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了出来,探出脑袋道:“王妃说了,若是王爷来了,就……就请王爷回去吧。”
楚斐刚准备点头,忽地意识到他说了什么,脸上刚露出来的笑意顿时凝固在了脸上。
汪全将他心里头的话问了出来:“什么!?王妃还不愿意见王爷?!”
下人瑟缩了一下,应道:“是……王妃是这样说的。”
楚斐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下人的脑袋缩了回去,生怕会遭受他的怒火。
砰地一下,大门关上,让楚斐的脸一下子黑了个彻底。
汪全小心翼翼地道:“王爷?”
楚斐愤愤甩袖,转身便走:“回去!”
两人上了马车,回程路上,汪全一声也不敢吭,生怕会点燃他的火气。直到到了王府,他的脸色依旧难看,王府管事闻声而出,原本还想要说点什么,瞧见楚斐的脸色,想说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管事落后几步,悄悄问汪全:“王妃呢?”
汪全苦着脸摇了摇头。
管事懂了。
这是没接回来呢!
他与汪全退后好几步,悄悄避了开来。
楚斐愤愤将门甩上,气得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又觉得喉咙干渴,他伸手去倒茶,可水壶里的茶水滚烫,他刚喝了一口,便被烫得吐了出来。
楚斐扬声喊:“汪全!”
汪全忙不迭滚了进来:“王爷有什么吩咐?”
“给本王把这茶水换了!”
汪全连忙提起水壶冲了出去,回来后提了一水壶的冷水。
连灌了好几杯,楚斐这才总算是冷静了下来。他质问道:“她为什么还在生气?”
“……”汪全哪里答得出来。
楚斐自问自答:“难道是本王的道歉还不够有诚意?”
“……”
“可本王都亲自去接她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话虽如此,前些时候上门,她也不愿意让本王进去。”
“她都气了那么久了,到底在气什么?”
“难道还真的是宁朗?不不,这事我可没做错,她已经嫁给了我,宁朗再如何无聊,也不能事事过来找她,我怎么能连宁朗都比不上?”
“可既然如此,为何她到现在还在生我的气?”楚斐站了起来,双手背到身后,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她从前可不是这样的,阿暖向来知心解意,哪里会是这样无理取闹的人。若是她当真无理取闹,也不会愿意收我的东西,可我送过去的东西她也收了,为何还是不原谅我?”
汪全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王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从这头走到那头,再从那头走回来,一时自言自语,表情苦恼。汪全叹了一口气,提起水壶就要走出去,忽然又听他们王爷猛地拔高了声音。
“她还没原谅我?!”
汪全连忙转过了头去:“王爷?”
楚斐不敢置信地道:“阿暖还没有原谅我?可她为什么生气?因为我表面和宁家决裂?那要让我怎么办?难道还要我堂堂一个王爷亲自去宁家道歉不成?这让我的脸往哪里搁?”
汪全想了想,说:“也许王妃并不是这个意思。”
楚斐也想了想,然后自然地接道:“也是,阿暖万万不会在这种时候掉链子,她知道此事事关重要,万万不会在这个时候拖我后腿。”
“……”
楚斐苦思冥想:“可她既然不是因为这个,那又是为了什么而生气?”
汪全默默退了出去。
楚斐一个人又想了许久,可还是想不出头绪来,他原本还想指望宁暖会给他一点提示,可宁暖却是半点表示也没有,那怕是知道他来了又走了,也仍然没有派人递来半点消息。
宁暖去庄子里住,楚斐自然放心不下她一个人,特地派了暗卫过去,那暗卫每日都会和他汇报宁暖的近况,宁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自有人呈送到他的桌上。
楚斐瞪着眼睛看着那些汇报,除了薛明玉和宁暖提起之外,宁暖却是从未主动提起过他。
楚斐心中酸涩,又联想起她这次无缘无故生气,只觉得又茫然,又委屈。
都过了两辈子,他还是弄不明白,阿暖心里头的所有想法。
……
自打那回吃了闭门羹之后,楚斐就没有再来过了。
庄子上下所有下人都心中忐忑,而薛明玉也很是纳闷。
“王爷都亲自来了,为何你还不松口?”薛明玉摸着肚子,茫然的很:“你先前一气之下离京,我以为只是一时置气,可如今看来,却不只是如此。安王究竟做了什么,才让你生气到这般程度?”
薛明玉和祝寒山一向恩爱,她性子软和,而祝寒山又一向宠她,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脾气,薛明玉就更没有了。自从她嫁给祝寒山以来,偶尔也急过脸,可却从没有生气到要离家出走的程度。
薛明玉捧着肚子,只觉得心中茫然。
宁暖摇头:“明玉,你不懂的。”
薛明玉只好不再问。
她还是道:“安王心高气傲,你那样下了他的面子,若是他生气就不好了。他到底是个王爷,哪里丢过这样的脸。”
宁暖仍然摇头。
薛明玉就不再说了。
楚斐仍然每天派人送东西过来,可是人倒是不再来了。
宁暖在心里头数着日子,时间一长,也难免有些失望。
她正想着要不要主动低头时,某日夜里,她睡得正熟,庄子里头所有人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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