂子现在刚刚选了厂址,等厂子立起来,年底都是最快的,那这大半年,工人们吃什么?”
沈念没有打断沈恒的话,认真听着。
“我想出去,我们厂的砖,质量绝对是没问题,我就不信拉不来单子,如果有单子就有钱,这样就可以重新办厂,政府也会支持,大家也就能有活儿干。”
沈念低头想着沈恒的话,字里行间,她能感觉出来,她哥是真的心善,其实厂子倒闭了,他哥完全可以另谋出路,或者跟家里商量彻底离开县城到大城市发展都行。可是他偏偏要把厂子立起来。
这其中,考虑的最多的就是那些没有工作的工人们以及他们背后的家庭。
有些家庭经济比较困难,就靠这一个劳动力赚钱养家。
刘春桥最近回来说,很多工人也都开始去采野菜,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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