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积德了好吗?
月底的时候就到了生产队收割稻子的时候,这真是一年天气最热的时候了。都不用下田,从家里往田里去的那条路上,汗水就能把衣服给浸透了。
蒋迎南为了防晒一直坚持穿长袖,这样虽然热,但还是有好处的。稻子的叶子长长的很锋利,下田割稻子的人谁手上胳膊上没有被叶子割出来的伤痕?
蒋迎南因为穿着长袖长裤,所以除了手背上有两道伤痕,其他都还好。
因为要抢收,干完活回家的时候都已经傍晚了。
蒋迎南和蒋带妹在井边打水洗手洗脚,蒋带妹一边洗,嘴里还嘶啊嘶的。傍晚的时候蚊子最多,蒋迎南去百货大楼买了蚊帐,要不然晚上睡觉都能被蚊子抬起来。
蒋带妹腿上手臂上都是细长的伤痕,稻叶梭的伤口很浅,但是伤口周围红肿着,痒的不行。蒋带妹忍不住伸手去挠,挠着挠着皮就挠破了。蒋迎南道:“别挠了,不然明天出汗有你受的。”
“痒啊。”蒋带妹道:“痒的钻心。”
“我不是给买了香皂嘛,你拿香皂洗个澡就不痒了。”蒋迎南把一桶井水哗啦啦全浇在自己腿上,心里想着等不忙了就去城里买点花露水,夏天没有花露水日子简直过不下去了。
家里没有蚊香,农村的房子白天都开着门,再加上热要通风,所以蚊子进来的畅通无阻。
晚饭桌上有蒋迎南给买的肉,何翠芝给红烧了。家里大人都是一手筷子一手蒲扇,一只手往嘴里扒饭,一只手在桌子底下扇风赶蚊子。
蚊子咬的人受不了,连肉都吃的不香。人人都想赶紧吃完,吃完了去床上,有蚊帐挡着也就不用再受煎熬了。
快吃结束的时候,何翠芝道:“建党说这两天知青就要下乡了,我琢磨着家里的屋子也不够,就让知青去老大那儿住吧。”
蒋迎南没意见,自己那房子也就晚上睡个觉,再住个知青进去也没什么。他就同意了,何翠芝又道:“知青来了也好,马上割完稻又要抢着种晚稻,多点人也能多干点事。”
蒋迎南没说话,心说这个想法真是太天真了。那些知青不添乱就不错了,还能指望他们干活?
晚上蒋迎南躺在床上,一手给俩孩子扇扇子,一手在思考知青来了应该怎么办。别的都还好,只是后院的猪圈里的兔子已经不少了,要怎么才能不让兔子被发现呢?要不在猪圈上面盖一层柴禾遮挡住?
第二天下午蒋迎南正在稻田里挥汗如雨,这里种稻子都种两季。五月份插秧是早稻,七月份把稻子割完之后再插秧,是晚稻。还有更南边的地方,种三季。
每年到了七八月分的时候就是一年最忙最累的时候,因为要抢着时间把稻子赶紧收割然后再晒干,因为不久之后会进入梅雨季节。之后又要抢着把晚稻的秧苗种上,不然时间晚了,秧苗长不好,这就叫双抢。
割完了一个田里的稻子,田埂上立刻就有人把割好的稻子运走去晒。现在天气这么热,稻子不用几天就晒好了,谷场那边专门有妇女负责翻晒和打稻子。
因为这个时候没有收割机,要想使稻谷和枝叶分开,就要在晒的手使劲抽打稻子。经过抽打稻谷会与枝叶分离,到时候把枝叶都挑走,剩下的就是稻子了。
无论是割稻子的负责运送稻子的还是负责翻晒的,都不是轻松的活。也没有谁有怨言,去年分配的稻米有不少人家都吃完了,就指着收了稻子分粮呢。
昨天蒋带妹割稻子腿和手臂上全是小伤口,今天他和一个运送稻子的人换了活干。蒋迎南把稻子割了就放在一边,蒋带妹过来往箩筐里装稻子,忽然他道:“哥你看那里。”
蒋迎南眯着眼睛抬头,防止汗水流进眼睛里。他顺着蒋带妹指着的方向看去,就见何建党带着一群年轻人往村子方向走。
“那些都是知青吧?”蒋带妹道:“他们明天是不是也要干活了?太好了,终于不用那么累了。”
蒋迎南翻了个白眼心说你想太多了,结果这个白眼让汗水流到眼睛里去了。眼睛一阵火辣辣的疼,蒋迎南忍不住就揉眼睛,结果手上都是汗和泥,这么一揉眼睛的状况更糟糕了。
蒋带妹看不下去了,道:“哥你歇会儿吧,去河里把眼睛洗洗。”
蒋迎南捂着眼睛就去了,谷场那边晒稻子的妇女们也看见了。妇女们聚在一起说话,蒋迎南的舅妈也在听着,就听有人说:“哎,看见没有?刚从走过去的知青哦,有好几个小姑娘都好看的很哎。”
“城里来的大小姐怎么不好看?干几天活就漂亮不起来了。”
然后又有人说:“你家儿子不是还没说媳妇吗?我听讲哦有的地方知青就在村子里结婚了哦,小孩都生了。”
妇女们一阵笑闹,那个儿子还没娶媳妇的妇女道:“我才不想要知青,娇里娇气的,娶个姑奶奶回来啊?”
“哎,别这么说啊。”立马有人道:“嫁到你们家就是你们家的人了,还敢不干事?多教教就会了。”
不少人家心思都活络起来了,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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