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昭见状,瞬间步挪身移,如行云流水,右臂揽住她的腰身,急转回旋让两人站定,手中的花篮却是顺水直下,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殷元昭连忙问道:“有没有受伤?”
柳如卿叹息着看了眼逝去的花篮,俏声道:“有你在身边,怎么会受伤。”说罢又悄声嘟囔了几句。
殷元昭再不敢松开她的手,拉着她离开溪边走到平地上坐下。方才未听真切,便问:“你说什么?”
柳如卿只盯着他瞧,笑而不答。等他连连问的紧了,她受不住才凑到他耳边低语,说完又是忍俊不禁。
“原来我在如卿你的眼中,竟是祸国的褒姒、殃民的妲己。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以君王自比!”殷元昭点点她的额头,故作生气道。
柳如卿乐不可支,笑倒在他的怀里。她仰头看着殷元昭,四目相对,情意绵绵。她抬起手盖住他慑人的双眸,笑道:“都怪美色误人,郡王爷可饶了我吧。”
殷元昭拉下他的手,唇角勾起,道:“饶你可以,却是要答应我一个请求。”
柳如卿躺在他怀中,灼灼目光让她心跳加速。她面上染红,忍不住偏离过视线,拾起他的手掌数着上面的伤疤和茧痕,小声答道:“你说。”
“之前我说要向你讨一样东西,不知如卿是给还是不给?”说罢在她耳边低声问了一句。
第64章 只愿君心似我心
柳如卿闻言,已是坐起来背对着他,手中扯过几根野草不停地揉搓,低声道:“这种事怎好直接问我。”
殷元昭掰过她的身子,笑道:“你父母早已仙去,你伯父伯娘又做不了你的主,我不问你还能问谁。”他话中一顿,放缓声音惆怅问道:“还是你不愿意?”
柳如卿脸上绯红,忙抬起头道:“怎会不愿。只是……”正对上一双笑眼,知他又在作弄自己,把揉搓地不成模样的野草往殷元昭身上一摔,羞恼地爬起来走到一边。
殷元昭朗声大笑,跟着她站定。不远处的白练如虹,水声淙淙,雀鸣鸟叫,丝毫妨碍不了两人。
“只是什么?”
柳如卿弯腰cǎi_huā,就是不看他:“我怕……”早就想问的言语在舌尖上滚了数遭,仍是难以脱口。怕得到的回答令人失望,可若是不问又怎能甘心。是问,还是不问?心中双人交战,难下定论。
忽然耳边传来一句:“你怕缘起谢琦兰?”
手中的野花瞬时落地,柳如卿心慌失措,抬眼撞进他的双眸,满是了然。殷元昭向前一步抱住她:“是我的错,让你担惊受怕。”
柳如卿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连日来的担忧今日尽情而出。
“我并非不信你。只是她如兰似玉,你喜欢她才是人之常情。”
殷元昭道:“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喜欢她,难道你见过?”
柳如卿这才将在怡王府的见闻一一告诉。殷元昭哭笑不得,难为她这口醋从去年藏到今年。
“如卿,”殷元昭正对着她,“她于我只是过去,而你才是将与我共度一生的人。”
柳如卿甫惊又喜,想起方才情态忍不住埋怨为何自寻烦恼。如今答案已出,再不许丝毫摇摆。她伸手握着殷元昭,迎着他希冀的目光,展颜一笑:“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柳如卿烦恼丝断,整个人如释重负,山林美景再次入眼,心境截然不同,海阔天空也不过如此。她阖上双眼,任山风花香萦绕,只觉多年来不曾有的畅快。若是时光能停留,她愿永不复醒。
不料殷元昭突然把她打横抱起,惹来一声惊呼,慌地她急忙勾住他的脖子,打断好梦一场。待反应过来,怒瞪了他一眼,随后拳头落在殷元昭的肩上。不过气力不济,只赢得一声闷笑。
“你快放我下来。”即便四旁无人,柳如卿仍是止不住的羞意涌上心头。
殷元昭也怕惹急了她,满足一己之私后便松了手。柳如卿双脚刚落地,来不及拢上乱发,直接跨出两步离他远些,警惕地望着他,谨防他再使出些她应付不来的招数。
殷元昭哈哈一笑,走近自背后搂住她,埋首她的发间,低声道:“是我的错,柳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
柳如卿轻哼,握住腰间的双手。想起他之前的模样,学道:“原谅可以,需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殷元昭叹了口气,无奈道:“反正我已是上了贼船,还望姑娘口下留情。”
柳如卿听了忍俊不禁,正色道:“你既晓得太妃找过我,必然也知道我心中所想。”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此事不难。”
“这第二桩嘛,”柳如卿转身回望,目光坚定,“我还想从医。”
殷元昭低眉看她,直让柳如卿心中忐忑不安。其实为着皇家颜面,要继续在外行医必定难上加难。只是她想起白夫人临终所言,仍是想争取,哪怕希望渺茫。如今见殷元昭神色,怕是一分希望也无,她不掩失望,问道:“不行么?”
殷元昭轻笑,见白玉的面庞上显出一丝落寞,方道:“继续在济世堂行医肯定不行。不过陛下看过《白氏本草图经》,有意命太医署编纂医药典籍。许文正对你赞赏有加,你若是愿意,可协助他们编书,如何?”
柳如卿闻言大喜,只要能继续从事医术相关,尽自己一份心力,编书与坐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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