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擎苍居然没有参与办案,大家都很吃惊。
不过也有人说,刑侦大有点太小题大做了。
“为什么是我?”舒浔在办公室电脑上收到成立专案组通知时也觉得不可思议,她带着怀疑的目光看向左擎苍,“我也算是昨天布置会场的嫌疑人之一……虽然我没有动机。”
左擎苍浏览着网上对刑侦大案件的评论,目不斜视,“你必须踏踏实实在各种案件中增长经验,在办案时限中承受巨大的压力,将来才有可能协助我。”
“我协助你?”舒浔冷笑,用高跟鞋鞋尖将电源开关按掉,左擎苍面前的显示器“啪”一下就黑了。他转过头看着她,一脸无奈又带着点小宠。这种时候,舒浔认为自己应该坚决跟左擎苍划清界限,她下巴一抬,仗着自己站着而他坐着,居高临下望着他,“左教授是怕自己无法揪出幕后boss,在同事、学生面前丢脸,才把案子丢给我吧?”
“这案子不难,如果我参与办案,可能今晚就已经水落石出了。但我认为这有利于加深你对各个同事的了解,所以把这个宝贵的机会让给你。”左擎苍伸手要搂过她的腰,她一躲,避开了,还瞪了他一眼。说实话,他就是爱死她这副别扭的样子。
舒浔决定接下这个案子,但还是嘴硬地抬杠:“你怎么不趁机多了解了解你的同事们?”
“我没兴趣了解别人。”左擎苍弯腰又开了电源,抬眼,从舒浔的脚踝顺着往上看,一直看到舒浔百褶裙的边缘,再往上就是一片阴影,他扬一下唇角,浮出一道笑纹,继而补充道:“只希望深入了解了解你。”
舒浔转身就走,却一下子连耳朵都红了。
自己不办案,说的倒是轻松。
梁子嵋召集专案组成员开了个小会,分派了各自的任务。他自己会尽快弄出一份现场痕迹检验详尽报告,尤义自然负责爆炸物的分析,司马雪负责走访治安学院学生、教师,并到杨捷家里了解情况。梁子嵋对舒浔犯罪心理分析的重视度高于左擎苍,他让舒浔根据他们提供的信息进行综合分析,做出罪犯的心理画像。这点让舒浔感觉受宠若惊。
“这个案子按照普通刑侦程序走,不难,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梁子嵋严肃地说,给大家吃了定心丸的同时,又给大家时限上的压力。
舒浔回到办公室,翻看现有的资料。
杨捷,男,四十四岁,现任治安学院副院长,基础化学科任导师,在爆炸物研究上颇有几分造诣,写了几篇论文都获了学术奖。他毕业于刑侦大,从本科一直到博士。二十五岁时和同班女同学林抒怀结婚,林抒怀目前在学校图书馆工作,女儿杨琼华在附中读初二。值得注意的是,前不久有个消息说人事调整后,他将升为院长,但不一定在治安学院。
舒浔看着电脑,神游太虚,她在国外读书时导师说过令她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有些人是经不起深究的,一挖下去就如同锄头铲坏了下水道,涌出的污物让人作呕。
仇杀?情杀?意外?
舒浔焦急地等着详尽的调查报告,一晃已然天黑。
法医那边的验尸报告出来了,杨捷的死因是爆炸热冲击,他倒地后全身剧烈燃烧,可现场没有发现汽油等易燃物质,法医判断,在炸弹内部有特殊的装置,含有助燃剂。尸体全身100%烧伤,面孔难辨,有挣扎状,可见死前经历过惊天的痛苦,但这种痛苦持续不了多久就毙命了。
舒浔不忍地眯了眯眼睛,这种死法的确很惨很惨,尸体也非常难看,如果有人跟杨捷有仇,那么必定发生过不可调和的矛盾,就好像黄文渊全家被邹蕾蕾灭门,凶手心里对死者的恨是剧烈的,无法平息。
仇恨越大,证明凶手跟死者关系越近。如果你不是心理变态,你不会无缘无故带着复仇的心异常残忍地去杀害一个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路人甲。
设置炸弹的人知道表彰会的日期、时间和参加人员,甚至知道杨捷会作为代表发言,说不定连时间都计算好了。能做到这一点的人,除了会议筹备、布置人员,就是杨捷身边某个很亲近的人。
嫌疑人范围大致如此,可以一一排查,令舒浔想不通的是,礼堂平时是不开放的,而那天布置会场的学生、老师不下二十个,始作俑者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将爆炸物放在讲台底下的。
舒浔接着往下看,法医发现杨捷肺部、胃部有些小毛病,大约是平时喝酒抽烟导致的。男人喝酒抽烟的很普遍,算不上什么大问题。让舒浔觉得是个爆.点的是,杨捷患有某种可传染的性病。
这时,到治安学院跑了一天的司马雪回来了,顾不得坐,就嘚啵嘚说起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
司马雪今年大三,来自左擎苍和舒浔所在的侦查学院侦查系,是系里为数不多女生之一,眉眼之间很有英气,可以想象她将来成为一名刑警时的英姿飒爽。这个女孩做事雷厉风行,自有一股霸气,在同学间威望也很高。
司马雪浑厚的女中音回荡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杨老师人挺好,学生们说他上课虽不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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