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失望,“我随便问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孙。”
“孙什么?”
男子有点反感地皱了皱眉,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孙剑波。”
林曦点点头,目送他消失在一个拐角。他拿出手机第三次给詹旭打电话,对方还是没接。他咒了一声,直至走到外面大路上,该死的詹旭都不回电话。他回家前最后连拨三遍詹旭的号码,都没有回音。
“老子回家了,你这个混蛋哪喝酒醉死了!”林曦给詹旭发了个短信,气愤地开车走了。
林曦不知道,此时詹旭的手机屏幕因为收到短信又亮了起来,屏幕光透过暗红色的血迹,显得恐怖又悲凉。
第二天上班,林曦都等了半小时了,还不见詹旭来,他怀疑这小子昨晚喝醉了,睡到现在还不醒,就想着一会儿吴老大问起来,他要怎么帮詹旭拖延时间。
正想着,一组组长吴一锦风风火火进来,胡子都没刮,就大吼一声:“妈.的!林曦你给老子过来!你昨晚不是跟詹旭出去查案了吗,现在怎么回事你说!”
“啊?”林曦还没反应过来,傻乎乎跟吴一锦大眼瞪小眼。
“詹旭……”吴一锦这才颓然坐倒,“他牺牲了!”
林曦倒抽一口凉气,双腿不由得一抖,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
☆☆☆
雾桥。
婚宴前,左擎苍收到了廊临警方发来的尸块图片,这次的头颅明显是个男人,同样被煮熟,太阳穴被刺穿,脖颈切口和章晨芬一样。据说这个头颅是在海曲区的一个垃圾箱被环卫工人田莲发现的,死于4月30日,死者身份已被查明,是刑侦支队的一名警察,名叫詹旭。詹旭的搭档林曦说,4月30日詹旭说要沿着章晨芬回家的路走一走,说不定能发现什么,之后再也联系不上了。4月31日早晨,田莲就发现了詹旭的头颅。
除头颅外,在垃圾箱里还找到了詹旭的两只脚,它们被人沿着脚踝卸下来,手法一如以往般专业。
这些尸块都被装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环卫工华小晴清倒垃圾箱时,头颅从袋子里滚了出来,跟陈宇一样,华小晴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围观群众报的警,华小晴则因为惊吓过度病倒。
詹旭,毕业于中刑大,曾经是他的学生。
婚宴顺利结束,舒妈妈陪着舒浔站在婚宴大厅门外送客,脸上带着幸福而自豪的微笑。前来参加婚宴的客人都夸她女儿漂亮,女婿帅得要命。
伴娘胡皎打扮得跟朵花似的,送走一批客人后猫到了高大的左擎苍身后,拿出手机给纪方珝发信息——“尼玛当伴娘够累了,真不敢想象本姑娘亲自结婚时的惨况!”收好手机,她又万分狗腿地问:“姐夫~你们蜜月要去哪儿?马尔代夫?普吉岛?还是欧洲十国豪华深度游?”
说得左擎苍对舒浔愧意横生。他望向舒浔,剪裁得当的酒红色晚礼服衬托出她饱满的酥.胸和姣好的腰线,发髻高高盘起,簪着一支橄榄叶造型的水钻头饰,高贵又不失柔美。也许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她偏头,微微一笑。
“我们的蜜月旅行可能……”左擎苍回答胡皎,“以后补上。”
胡皎诧异地看看左擎苍,”难道又有棘手的案子?我姐去吗?”
“我希望她留在雾桥休息一阵子。”左擎苍眼中染上几分温柔,望着舒浔目前还算平坦的小腹。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胡皎拍拍胸部,一副好保姆的样子,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还这般夸下海口。她现在可是左擎苍的正儿八经的小姨子,在雾桥市局的“地位”一下子提升了。
参加婚宴的客人都离开了,左擎苍的父母以及这一对新人住在酒店里,舒浔的父母则回家住。舒浔卸妆就花了不少时间,洗个澡出来躺着就不想动了。左擎苍抱她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就像以前自己经常做的那样。
舒浔的头发吹得半干时,忽然问:“你明天要出差了?”
左擎苍的手一停,关了吹风机,略带歉意地看着她,郑重点点头。
“我也要去。”舒浔没有生气,反而搂住他的脖子,“他把人头寄给你,我怕你去了他可能做出什么更过激的事,不知道你会不会有危险。”
左擎苍勾了一下舒浔的下巴,“怎么,怕我出危险?”现在是他老婆了,终于会关心他了。
“最好不要有危险。”
“你这是要去保护我的?”左擎苍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
“d me.”舒浔笑。
“那么,我们的蜜月旅行就定为——廊临?”左擎苍无奈地问。
舒浔看向别处,“想得美,西欧豪华十日游、爱琴海圣托里尼岛浪漫游、埃及金字塔神秘之旅什么的,随后必须补上。”
“遵命,遵命。”巨型犬模式开启,主人说什么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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