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意思,忘记和她通话的这两位一个是流量小生,一个是新生花旦,平常商演挤占拍戏的时间,补戏连轴转三四天是常有的事儿。
今晨仰面躺着,实在累到不想睁眼,那端沈南渡好声好气劝着,“晚上不吃饭睡觉对胃不好,你也睡不安稳,第二天早上肠胃自动把你的粑粑再……”
“你可闭嘴吧。”她听不下去了,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你们怕被拍要找个人陪着直说不好吗,剧组里那么多男三男四女三女四,我求求你们了,让我睡吧。”
“小晨——”
嘟,嘟,嘟。
耳根子终于安静了。
今晨蹭掉裤子,闭着眼脱下外衣,只剩下里面的小吊带,拉开空调被盖上,习惯性滚了两圈把自己卷成蛹。
一觉睡到早上四点钟,清晨未醒。
来到s市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剩余的戏份分进后面的三天里,大概周五就能回京州。
今晨望着酒店房间精致雕花的吊顶发呆,扒了扒头发下床拉开窗帘,街边的路灯依旧亮着,偶尔驶过疾驰的私家车,带起一路飞尘。
她懒洋洋打个呵欠,绕进浴室冲了个澡,再出来翻开不停闪光的手机,全是程亦欢谴责她不顾同窗情谊的简讯。
时间还早,今晨窝进沙发里打开id搜索了陆归也之前的作品,其实课上老师已经分析过好多遍,她闭着眼睛就能想起下一句台词是什么。
但她想自己单独看一遍。
陆归也拍摄的作品有关爱情的只有一部,电影海报上印着秦乐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他崇尚爱情悲剧,向往欧洲悲情主义,于是电影里的主人公相爱相杀一辈子,镜头最后定格在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墓碑前。
那是他爱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忘了一辈子的人。
今晨抽出纸巾胡乱擦了两把被泪水沾湿的脸,看几次哭几次,陆归也简直是治郁系的代表人。
……
补拍完被损坏的戏份,今晨一整天没戏,执导撵她去医院看陆归也。
今晨沉默了一秒,黑人问号脸,“为什么是我?!”
执导神秘兮兮凑过来,“你和也哥什么关系,瞒得住别人瞒不过我的眼,你越是躲着也哥,越是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他意味深长拍了两下她的肩膀,“男人嘛,对自己喜欢的姑娘往死里疼不为过。你趁他受伤的时候好好哄哄,把也哥攥在手里,还怕红不了?”
说着,今晨看见形象一向伟岸的执行导演,张开粗糙的大手,狠狠握住空气。
她心有余悸念叨:“断了。”
执导老脸一燥:“你这小姑娘忒污了。”
大概在这个片场混的时间久了,今晨本来就不薄的脸皮愈发像铜墙铁壁,她脸都不带红一下,回化妆间换衣服卸妆。
医院离片场不远,打车十五分钟到达,s市降温剧烈,十一月份的天气,海边的气温湿冷难耐,今晨没带棉服来,只好一层又一层叠穿抵寒。
病房里热气充足,陆归也头上的纱布换成创口贴,脸色好看了不少。
今晨提着楼下买的甜点,随口问:“你什么时候回京州?”
“周四,比你们早一天回。”
她没来得及说话,助理急匆匆走进病房,面色略显凝重:“也哥,董事长的电话。”
陆归也淡淡睨过去,目光定在不停闪光的手机屏幕上,思忖片刻冷漠吐出两个字眼:“挂掉。”
助理一时局促,他不太敢。
今晨掀开装红豆酥的保鲜盒不由自主想,能教养出陆归也这种偏执霸道性格的父亲,想来也不会是好惹的善茬。
助理长叹口气,大脑高速运转选了个最稳妥的理由接通电话,走出病房能听到他毕恭毕敬的声音:“董事长,也哥正在休息。”
“……”
今晨捻起一块糕点送到面色不善的男人嘴边,“尝尝。”
陆归也轻微拧起眉,甜的东西他吃不惯,须臾,她耷下眉眼,表情委屈可怜,“我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买到的。”
闻此,他松开紧皱的眉头,勉为其难咬住一点,甜腻的红豆味溢满整个口腔。
今晨趁机把一整块塞进他嘴里。
陆归也又不自觉皱起眉头,凛冽的眼风扫过来。
她后退一步到安全地带,卖乖说:“不开心的时候吃点甜的心情会变好。”
陆归也静默片刻,脸色越发沉静,他慢条斯理解决完嘴边的那块糕点,心尖像裹了一层蜜似的,发腻般的甜。
今晨凑过去问:“好吃吗”
他抿紧的唇瓣松开些许,抬眼看向她,“你尝一口不就知道了。”
今晨若有所思,正准备退回去拿一块尝尝,手腕被人拽住,接着熟悉又清冽的唇舌袭来,牢牢堵住她所有的话语。
陆归也嘴下的动作越发狠辣,今晨感觉嘴唇都要破皮了,他依旧不为所动。
她不敢用力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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