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提亲了,你得负责。”
简娣撇撇嘴,“而且,我还是成过亲的,再想嫁人就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我之前可是拒绝了两门不错的亲事,你要不带我去,你这就是耽误人。”
她和卢仲夏说话的间隙,守在马车旁的仆从与车夫插话道,“相公,时间不早了,再不走就晚了。”
简娣:“吏部就这么急?”
“密阳的县令前些日子才因贪墨入狱,如今正急着有人替上去。”
“那你带不带我?”简娣问,“给个准信。”她都已经计划好了,要是卢仲夏不带她,她就直接跳上车去,她就不信他还能赶她下来。
古代可不比现代,相隔千里,寄一封信都难。更何况卢仲夏是到密阳做县官,在那儿待得久了,皇上也忘了。熬十几年都不一定能熬出头被召回京城。
她对卢仲夏的感情,不止于喜欢,她穿越到这个朝代,好不容易才找着像卢仲夏这么和她相契合合的。就算不谈恋爱,也能成为好朋友。这个世界上,恋人好找多了,心意相合的朋友却很少。
“相公。”那一头,仆从还在催。
卢仲夏看着她,脸上扯出一个柔软而无奈的弧度,“简大人知晓此事吗?”
简娣有点儿心虚,“我听说你要走了,就赶得急了点,还没来得及说,但回头到了驿站,我可以写封信寄回家里。”
简娣看他脸上又浮现出了之前常见的犹豫之色。
“走了走了。”简娣直接上前拽着卢仲夏上了马车,“没看见他们都在催吗?”
“在下……”卢仲夏迟疑着道,“在下还得去秉明简大人。”
“不行。”简娣眼眨都没眨,立即否决了他。
卢仲夏似乎想要抽手,简娣反手握得更紧了些。
她心里有点儿郁闷,之前是卢仲夏口口声声,三番五次地提出要上她家提亲,现在却因为外放的事又胆怯了。
卢仲夏的手被她握得紧紧的,一时挣脱不开,久违地闹了个大红脸,连一双乌黑的眼都好像泛起了曾润泽的水光。
“舍得我吗?”
许久不曾接触,简娣看着卢仲夏的镇静一秒破功。
他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硬着头皮摇摇头道,“阿……阿娣……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他要是因为她回去再回去找简泉,一来定会耽误赴任的时间,到时候牵连到他也不说不准。二来,简泉肯定不会同意。
简娣没这么傻。
她探出个头,越过卢仲夏,直接吩咐车夫启程。
车夫犹疑地问,“相公?”
“我相信你不会一直待在密阳的。”简娣道。
别看卢仲夏他看上去谦逊又容易脸红,实际上他也是有雄心与抱负的。
“而且,我本来就不想待在京城了。”简娣叹了口气。
要不是卢仲夏那天突然跑过来求亲,她早就跑了出去。她没办法忍耐宅院里的压抑,也没办法忍耐詹荣他们的价值观。经过这么一件事,她更没有办法忍耐当权者对于普通人人命的轻贱。
大庆朝确实就是一个封建社会。
京城虽然是大庆朝的政治枢纽,人来人往,繁华而喧嚣。但她和这儿隔着一道天堑。
卢仲夏脸上还有些发烫,但心中却慢慢地冷静了下来。
“阿娣,密阳去年才遭灾,今年粮食歉收,赶上饥荒,就连我也不知晓到那儿会面对上什么。”可能是因为车里光线比较暗的缘故,他黑色的双眸一时间竟分别不出哪儿是虹膜,哪儿是瞳孔。他脸上的红晕渐散,看上去又恢复了沉静。
简娣她对古代的饥荒并不是全无认知。
正是因为她知道,所以她才想跟着去。卢仲夏他纯善,要是他一个人去面对,不知道要担负起多大的压力。与其她在这儿提心吊胆地等着,还不如她和他一起去。
好歹,在那儿……她总能做一点实事。
他其实比他想象中的要自私许多。淡淡的羞愧感又浮上了心头。
卢仲夏心口一窒,颇有些慌乱。
他何尝不知道此时如果调头再去找简泉的后果。
密阳距京城有千里之遥,地处穷乡僻壤,简家绝不会同意简姑娘跟着他一道儿。临行前,他别过父母后,孤身一人启程,便是不愿让父母看着忧心难受。
他自然也不愿意她陪着他餐风露宿,舟车劳顿。
但指尖仿佛还停留着刚刚温热的触感。
他想要拒绝的话不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卢仲夏握紧了手指,大脑嗡嗡作响,面上渐渐平复的温度又攀升了上来,他嘴唇动了一动,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走吧。”
车轮终于开始滚动,简娣吐出了一口气。
刚刚她心里是真的没底。
马车驶出了京城,往京郊而去,这一座城市被远远地掩埋在了夕阳的霞光中。
简娣才终于有机会开口询问他萧昶的事。
这些事,她其实已经知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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