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放在一旁的一张玻璃桌子上,对着那头继续有耐心地解释,话里带着些许无奈,“妈,我不是和你说了嘛,我真有事。”
既然有时间来秦思这儿,他自然也不会吝啬于自己的父母,只是纪家老宅离自己所住的地方确实远,北城交通八.九点又是下班高峰期,还拥堵,一来一回,他可能赶不上明天的试飞了。
“好了好了。”纪母其实就是想儿子,来发发牢骚,“我也不为难你了,回头哪天把那姑娘带回来看看,你说你们纪家人怎么回事?个个都是认死理儿的主,非得栽在女人身上,算了算了不说了,一说我就来气。”
纪母怒气冲冲地把电话给挂掉了。
没了母亲在那头传来的牢骚声,夜幕之下的阳台又安静了下来,外面的灯没开,不过好在星星很多,月亮又亮又圆,照得他还能看见在右手边的一个犄角旮旯里有一盆很久都没人照顾的多肉。
纪尽转过身,拿起刚才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打火机,细细地看了看。
他虽抽烟,不过烟对于他的作用大多就是解乏,后来有了些烟瘾,忍不住的时候也会抽上一两根,但不过量,对点烟的工具那就更没有要求了,只要能用即可。
可即使是个外行人,他也知道这手里的男士打火机价格不菲。
对,是男士打火机。
纪尽摸着它光滑的表面,看着那在月光下有些反光的色泽,打开盖子,旋转它右边的齿轮,黄中带着些蓝色的火苗就“噗嗤”一声在黑暗中燃烧了起来。
就这个动作来回了不下五次,他才把东西盖好,走进了客厅。
客厅里的秦思已经吃好了,这几年因为要控制食量,胃都被她给饿小了,明明煮了大半个锅,后来她只吃了半碗,剩下的就放进了冰箱。
喂饱肚子后,她便和常欣坐在沙发上看最近比较流行的一部古装剧,看见纪尽进来,两个人纷纷抬起了头,然后就看见男人在坐下时,同时将手中那只打火机放在了茶几上。
表情很淡,动作很轻,却偏生让人不得不注意。
常欣看着那小得五只手指并拢就能将它全部握住的金属色的小东西,
一脸震惊地掐了一下旁边人的腰,抿着嘴唇,从细缝里发出自以为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思思姐,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那是上一次顾佟死皮赖脸要来秦思家,然后留下的,常欣打扫卫生时发现它价格不菲,就放在了打火机的收纳盒里,想着下一次等他再来的时候就还给他,却没想到在还之前闹出了这样的一件事。
这一个月,因为秦思不知缘由的“闹脾气”,纪尽一直打不通她的电话,只能由常欣来代替做中间人。
她心思比较细,很会揣测别人的心意,几番接触后,便发现,眼前的这男人并不像看起来的那样,对自己的前女友不近人情。
相反因为是男人,肩上背负的责任多,考虑得也比别人多一点,所以在她看来,他之所以在重逢后,一直不冷不热,估计是在考虑以秦思这样的性子是否能和一个十天里有六天可能不在家的人一起生活。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在自己女朋友家里看见别的男人的打火机,估计都没那么开心。
秦思看着那像豆腐似的东西,以同样的方式回她,“那谁的啊?”
她有很多的打火机,刚才扔一个给他的时候,她自己也没看清拿的是哪一个,就递了过去。
“顾佟的。”
常欣继续回。
“卧槽,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
*
打火机事件最后以大家都装聋作哑的方式给揭过去了,秦思在家里休息了几天,休息的第二天她就接到了颜晨的电话。
颜晨是她的大学舍友,电影学院一间宿舍住四人,一面是桌子,一面是床铺,床铺是那种学校最容易见的上下铺,并排放了两张,而颜晨就睡在她的上面。
两个人因为是同专业,气质又差不多,脾气又相投,所以走得比较近,后来她找的很多剧组里的工作也是颜晨给介绍的。
不过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像她一样就单单凭着一张和顾佟的照片就进入了大众的视线,后来颜晨因为在这个圈子里一直混不出个名堂来,就退了圈,做起了网店生意。
人一旦往不同的方向发展,大家就很少联系了,这也是两个人在两年前最后一次见面后第一次通电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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