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陈青灯回想起高三过的苦日子。
凌晨六点起床,在公路上先跑二十分钟,回来靠墙站立半小时,吃早饭。早饭过后靠墙倒立,压腿,拉筋,一字马,而且一字马永远都有师傅在后面给你拼命压,陈青灯每天扯着嗓子喊,喉咙都快扯破了。
何钧身为一个男人,更惨。
不过最好的一点,就是晚上八点到十点为自由时间,陈青灯在这个时间段,通常都会出去逛逛。
南方比起林市,下雪的机会更少。树叶很多都还是绿的,也不算荒凉萧瑟。尤其是晚上灯火通明的时候,还有极漂亮的小船在河上慢悠悠地荡。陈青灯坐上去过一次,还装模作样放了一回河灯。
这天,她托船夫给她和河灯照了张照片,发给顾清年。上次那通没啥逻辑的对话之后,他们偶尔会在微信上聊天,但都很有默契地没再提那件事。
那边沉默了将近半个小时,回复:【漂亮】
陈青灯敲字:【我漂亮还是河灯漂亮】
【灯美,人比灯更美】
陈青灯忍不住笑:【刚刚在干嘛?】
【有几个文件要批。】
【现在还忙吗?】
【不忙】
又聊了几句,寒风吹得太入骨,陈青灯的手都冻的冰了,只得将手机放回兜里缩进船回暖。船夫长得黑黑的,冲她笑的时候只看见一嘴白白的牙齿:“刚刚在跟男朋友聊天啊?”
陈青灯想了想:“算吧。”
从船上下来,还没九点。陈青灯沿着石板路往前走。快过年了,很多人趁着这个节日出门旅游,所以人不少。
路上有小孩捧着花,碰瓷一样将花塞在女孩手里,然后找男生要钱。
陈青灯尽量避开人群,免得让人认出来。
这地界旅游开发的不错,极偏僻的地方也有小店,陈青灯不停地走,最后在一家花店停步。
老板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清冷模样,戴着毛线帽和羊羔绒服。
“这个花环多少钱?”陈青灯选了一只用满天星花编的花环问。
女孩子正在看电视,闻言看她一眼,脸上也不惊讶:“不清楚。”
电视上正是《昌川往事》,而且还是陈青灯饰演的傅烟片段。女孩明明认出她了,表情却沉沉的,嘴角微微下垂,淡淡的粉色。
陈青灯问她:“不是你的店么?”
女孩回答:“是我姐和我姐夫的。”
“他们呢?”
“回家结婚去了。”
陈青灯忍不住笑。
“不过我建议你,”女孩的声音其实偏低,但好听,尤其是在这样安静的场合,“我建议你今天给自己买一束玫瑰。”
“玫瑰更贵?”陈青灯勾唇。
“我不知道价钱。”
“那我为什么买?”
女孩终于有了些表情:“我会一种独门绝技,知道你今年将有好事发生。”
“什么好事?”
“喜事。”女孩言简意赅,“三十岁了,结个婚也不错,而且还是对的人。别太固执,不然没好处。”
话说的挺无厘头的,但陈青灯还是听懂了。
“那买十支玫瑰吧。”
女孩给她包起来,递给她:“三十块。”
“前面一支都卖十五。”陈青灯提醒她。
女孩酷酷的:“我这儿不是前面。”
“那你姐和你姐夫怕是要亏死。”
“我们不赚钱,不怕亏。”
陈青灯觉得这人还真是个宝藏女孩,便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卫音。”
“谢谢。”陈青灯把钱给她,转身回去。
培训一天接着一天跟赶鸭子似的,陈青灯一直苦熬着,心想着这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每天晚上睡觉,她都觉得浑身痛的难以入睡。
等到快要习惯这种疼痛的时候,就又到了正正经经的暖春了,培训正式结束。从培训到现在,刘导还没给他们正正经经放过假,便借着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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