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还是很敬佩的。
两人再礼让三回,崔袁才带着白湄去偏房用膳。
“怎么搜到国公府来了?”白湄一边用膳一边问道,对她来说,可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
“河道离公府不远,刑部也是例行检查。”崔袁已经用过早膳,不过看着白湄鼓鼓的腮帮子,突然又饿了起来,让人给他添了碗筷,就着吃了起来,反正一桌子的菜,也不存在够不够吃的问题。
身为当事人,两人并不觉得异常,当作为旁观者的青禾,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不食人间烟火的公爷,已经被自家姑娘带歪了。
“其他府邸也要查?”白湄挑眉问道。
“晋王府,魏国公府,武安侯府,这一带的府邸,都要查吧。”
“那为何先查咱们…”白湄郁闷了,一大早被吵醒,这桌子美食都不美味了。
崔袁似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低头想了一会儿,便笑道:“也许是楚国公府的人比较少。”
白湄一想,还真是,楚国公府就崔袁一个主子,算她这个客人,也才两个,比起那些晋王府后院大堆的女眷,或者魏国公府三代同堂,庶子庶女一堆,楚国公确实算是一股清流了。
听青禾说,武安侯府王静珠那一辈的都已经排到十三了,当然都是庶女,所以那日花会也没有露面。
“湄儿在想什么?”见白湄的表情又开始飘忽,崔袁不禁好奇,她的想法总是让人大跌眼镜。
“我在想,那些姨娘小妾,庶子庶女一大堆的,会不会连自己都数不清了?”
“今时不同往日,谁会在意那些猫狗,不过闲暇时,逗着玩罢了。”崔袁淡淡道。
“啧,还不是你们这些男人管不住自己。”白湄翻了个白眼,当然美人翻白眼那也是憨娇可爱。
“各取所需罢了。”
白湄听闻,原想反驳,但又仔细一想,确实如崔袁所说的,爬床的婢女,求的是荣华富贵,甘愿做小妾的庶女,求的是家族的兴旺。
既然大家各有心思,还谈何感情,只是可惜了那些一出生就被打上标签的孩子。
不过,这世间原本就是不公平的。
一顿饭用完,刑部也寻查完了,并未发现异常,林石带着人向崔袁告辞,崔袁客气地将人送走。
白湄想着回去补觉,也告辞回了风华宛。
当日,林石带着人去了楚国公府,然后是魏国公府,这魏国公府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磨蹭了半天才让人进府,等大大小小的主子都聚齐了,午时已经过了,半天搜下来,什么都没搜到,气倒是被气饱了。
果然,不是谁都像楚国公那么好说话的,这君子就是不一样。
虽然林石也想霸气地带人强行搜府,但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这般做的。万一搜出什么还好,要是搜不出,就算他有仁德帝挺着,那下拌子的人多了,也会翻船的。
所以他只能一家一家的等啊搜啊,也许那些做贼心虚的就藏不住了呢?只要一有动静,线索不就出来了吗?
如此这般过去了三天,幽州城里是鸡飞狗跳,正经的没搜出,倒是一些肮脏事给爆出来了,比如某大人在放印子钱,某大人的姨娘溺死了嫡子,某大人的姨娘的兄弟强抢民女。
白湄坐在贵妃塌上听着牙一的八卦简直打开了新世界,尤其是在武安侯府六姑娘的闺房里搜到了一张帕子,那帕子上还绣着一个渊字,那流言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整个幽州城。
虽然崔袁作为大楚第一才俊,女子爱慕也实属正常,但私藏这种东西,就是德行有亏了,管她是哪家的千金,还能堵住悠悠众口不成?
看不顺眼的人倒霉,她就开心了,白湄笑着眼角眯起,像极了趴在一旁半眯着眼的猫儿,慵懒十足。
牙一默默地在一旁候着,姑娘啊,人家跟你抢公爷啊,你好歹也生气一下。
第四日,林石终于在早朝上了奏折,说是验尸发现,这些刺客曾经得过瘟疫,朝堂上一片喧哗,这前段时间出现瘟疫的,不就是洪都吗?
而洪都平乱,是晋王领的兵,楚国公和怀化大将军做的副将。
众人在三人之间徘徊,瞬间就把崔袁给排除了,一是崔袁提前回幽州,并没有留下善后,二是崔袁这样高风亮节的君子,怎么可能会刺杀太子呢。
再有怀化大将军,在朝中中立,十足的忠君派,可能性也不大。
于是众人又把目光聚在晋王身上,就连仁德帝,也看着晋王若有所思。
“诸位不会因为刺客来自洪都,就怀疑本王吧?”晋王阴着一张脸,内心十分后悔领兵平乱之事,原本功劳一件的好事,先是被崔袁参一本被骂一顿,这回又和刺杀太子扯上关系。
☆、洪都太守
就算不是也怀疑你,众臣在心中补了一句。
“陛下,此事疑点重重,怎可单凭这点定罪?这普天之下,得瘟疫的不一定是洪都人,而去过洪都的,也不止晋王一人。”年迈的魏国公向前一步,铿锵有力地说道。
这事确实不好办,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了。
“陛下。”一直沉默的左相司马言突然出声。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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