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头。
因为她从来没忘记过自己的初心——
那就是尽快回家。
这时,杰妮太太的孙子麦克走过来,轻轻扯了扯她的手,小声地用不怎么熟悉的中文问她:“l,你不高兴吗?”
“啊?”她有表现出来吗?
或者说,有这么明显吗?
“嗯,l是微笑天使,上一次笑,我的伤口就不疼了。”麦克一双眼睛蓝蓝的,典型的欧洲少年,“但是今天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开心。”
“我只是……”时念看向远处的纪翎,“想家了。”
恰好这时,封焱也从不远处过来了。
时念眼中在看他时,有光芒闪过,但在发现男人并没有朝自己走来,反而径直走向纪翎后,又了无痕迹。
这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难掩内心的失落,时念鼻尖处变得酸涩难耐。
但是她清楚地明白,自己并不是因为被大家忽视了而伤心。
而是因为想起了自己的那些朋友。
学校里的朋友也好,义演团的朋友也好,她都十分想念。
至少他们都多多少少有顾及自己的感受。从不会冷落了自己。
“l?”感受到时念的情绪变化,麦克握住她的手。
女生顺,努力维持面上温和的情绪与他告别:“麦克,我去写作业了,明天见。”
“l,今晚有篝火啤酒晚会哦,你早点写完作业,然后来参加参加放松心情吧。”
“好。”
答应了麦克后,时念回了自己的屋子。
女佣见她回来,刚想打招呼却见她的眼眶有些红,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将她拦下。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时念摇摇头,不想多说,只垂头丧气地进了房间,并锁了门。
女佣一愣,以为是和封焱吵架了,便也没多问,先去小厨房帮忙准备水果,打算等会给她送去。
而里头的时念背靠着门滑下来,颓废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回忆着过去,回忆着家人朋友,眼泪不住地哗哗往下流。
已经不止一次,她梦见义演团的车被炸。弹炸毁,自己的好朋友死无全尸。
也梦见过自己的灵魂回到华城,却没人能看见自己,惶然又无助。
那些梦境真实得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忽然,门外传来封焱的声音,打断了时念的思绪。
他问旁人:“夫人呢。”
女佣答:“夫人把自己锁在屋里了。”
坐在地上的女生,听到这个连忙爬起来躲进被窝里。
不多时,木门被人敲响,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外响起:“念念,开门。”
时念没回话,装作自己睡了。
她不想理他。
他是让自己回不了家的罪魁祸首,她讨厌他。
也讨厌……他刚刚无视了自己。
于是时念自顾自地闭着眼睛,捂住耳朵。
嘴里来来回回地嘀咕一句话:“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而门外的封焱也不好用力敲门,怕吓着里面的女生。
刚刚在杰妮太太家门外,他向廖寅交代完事情,想再去找一天没见到的人时,却发现她已经走了。
回了大平台没看见,便找来了这里,没想到她会把自己锁在里面。
这时,一旁端着水果的女佣说:“先生,夫人好像哭了,你们刚刚是不是吵架了?”
封焱面无表情继续敲门,只是心里异常烦乱。
“念念,开门。”
“……”
可是里面安静得仿佛根本没有人。
无法再等下去的封焱,从一侧的花盆里取出钥匙插入钥匙孔,随后推门而入。
进屋巡视了一圈,只见他的小姑娘此刻正躺在床上,双手保持着捂住耳朵的姿势,眼睛闭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不过,她的脸上真有哭过的泪痕。
封焱呼吸一滞,声音小心翼翼了些许:“念念。”
知道男人进来了,时念只好认命地把眼睛睁开,然后骨碌碌地盯着他看。
没过多久,她慢慢放开自己的耳朵,乖巧地解释自己刚刚的行为:“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怕还是怕的,怕他发飙,怕自己没好果子吃。
男人将她从床上抱起,像是抱幼稚园小朋友那样托着。
同时,他的声音也低沉地在她耳边响起:“哭什么。”
“我没哭。”
“哦?眼泪都没擦干。”
“……”
时念气成河豚不说话了。
封焱抱着人出去,走向大平台那边。
声音在长廊里回响,又稳又哑:“念念,不管是不是因为我,我都希望你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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