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有没有到家, 好像怕她走丢了似的, 然后又聊了些旧人旧事。
竟逗得秦思笑了起来。
到这时, 她才想起,当初自己跟这人在一起,不就是因为他为人绅士,正经刻板的行为礼仪之下又不乏一些小的幽默,才松口同意的嘛。
就这样, 聊了一会儿, 秦思渐渐地放下了警惕,一时大意,竟然没有注意到与自己只有一墙玻璃之隔的地方站着一个活生生的男人。
她微仰着头,直视着与自己距离不到10公分的纪尽, 在他黝黑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种积蓄已久,似是要蓄势迸发而出的愤怒。
“还给我。”
秦思伸出手去拿他手里的手机。
纪尽没让她得逞,“嘭”的一声往旁边的玻璃桌子上一扔,像一块小砖头一样的手机就发出极大的敲击声,
然后落在了桌子的正中心,一分不差。
“你什么意思?”
面前的男人沉着脸,声音里带着极似要克制住的怒意。
男女的争吵通过播音器传到了对面,似乎在怪异的气氛中察觉到那边发生了什么,不一会儿,手机里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
直至最后,完全安静,但仍旧还能听到纪尽的喘气声。
他实在太气了。
秦思也能感觉到,因为她从来都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有些害怕,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可自尊心,让她骄傲地昂起了头,直视着面前的男人,硬邦邦地回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回个电话。”
“回个电话?”纪尽看着她,轻蔑地一笑,嘴边是淡淡地冷意,“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让你受委屈了?你要用这种方式表达你的不满?”
他可以忍受她撒娇,无理取闹,甚至不接他电话,可哪个男人又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
秦思紧贴在玻璃墙上,后面隔着一层窗帘是夜晚无尽黑暗的天空,前面是他一连串的反问。
她被逼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只觉得前后夹击,让她喘不过气来,脑海里全是那天外婆临死前失望的眼神,像电影里一桢桢快速闪过的画面一样,不停地在记忆里徘徊,于是脑子一热,破罐子破摔地说道,“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了吧?你要觉得烦就分手,我现在要回去睡觉!”
她开始用手推纪尽。
纪尽知道她还在为那天的事情耿耿于怀。
后来,她走后,他去了她家一趟,秦军拍着他的肩和他说,“你也别怪她,她跟她外婆关系太好了,小时候我们不怎么管她,都是她外婆把她带大的,如果闹脾气,还请你多担待担待,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纪尽当时点了点头。
可还要他怎么担待?难道看着她和前男友在那里打情骂俏,不闻不问?
“你认真的?”纪尽一下子抓着她推自己的右手,看着面前的秦思,因为她的话,已经怒到了极点,继续吼道,“你他妈当时想跟我复合的时候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还是你就想玩玩,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秦思在他的怒吼声中彻底懵了,睁着一双眼睛,眼泪开始慢慢地往下掉,人有的时候,脑子不做主,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是,不是......我不是......这意思......”
她赶紧低下头,不敢看纪尽绝望的眼神,因为会让她觉得愧疚......
*
第二天秦思顶着两个有些肿的眼睛在小陈的接送下去了电视台,她这趟回来的目的,并非因为私人关系,而是年前在拍《风筝》的时候,就接了一个采访,人家急着要她去,她才不得不跑回来一趟。
常欣坐在车里,就在她旁边,看着眼睛明显像哭过的秦思,担忧地问,“思思姐,你没事吧?要不采访再推迟推迟?”
不是她们现在火了,就想着开始耍大牌,而是就这眼睛上节目,播出后,估计又是一大推乱七八糟的新闻。
秦思摇摇头,“没事,现在化妆技术你还不了解?就跟变脸似的,一个黑眼圈和眼袋怎么可能遮不住。”
她说得兴致缺缺,像没什么力气一样,思绪好像并不在和常欣的谈话中,一直看着窗外。
昨晚,她和纪尽吵完那架后,两方都各自陷入了沉默,没人再开口说话,不一会儿纪尽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好像是工作上的事。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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