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提及这件事情,薛小姐绞着手帕,低着头,从脖子红到了耳根,连头也不敢抬起。
“那日……祝公子被爹爹邀请到家中,原本是没打算提这件事情的,只是我听闻祝公子来了,便忍不住了,忍不住去偷偷看了一眼。”对薛小姐来说,这已经是非常大胆的事情了。
她头一回做这种事情,一时紧张得很,藏着柱子后面,偷偷探出头来往那边看了一眼,看见那个清隽俊秀的书生,险些紧张过头昏过去。好险,她还记着不能出丑,只偷偷看了一眼,便急匆匆地跑了。
只是她运气也算是好,后来坐在花园里,竟然又碰到爹爹带着祝公子来花园里走动,直到那时才总算是正式见到了第一面。
她鲜少见到外男,又是头一回和自己心仪的男子离得这么近,薛小姐回忆起来,只觉得自己哪哪都在出丑,甚至连祝公子是什么反应、与她说了什么,她都忘得差不多了。
薛小姐红着脸,柔声道:“祝公子是个好人,爹爹娘亲对他都满意的很。娘亲兴许是发现我对祝公子有意,因此便特地去寻祝公子,问了他的意见……我也没想到,祝公子竟然是答应了。”
薛大人眼光毒辣,能让他都满意的人,薛夫人自然更是放下了心。而薛大人也考校了祝寒山的学问,知道他如同被人说的一般出色,又打听了一番他家里的情况,的确和江云兰说的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他还是薛小姐头一回喜欢的人,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
宁暖听完,不由得感叹道:”我实在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成了。”
“也不快啦。”薛小姐小声道:“像我们这般年纪的,放在其他人家,早已经定亲了,还有你那堂妹,她甚至已经嫁出去了。”
宁暖默然。
薛小姐抬起眼皮看了看她,又轻轻问道:“那你呢?你是如何打算的?”
“什么?”
“宁夫人……就没有为你定下亲事吗?”
宁暖笑了笑:“她如今可无心管这件事情了。”
如今的江云兰,满心满眼里就只剩下让二房三房从宁家宅子里头搬出去。
放榜以后,泄题的事情还是没有结果,乡试的结果尘埃落定以后,那些考上了的书生放下了心,而那些不幸落榜了的,则有开始为了这件事情忿忿不平起来。
哪怕是官府贴出了告示,说了此次考题已经临时更换,可众位书生还是不甘心,甚至还想要再知道更多的结果,对着那个被抓进了大牢的宁朔,也是更加愤恨。先前传出泄题的事情,书生们人心惶惶,还有一些人将自己落榜的事情怪到了宁朔的头上,怪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猜想或许更换前的考题正是他们擅长的,这才遗憾落榜。
书生们不罢休,而大牢里的宁朔也死死不松口,不说出背后的主谋是谁,官府也更加头疼。考题泄露的事情拖了很久没有解决,更是惹得圣上大怒,斥责了负责此事的官员一番,命令他们早早解决。
至于宁家,大房不愿意出银子,也不愿意动关系,甚至要想要把他们从宅子里赶出去,让二夫人更是不甘心,又过来和老夫人一起闹了几回,可江云兰死咬着不松口,无论他们如何闹,怎么也不答应。
二夫人都快疯了:“朔儿如今还在大牢里头受苦,那大牢可是他待的地方,那些守卫又不讲理,连让我见他一眼也不答应,也不知道他在里头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伤了腿,那些人也不愿意为他请大夫,若是再动用私刑……都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惦记着我家的宅子?”
江云兰双手环胸,一点也不动容:“他宁朔会遭受如何,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只要他早点招了,自然能从大牢里头出来,可不是我逼他不能招。你想要银子,我也说了,拿宅子来卖,左右这宅子也是在我们宁家口袋里过一遍,也不算是落到外人手里,我这价钱开得也公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你这是趁人之危!”二夫人愤怒地指着她道。
江云兰翻了一个白眼:“我若是趁人之危,早就将你从这赶出去了,哪里还会这么耐心的和你谈。你想要从我口袋里掏银子,不付出点代价,哪里有这么容易?那宁朔是我什么人,我上赶着给他送银子讨好?”
“朔儿可是你的侄子!”
“他还是你儿子。”江云兰冷笑道:“你掌家时,可是揽了不少好处,这些我都没有和你算过,我不提,你还想当做没发生过不成?自己的口袋舍不得掏,那还是花在你儿子的身上,我看你口口声声说着多心疼儿子,到头来还是比不过你的银子!”
二夫人险些气晕过去。
二夫人又和她拉扯了许多天,可江云兰一次也没有松口,她想来想去,到底还是将宅子卖了。
江云兰果然没有占她的便宜,按着市价折给了她银子,只不过是催她搬家时勤快了一些,见二夫人磨磨蹭蹭,甚至还让自己家的下人去给她帮把手。
卖了宅子的银钱,二夫人自己拿了一些,再加上老夫人给的,又让宁晴说动周家,让周家走了关系,她才总算是将宁朔从大牢里头捞了出来。兴许其中宁朔背后那人也出了力。
在宁朔出大牢时,泄题一事也有了结果。
最后查来查去,查到了一个小官员的头上。那个官员也是经手过考题的人,说是缺银子,才动了这样的念头,偷偷将考题拿出去,让宁朔将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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