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记得回我电话。还有,下次记得把手机放在你能看到能听到的地方。
卓理的额头爆出瀑布汗。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手机放在包里从来都只是放在里面,如果不是有意识的想要知道是否有人找,平时基本是让它荒废着。
到唐之善的邻居家拿了钥匙,卓理在门口换上鞋。
瘫在沙发上,掏出手机。卓理开始正式地打电话,她有预感,她伟大的一直以列夫托尔斯泰为榜样崇尚俄国文学的舅舅一定会对她进行深刻而又冗长的教育。
果然,唐之善打电话教训了卓理长达十分钟之久,最后终于被卓理成功的以一个烂到极致的借口挂掉,然后,按照唐之善的吩咐,卓理来到了厨房。
唐之善在电话里告诉卓理:饭要先煮。邵芝菀已经把要炒的菜都配好了,做菜的方法也写成纸条放在台子上。看到这样的场景,卓理不禁心生一计:如果她把饭做好了,袁岂凉来之后吃到她做的饭,他就欠她一个人情。又一想,袁岂凉那厮知道今天唐之善不在家么?他接到电话没?那他还会来么?甩了甩脑袋,甩掉这些灭志气的想法。她一定要让袁岂凉欠她人情。人情这东西啊,以冰山男又冷又臭的性格,又以他又木又呆的律师操守,一定是那种欠了别人人情一定会还的人。
所以,下一秒,卓理就穿上了厨房那件粉红色的,有一颗桃心的邵芝菀平时穿的围裙。大纸条上用了紫色的荧光笔写着:第一步,开油烟机。
好,卓理找到开关,打开。
第二步,洗手。
好,卓理洗手。
第三步,打火。
好,她打开煤气。
第四步,倒油,只需要漫过平底锅的底部就可以,开中火,油温烧到烫手心为止,先炒青菜。
卓理是一个好吃的人,但是,她却只会煮饭。她煮的饭不硬不软,味道芳香。连卓爸卓妈都佩服卓理天生的煮饭功力。不过,她却是炒菜无能,其实不光是她炒菜无能,卓意也是‘无烟仙子’。倒不是她们姐妹俩懒散懈怠,主要是卓妈自己太热爱厨房了。这点,她舅舅和卓妈极其相似,都是那种特别喜欢倒腾食物的人,卓理觉得,这简直是‘唐门必杀技’。
倒好油,等油加热。
卓理从来没炒过菜。所以,等她把油温烧了两分多钟她直觉觉得油的热度已经够了后,她把一筐小青菜毫不费力地倒入锅中。
结果,可想而知。
虽然没有燃起锅内大火,但是,溅起的油滴还是吓得把袖子掳得老高的卓理哇哇直跳。为了能找到更好的角度炒到那锅青菜而又不伤手,她不得不时刻变换炒菜姿势,所以,她炒菜的过程就像跳舞一样。
油会溅起来的原因有两个:一、油倒得太多,烧得太热;二、青菜刚刚用自来水洗过一遍后,毫无炒菜经验的卓理没将水沥干就直接倒入热油中。
不过,等卓理好不容易把青菜炒至焦黄色,关煤气起锅时,转眼看见袁岂凉正用十分好奇的目光站在厨房门口打量着她,吓了她好一大跳。她几乎是立马把锅放回原处,用握着锅铲的手抚平自己跳动的心脏。
最让她感到气闷的是,这男人居然还十分悠闲地环抱着双臂,倚在门框上,看见她看他,竟然还能面不改色。
“你……你怎么进来的?”卓理把眉毛揪成倒八,咬着牙问。他是她的采访对象,是她的命是她的根,是她的未来。她不能得罪他,但她暗暗起誓,一旦她做完了他的采访,她一定新仇加旧恨,一并还给他!折腾不死他!
“用钥匙。”袁岂凉极简单地回答。
“你在门口看多久了?”
“不久。”简单两个字,“如果烫伤了就去敷些药吧,姨父家的药箱就在书房。”话毕,袁岂凉便走入了客厅,边走边脱西装外套。
卓理手握锅铲,不明所以。
等到穿着黑色毛衣的袁岂凉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来到厨房,又十分优雅地从厨房的挂钩上取下那条蓝色的围裙,麻溜儿的系上后,眼神看向卓理,一副奇怪的表情。
卓理不明意味地回望他,“怎……怎么了?”
“把那个给我。”袁岂凉指了指卓理手中一直握得紧紧的锅铲。
这下她才明白:冰山男是要掌厨。
下一刻,卓理做出的动作完全连脑神经这个部位都没走过,直接伸手就把手中的锅铲递了过去。
她真的呆了:袁岂凉果然是一个气质内涵型男人,马勒戈壁的!居然连系围裙穿围裙的样子都那么好看!不活了,她!
可是,就在卓理愣神的这片刻,袁岂凉却忽然拉过卓理的手,两只手都认真地看了一遍之后,抬头,眉头皱起,“把袖子挽这么高,你是怕油溅不到么?”
卓理极其羞涩地抽回自己的手,其实,她不是羞涩,她是羞愤;她也不是抽回,她是夺回。
“我去搽药!”卓理愤愤然离开,飞快地走到书房,飞快地找到一瓶烫伤膏,飞快地搽上。
她就不相信,以袁岂凉那块冰山‘不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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