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都经贸大学。”大学生毕恭毕敬地回答,“肖总,你是我的学长。”
“我读过那所学校吗?”肖让双手抱头,艰难地回想着,他不小心触碰到了弹力网套覆盖的绷带,后脑勺的伤口更疼了,“我陪我老婆出国念书,前几天才回来。”
“你确实是我的学长,我们同一专业,我在优秀毕业生纪念册上见过你!”
“不,那人不是我,你肯定眼花看错了。”肖让说,“想实习就来吧,不用编故事套近乎。”他嘱咐彭磊,“你把方跃的号码留给这孩子,市场部正缺人手,锻炼加实习一举两得。”
彭磊在名片背面写下方跃的手机号,交给一脸惊愕的大学生。
“肖总,其他人呢?赔衣服钱还是赠送实习名额?”
“你处理吧。我胸闷头疼,急需出去透透气。”肖让转身,一条胳膊轻轻搭上乔棉的肩,低声耳语道,“宝宝,紫薯噎嗓子,我想喝东西。”
乔棉听在耳中,乐在心头,盘亘半日的担忧悄然变幻成一朵欣喜绽放的花。
“还去街角那家糖水铺吗?”
“妇唱夫随,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步下游戏厅门口的台阶,肖让忽然往回跑。
乔棉不放心,紧跟上他。谁知三绕两绕的,他把她远远甩在身后。
游戏厅地形对乔棉来讲太过复杂,她方向感不好,决定原地等待,以免两人再次错过。
三分钟后,肖让回到乔棉身边,晃晃手里的耳机线。
“落在街头霸王的游戏机上了,幸好没丢。要是丢了,待会儿我怎么陪你听歌啊?”
-
一人分一只耳机听歌,是他们由来已久的习惯。
当年乔谆易病情加重,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治愈的希望十分渺茫,但肖晋齐仍恳请医生用最好的药,维持乔谆易的生命。
乔棉整夜整夜睡不着,白天精神越来越差。
一次午休,肖让和她的同桌交换座位,趁她趴在课桌上时,往她耳孔塞了一只耳机。
那首空灵的《lucky》,如清风般驱散了笼罩乔棉心头的阴霾。午休短短的半小时,她竟听着歌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从那天开始,肖让根据乔棉的心情状态选择歌曲类型,无论是抒情的纯音乐,还是旋律欢快或激昂的励志歌曲,每天午休他都陪她听一首。
最艰难的那段日子,乔棉仰赖这些歌曲咬牙坚持下来。
如今回想,正是肖让给她支撑的力量,才使她变得更勇敢。即使那之后她遇到再多困难,也不会惧怕或是退缩。
糖水铺和从前别无二致。
墙上贴着菱形格子绿白相间的壁纸,泛黄的老照片由里到外悬挂在一人多高的位置,供食客观赏。
老板是个身材娇小的中年女子。午后时分顾客不多,她亲自过来询问乔棉和肖让想喝点什么。
“老规矩,她要杨枝甘露,我要加冰的青柠红茶。”
肖让自来熟的架势,令老板刮目相看:“小伙子,你和你女朋友以前常来光顾吗?”
“您不是徐老板的大女儿吗?”肖让惊讶地问,“我以为你会认出我俩——”他随即展示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对了,我们现在是夫妻。”
“喜事临门,等下给你们打折!”老板笑道,“我看着眼熟没敢认,你不就是在隔壁游戏厅打工的学生吗?”
肖让重重点头:“学校门口这条街,除了您这里,别的店我都做过兼职。”
老板据实相告:“我爸说过,看得出你是个好学生,我们店的活计又多又累,他希望你不要耽误了学习。”
“谢谢徐伯伯关心。”肖让由衷感慨,“大姐,请您代我问他好。”
糖水很快送上桌。
乔棉忍了好久,总算抓住开口的机会:“小让,喝完东西,你跟我回医院好吗?”
“一点小伤,不打紧。”肖让调整甜品碗碟的摆放位置,双手比出照相的取景框,假装拍摄那样对准乔棉咔嚓按下快门,“美人美食,绝配!”
“不回医院也行。”乔棉放宽条件,“等你做完治疗,我们回家,你必须好好休息。”
好兴致被打断了,肖让嘴角耷拉,即刻换上一副悻悻然的表情。
“回哪个家?”
乔棉全力配合他的演出:“你决定。”
“我不想听我爸妈唠叨,张叔和秦阿姨也是够呛,他们肯定围着我转。”肖让愁眉不展,“回你租的公寓?对门又住着一个奇怪的女人,我一想到她和我爸约在树林见面就……”
乔棉灵机一动,顺嘴说道:“我们住酒店吧!”
肖让先是一怔,而后眯起眼睛,唇角漾起一缕坏坏的笑:“这可是你说的,到时不准反悔!”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乔棉说,“你平时陪客户常去的酒店全部排除,我们选一家从来没去过的。”
“宝宝,”肖让的脸色瞬息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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