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了,一听到消息,就急匆匆地跑来了王府。
楚斐却很是冷静:“我的确是做了这样的打算,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
“我怎么不担心?”宁朗不敢置信地说:“你先前变成了什么样?难道你自己都忘了?我就连在……在那儿都听说了,你明明受过了教训,怎么还是记不住?还要再往曲州跑。”
楚斐仍然道:“我心里有数。”
“你要是心里有数,就多想想阿暖。”宁朗焦躁地说:“阿暖如今还怀着孩子,你要是去曲州,定然不可能跟着你一块儿去,曲州那么乱,你也不能将她带上。可你要是走了,这王府里头就只有阿暖一个人,你也放心的下?”
楚斐抿了抿唇,一时应不下来。
上辈子,他也领了这个差事,倒不是他主动领的,而是皇帝直接派给了他,让他想要拒绝也不行,不得不将阿暖留在京城,自己启程去了曲州。
可这回,倒是他自己领了这件差事。
楚斐还是说:“我心里有数。”
宁朗气得险些背过去去。
他愤愤走了,出门时,还愤愤揣了王府门口的石狮子一脚,那石狮子足足有数百斤重,宁朗也无法动它分毫。
他回了一趟家,将事情和宁彦亭与江云兰说了,然后便将宁府的马车拉了出来,亲自驾马车到了王府门口。
他去而复返,王府侍卫很是茫然,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宁朗便急哄哄地跑了进去。
宁暖才刚听说了楚斐领了曲州的差事,还不等她想到别的什么,宁朗便已经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地便指挥着香桃给她收拾行李。
几个小丫鬟都懵懵的,香桃下意识地按着他的指令动了起来,宁暖诧异地道:“哥哥,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带你回家了!”宁朗气哄哄地说:“你也不看看安王那个混账,他做了什么?你肚子都这么大了,他也不留在京城,非要跑到曲州去,这王府里头也没有别的什么人,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阿暖,你听我的,跟我回家去,至少在咱们宁家,也不至于像在王府里头一样,没人照顾你。”
“哎……”
宁暖给香桃使了一个颜色,香桃才连忙放下了东西,不敢再按宁朗说的做。
“怎么了?”宁朗不解:“你们愣着干什么,倒是收拾啊,马车就停在外头呢,今天我们家就收拾东西回家去。”
“哥哥,你冷静些。”宁暖拉住他坐了下来,伸手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了他的手中:“你和我好好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宁朗仰头猛地灌下一杯茶水,才总算是镇定了一些。
他说;“阿暖,你难道还没听说,安王那家伙要去曲州了!”
“王爷是和我说过,我也听说了一些,可去曲州怎么了?”宁暖不解:“我知道,曲州如今发生了水患,正是着急的时候,王爷既然领了差事,那自然得去,这又怎么了?”
宁朗着急:“他不能去!”
“王爷为什么不能去?”
“他要是去了……他……因为他……”宁朗又支支吾吾,说不出理由来。
宁暖又给他倒了一杯水,第二杯茶水落肚,宁朗才冷静了一些,继续说:“要是他去曲州了,那你怎么办?”
“我自然是在这儿等着王爷回来。”宁暖笑道:“我是安王府的王妃,王爷走了,这王府就得由我来守着,总不能让我跟着王爷一块儿到曲州去,那才是要拖累了王爷。”
“可没有别人在你旁边陪着,你一个人,可怎么好?”
“哪里是一个人,王府里头还有这么多人,香桃还会陪着我呢。”宁暖说:“哥哥,你今日实在是奇怪,到底怎么了?”
宁朗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有上辈子的记忆,知道楚斐要是去曲州,定然落不得什么好,也就只有安王那个傻子,明知道前头不是条好路,还非要再走一回,要是他有心,皇帝有这么多个儿子,抓那个去不是去,还非要楚斐他亲自去?
安王他可是说好了,要让他妹妹过上好日子的,要是安王出了什么事情,那阿暖怎么办?
上辈子他在狱中,打听不到阿暖的消息,可安王府里没有什么人,就只有阿暖一个,她肚子里还有着身子。当初薛明玉怀了身孕时,祝寒山可是恨不得日日都陪在薛明玉的身边,每天替她端茶送水,捏肩揉腿,怎么到了他妹妹这,阿暖连身旁一个陪伴的人都没了?
他妹妹怎么能受这种委屈呢!
还是楚斐闻讯而来,将他又赶了出去,才没让宁朗把宁暖带回去。
楚斐头疼不已,也没想到宁朗竟然会给自己惹出这样的麻烦。
等人走了,宁暖才问他:“王爷,我哥哥那番话,是什么意思?王爷去曲州,难道还会遇到什么危险不成?”
“我先前就与你说了,曲州发生了水患,死伤无数,圣上募集了银粮,让我负责运送到曲州赈灾,哪里会出什么事情。”楚斐面色自然地道:“还有慧真大师与我一块儿去,你只要待在王府里,等着我回来便是。”
“当真?”宁暖狐疑看他:“既然只是这样,那哥哥要这样担心?”
楚斐装傻:“还能是什么?”
宁暖就不再提这事。
她只幽幽地提醒道:“王爷别忘了,先前王爷答应我,王爷可是说了,什么事情也不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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