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绣墩上翻了半个时辰的书,最后实在撑不住,眼盯着那些蝌蚪文就睡了过去。
待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上了马车。
外头冷风萧萧,雨雪未停,打在马车厢上,“砰砰”作响。
苏娇怜拨开半幅马车帘子,看到陆重行身披大氅,正站在宗塾门口跟教导主任说话。
这教导主任常与陆重行的那位恩师狼狈为奸,两人贪污宗塾钱款,调戏学生,欺上瞒下,不知做过多少恶事。
苏娇怜不知道陆重行为什么直至今日才想起来要来寻这两位先生,毕竟如今的男主不仅仅身份尊贵,身后更是有人人闻之色变的腾霄阁,腾霄阁内随便一位杀手就能把这两人解决的透透的。
她觉得变态的世界真的不是她这等凡人能懂的。
今日的宗塾,依旧平安无事。
今日陆重行的生辰,也没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是打发了一个丫鬟而已。但就是这么一个丫鬟,却让陆重行的名声由被美色所惑变成了性情昏庸,任由女人摆布。
苏娇怜:???我要能摆的动他早就带着他的私房钱私奔了。
就这样,绿茶婊苏娇怜又被升级了,再次成为皇城中的一道传奇风景线。
继榈穗一事后,苏娇怜翌日起身,又听闻一件惨绝人寰之事。
听说昨日晚间陆氏宗族内的两位先生死在了小倌馆里。
全身被拔光了衣服,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给上了,最后两人浑浑噩噩间冲进厨房,一头扎进了烧的滚烫的热水里。最惨的是陆重行的那位恩师,被烫熟了不说,还被挖了眼,拔了命.根.子。
咦~苏娇怜下意识抖了抖身子。
她抱着怀里的手炉,抬眸看向站在隔扇前赏月的陆重行。
今天又是一日雨雪日,根本就没有月亮,但是男人站在那里,盯着昏暗的夜幕,却是越看越起劲,越看越欢喜。
苏娇怜想起曾经在网上看过的一种心理刑法。就是先将刀亮在犯人面前,告诉他你要将他的血肉一片片削下来,然后蒙住犯人的眼,改用筷子在犯人身上划动。
最恐惧的是不知。那犯人最后是被活生生吓死的。
陆重行崛起后,什么都不做,任由那两位先生陷入自我恐慌和惊吓中,生恐哪一日这位大佬就来找自己算账了。这种无形的恐惧是最致命的。
而在这种恐惧中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两个人突然在昨日被告知,受害者已经不记得他们所犯下的错事了,甚至依旧对他们尊崇至极。
被这种莫大的喜悦淹没,那两个人连夜结伴出去寻欢作乐,然后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被陆重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解决了。从天堂到地狱,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苏娇怜幽幽叹息一声,见男人转头看过来,赶紧把怀里抱着的手炉塞给了他,狗腿道:“天凉,当心伤了身子。”
是什么蒙蔽了我的双眼?是求生欲。
今日心情颇好的陆重行伸手摸了摸苏娇怜的小脸蛋,然后俯身掐住她的下颚,微微向上抬。
苏娇怜裹着小被子坐在榻上,仰头时能清晰的看到男人俯身下来时纤细欣长的眼睫,颜色漆黑,跟他的眼眸一般带着股难以言喻的深沉。
“乖乖。”男人低缓开口,声音轻薄,带着股不可言喻的愉悦。
苏娇怜的小手攥着被褥,从喉咙里抵出一个音,软绵绵,颤巍巍的可怜。“嗯?”
“今日晚膳用了几碗饭?”
苏娇怜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三,三碗。”
不怪乎苏娇怜吃的多,一方面她是被今天的陆重行吓到了,另一方面是古代的碗实在太小,一碗饭三口就没了,她根本就吃不饱啊喂。
“很好。”男人摩挲着苏娇怜的下颚,细薄凉唇落到她香腮粉颊处,修长的手指顺着半开的衣衫滑入背脊,然后顺着纤细的蝴蝶骨轻轻往上压。
男人的手微凉,苏娇怜被激的一个机灵。一方面是觉得羞耻,另一方面是被冻得。
“过了年,你就是十六了。”
小衣系带被解开,顺着滑溜溜的肌肤往下落。
苏娇怜下意识环住自己,双睫颤颤的看向陆重行,“大表哥……”
小姑娘的声音糯叽叽的就像和着甜豆沙的糕饼,一口下去,软乎乎的带着甜,令人齿颊留香。
“可是害怕了?”男人的爪子依旧在苏娇怜的衣裳里。
苏娇怜努力往墙角缩去,泪雾蒙蒙的一把按住男人的胳膊,说话时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怕。”
“不怕。”男人俯身,贴住苏娇怜的玉耳,说话时带着温软的吞吐气息,丝丝凉凉的往苏娇怜的耳朵里头钻。“多吃些。”养肥了,才好细嚼慢咽的往肚子里头吞。
嘤嘤嘤,惊吓过度的苏娇怜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缩在被褥里,誓要跟陆重行划清界限。
男人面无表情的将挡在两人中间的一排小枕头扔到了地上,然后欲掀开被褥,却被苏娇怜死死按住。
“大表哥你别掀,热气都要跑光了。”
陆重行站在那里,低垂眉目,身上一套素白xiè_yī亵裤,“不掀,我怎么进去。”
小姑娘颤巍巍的伸手,指向一旁的梨花木衣橱,“大表哥你重新拿套被褥,咱们一人一个被窝,这样不仅暖和,我还不会跟你抢被子。”
陆重行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竟然真的随苏娇怜的心愿去取了一床新被褥来,铺开,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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