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下人头、煮熟,还在头顶挖个洞插个绿色的东西装成菠萝,这是典型的变态杀手。
根据对全世界各个变态杀手连环杀人案的大数据分析,这种类型的杀手都有一段爆发时期,在这段时期里,他们会连续杀人引起社会关注和恐慌,如果在爆发时期内没有将他们抓住,他们的极端心理得到满足后进入平静期,可能就不会再出来杀人,要逮住他们就更难了。例如发生在1888年伦敦东区的开膛手杰克案、1996年南京119刁.爱.青.碎.尸案,凶手用极度残忍的方法杀人之后,便销声匿迹,最近,开膛手杰克案的凶犯终于被找到,他已经死亡很久很久了,而119碎.尸案仍然是个迷,那被整整齐齐切成2000块的尸块至今还是许多南京警察心头的阴影。
“如果他挑衅的是我,那么无论我有没有反应,都能引起他巨大的兴奋感。我相信,尸体才是他兴奋的源泉,而并非我。”左擎苍戴上手套,把纸盒装进大塑料袋里。
车里,舒浔依旧有点不舒服,只能让左擎苍在最近的一个诊所前停下。诊所里白发苍苍的老医生询问一番,手指在舒浔手腕上搭了一会儿,居然笑着说:“年轻女性初次怀孕,反应比较大,可以理解。建议你明天去医院抽血化验一下,补补身体,应该问题不大。”
舒浔愣住了,脑中浮现出胡皎进机场安检口之前那句乌鸦嘴,什么大着肚子穿婚纱之类,只觉得诧异万分。今天被那个人头刺激得吐了一阵,结果被发现可能怀孕了,本来明天是要去扯证的,现在倒像是因为上了车,所以赶紧补个票。
便宜了左擎苍,婚都不用求了。
“可能是误诊。”舒浔坐在副驾驶,冷冷地说。
左擎苍扬了下唇角,不以为意。半晌,他忽然说:“我喜欢女儿。”
“你自己生。”舒浔气恼地别过头,一会儿又抬杠,“偏生个儿子。”
“儿子取名为左牵黄。”
舒浔眨眨眼,忽然反应过来,不禁笑了,轻轻推了一下他的手臂,继而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听说左擎苍的父亲左博当年一心想给儿子起个好名字,翻了很多很多书,最后选了苏东坡《江城子密州出猎》中的某一句,直接导致左擎苍小的时候,许多人以为他姓右。
左擎苍偏头看了她一眼,抬手揉了揉她的耳朵,眼中温柔尽显。
只是,后备箱里那个死不瞑目的人头觉得自己的悲惨经历和人家此时的幸福时光相比简直天差地别,所以压力山大。
“廊临九年前的案子,死者是个什么样的人?”舒浔随口问。
“是一个毫无复杂社会关系的女大学生陈清,在回家的路上失联了,几天后,尸体被发现。凶手作案动机不明。后来,许多人将廊临9.25案同南京1.19案相提并论,认为都是心理变态者为了满足自身需要,无特定目标地行凶,追求在杀人和处理尸体的过程中获得快.感。用网民的话说就是——谁遇见、谁倒霉。”
在普通的碎尸案中,尸体越碎,就说明凶手与死者的关系越近,凶手为了不让人直接看出尸体是谁,会把头颅另外处理,比如毁容等等。然而,许多心理变态着都对破坏尸体有着极大的兴趣,他们会根据自身的特殊喜好,将尸体切成固定的形状,收集尸体的某个部分,甚至吃掉某个器官。南京1.19案中那个凶手把女大学生刁某切成了2000块,每块都同麻将一样大小,她的内脏被取出,肠子还被整齐地排列好装在塑料带里。
无论如何,遇到被分尸的尸体,首先要做的就是查找尸源。这个过程有时很快,调查一下近期失踪的人口,筛查基本外貌和其他信息就能确定,而有时过程非常漫长,一年半载才知道尸体究竟是何人,给凶手大量处理证物和潜逃的时间。
虽然这个快递是从廊临寄过来的,但这名女子是不是廊临本地人、是否住在廊临都是未知数。凶手将这样一个头颅寄给左擎苍究竟是向他宣战还是纯粹为自己取乐,也是一个未知数。
黑色英菲尼迪缓缓在帝都刑侦总队大楼车库里停下,左擎苍单手拎着装着快递盒的塑料袋,和舒浔一起进了电梯。总队的刑警对左擎苍并不陌生,见他来了都热情地打招呼,总队长尚仁飞乐呵呵地打趣:“左教授莅临总队指导工作来了?这位是……”他看着舒浔,问。
“我爱人,刑侦大犯罪心理实践课导师舒浔。”左擎苍握住舒浔的手,微笑着说。
“听说过!鹭洲那个案子我知道,你就是舒浔?”尚仁飞惊艳道,拍拍左擎苍的肩膀,十分熟络,“左教授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尚队,我今天是来报案的。”左擎苍把快递盒放在尚仁飞的办公桌上,轻轻弹了一下盒子。
“开什么玩笑。”尚仁飞还是不以为意,既便如此,他还是走了过去,揭开盖子,嘴里还在唠叨着:“你其实是来发喜糖……这!这是什么!!”
“一个人头。”舒浔无奈地说。
在刑侦界驰骋几十年的尚仁飞最初的惊悚过后,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他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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