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着什么。慕云澜停了好久,才知道傅九离念的是:娘亲、慕云澜。
“我在。”慕云澜胡乱亲着她的额头,一边给她传输所剩无几的内力,想让她尽量好受点。
“怎么会烧得那么厉害?”慕云澜拧着俊眉,低喃着道,语气十分心疼。
“世子!”门口传来了景非哭天抢地的声音,慕云澜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而后继续安抚傅九离。
“徒弟!”
衣衫不整的云山老一听说自家徒弟寻他,就连忙“咻”地一下子冲过来了,把景恪和他家小徒弟甩了老远。
看到坐在床边的活着的慕云澜,云山老人左看看右看看,确认自己是不是做梦。
“师父,你看下离离!”慕云澜看到自家师父,忙把傅九离放好平躺在床上,便从床边坐起来,给云山老人让开,方便他给傅九离看病。
云山老人刚看到徒弟醒来,内心千言万语还想着跟自家徒弟絮叨呢,哪知他唤自己来不过是给他心心念念的小美人看病。云山老人冷哼了一声,才翘着胡子,坐下来给傅九离把脉。
把完脉后,云山老人才慢悠悠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伤心过度,心火过旺,体虚导致的,吃两副药就好了。”
给傅九离看完病,云山老人张嘴想和慕云澜说话,哪知慕云澜又催他连忙给傅九离开药。云山老人咽了咽口水,一口郁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哼,有了美人忘了师父的白眼狼徒弟。
算了算了,自家徒弟大病初愈,他老人家不跟他计较。
给傅九离喂了药,掖了被子,慕云澜也熬不住了,身子一软,手中瓷碗立刻摔了个粉碎,剩下的药渣也撒了一地。
景非眼疾手快地上去扶住他,与景恪一道把他扶到偏房去。
云山老人给慕云澜把了脉,而后又吩咐去抓药,待给慕云澜换完了药,才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舒了一口气。
天色渐亮,雨也停歇了下来,门前的花草上水珠滴落,与地湿哒哒的泥土混为一体。
慕雪凝和李准淮以及祁凤儒姗姗来迟的时候,慕云澜也悠悠醒转。
看着床边围着的一大帮人,慕云澜挣扎着起来,开口就问道:“师父,离离如何了?”
云山老人又气到了。坐起来,甩了甩袖子,哼哼道:“你就记得你的小美人儿,你师父我可是为了伺候你们俩,一宿没睡!一宿都没睡!”
“多谢师父。”慕云澜他低垂着眸子道,心底盈满愧疚。他坐在床上,腿上还铺着被子,一头黑发散在身后。
“世子,傅九离已经退烧了。”景非突然把脑伸进来,脸上带着憨憨的笑容,然后被云山老人一掌拍了出去。
“哼哼,还记得你还有一个师父,你装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师父。”说到这个云山老人就来气,他从旁边拖了一个圆凳,坐在凳子上,双手环胸,把脸撇了过去,生闷气。
“是啊,九哥,你也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那天知道你走了,我们有多伤心。”慕雪凝也插话进来道,语气中皆是不满。
想起那满城送别的场景,慕雪凝更是气愤。那么多人都为他哭了,他竟然只是装死。
“是啊,世子,你就算诈死,也得跟我们提个醒啊,我差点把眼睛给哭瞎了。”景非刚抱怨完,便被祁凤儒给挤了出去。
祁凤儒看着尚还虚弱的慕云澜,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语气中带着急切的担心:“云澜啊,你现在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你别听他们瞎说,好了就好了,祁叔叔不怪你。”
……
慕云澜被他们一人几句说得头疼,扶了扶额,才无奈道:“师父,我没有诈死,我一醒来就躺在棺木中,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这下子,所有人都懵了。
“你没有诈死?”云山老人一听,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猛然回头看着慕云澜,嚷嚷着:“你没有诈死?那为师给你把脉的时候,为什么脉搏没有任何跳动的迹象了?”
云山老人自知自家徒弟不会对他撒谎,他说他没有装死,那就是没有。但是如果他自己没有做,那到底是谁干的?难不成那太子?
“哈哈哈!”
门外传来了大笑声。
一群人往门外看去,便见一个白胡子的青衣老头从屋上方飘了下来,落在地上的时候,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后来甚至躺在地上打滚。
“哈哈哈!太好玩了!太好玩了!老夫看你们一个个哭哭啼啼的,老夫笑得肚子都疼了!哈哈哈!一群傻子!笑死老夫了!哈哈哈!”
……
云山老人看到来人,目光一凛,眉毛一竖,胡子一翘,大声咆哮:
“玄机你这个老王八!”
他还说是谁竟然骗过了他,原来是玄机这个老匹夫!
慕云山看着门口笑得直不起腰的老人,也是无奈。
玄机老人乃是云山老人的师兄,论武功,他与云山老人各有所长;论医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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