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回答了关于初恋的问题后沉默了老大一会的周瑾然突然抢过他的话头。
“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没思想觉悟,一切向钱看,咱们国家科研建设还不要不要干了,教育还搞不搞了?”周瑾然鄙夷道,“思想觉悟不高不是你的错,出来让人笑话就是你的问题了。”
他讲得振振有词,完全忘了自己平常有事没事嫌弃舒瑜读了那么多年书,矜矜业业工作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请他吃一顿饭。
瘦高个儿被训得一愣一愣的,脸上满是巴结的笑容,连连道,“是,是,还是瑾哥思想觉悟高。”
舒瑜从来没觉得自己工作有什么,她喜欢跟学生打交道,工作环境单纯又相对悠闲。加之她天生不爱攀比,所以也不大在意当初念书时候,那些抄她作业的,如今一个两个的都混得比她好。倒是现在听着周瑾然跟瘦高个的对话,她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他明明自己就是嫌弃她没追求的扛把子选手,却在别人说同样的话的时候板着脸认真数落旁人思想觉悟不高,甚至数落旁人的话还是照搬她的原话,搞得就像欺负她只是他的专利一样。
许茜茜的婚礼是在山顶的度假山庄办的,本来就存着让亲朋好友顺带玩乐的意思,是以一早就给至好的亲朋各自开了房间。
大家在新房里闹到一点多,终于识趣地把洞房还给了新郎和新娘。
舒阿瑜玩游戏的时候喝多了酒,回房间的时候步态已经有些不稳。穿了一整天的高跟鞋和伴娘礼服,又带了十几个小时的妆,在外边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一进房间,就觉得哪那都不舒服起来。踢掉高跟鞋,换上酒店的拖鞋,再拿发圈将头发挽起。妆才卸了一半,门铃便被按响了。
她想起刚才朋友送她进房间的时候有帮她打过酒店前台电话让服务员给她送衣架上来,便慢吞吞从卫生间走到门边把门开了一条缝,再将头向门外探出去......
周瑾然站在门口。他回房间的时候换了一套衣服,现在身上是牛仔裤加黑色印花衬衫,扣子开到胸口。他冲她笑得时候,身上那股子带点纨绔的痞气又带点公子哥的贵气被展现得颇淋漓尽致。
抱着门,脑子里已然有些混沌的舒瑜,被他脸上的笑容晃得一下失了智一般,半晌才反应过来,一边给他腾出进门的空间,一边懵懵地说道,“周墩墩你怎么来找我了呀。”
“给你弄了醒酒汤。”周瑾然从她让出来的缝隙中侧身而入,再顺便用脚帮她将房间的门带上。
舒瑜慢吞吞的,本来是要往卫生间走的,被他一把捞了过去,抓着她的一边肩膀就把人直接带到床边,再将人摁着坐在床畔。
她抬头,周瑾然已经熟练地将保温饭盒里的醒酒汤倒了一碗出来,递给她,“先喝了再卸。”
舒瑜捧着碗喝了一口,眉毛拧成一团,“好酸!”
“酸也得喝。”他低头看她。有些恨铁不成钢,“刚怎么不知道嫌酒辣。都跟你说了,酒量不行就少喝点,你倒是实诚。”
“我酒量比你好!”舒瑜说着从床上站起来,身体往他的方向倾,“我跟你说一个秘密。”
他配合地弯下腰,好让她能够得上自己的耳朵。
“我其实没有喝醉。”舒瑜说。
她说话的时候,唇畔轻轻刷过他的耳郭。
轻轻的,像羽毛。
周瑾然心一窒,那瞬间,脑子甚至完全不受控地把床咚,壁咚各种咚全过了一遍。可最后还是硬生生逼着自己努力地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从脑子里清空。
“对,你没醉,你可厉害了。”周瑾然看着舒瑜,又气又有些无可奈何。
他是周瑾然,才不是什么柳下惠。
然而从结果论来看,坐怀不乱跟乱了以后还要强憋着,其实并没有多大区别。
周瑾然重新扶她坐好。
“你换衣服了啊。”她这会儿,为了逃过那碗醒酒汤,可谓是不惜转编各种话题。她注意到他身上穿的,领口开到胸口的黑色印花衬衫。他麦色的肌肤裸露在外,肌肉的线条很是流畅。
舒瑜伸手戳了一戳,硬的,她又戳了一戳,还是硬的。
“你穿成这样是准备色~诱我吗?”她仰起头,很认真地问周瑾然。
她脸上睫毛膏眼线什么的已经用卸妆纸擦过一轮,这下脸上只剩没擦干净但已经几近于无的粉底,鼻尖那颗小雀斑调皮地暴露出来,周瑾然竟觉得有种异样的俏皮感。
“那我成功了吗?”他盯着舒瑜,喉结快速地滑了几下。虽然知道她现在的言行没办法用正常人的思维来对待,但周瑾然还是想多问这么一句。
舒瑜摇了摇头,顺带着挺了挺胸,真情实感地嫌弃道,“都没有我的大,也没有我的软。”
“……”
论磨人的功力,她能生生把他给磨死。
周瑾然盯着舒瑜有些迷离的眼睛,想生气又唯恐她记仇回头清醒了还拿这事数落他,想认真跟她掰扯,可看她这状态,怕是不见得能听得进半分。
“你好好坐好!”被惹起来的火无处泄,有气也没法撒,搞半天,他还是只能气咻咻地打碎了牙往里吞。
舒瑜这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冷不丁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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