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前……”萧氏磕磕巴巴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孟则知眼中当即闪过一抹惊喜,然而惊喜过后满是彷徨,最后只剩下心疼,他扶起萧氏,劝慰道:“娘亲,须知没有坏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娘亲你尽管放心。”
郑嬷嬷也连忙说道:“是啊,夫人,善有善报,您平日里做了那么多的善事,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世子安然无恙的。”
听两人这么一说,萧氏慢慢的收了眼泪。
又听郑嬷嬷说道:“夫人,这天怪冷的,您看咱们是不是先回府?”
萧氏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对,回府,回府!”
她拉住孟则知的手:“娘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蒸黄鼠,出去这一年多,你受苦了!”
孟则知一脸无奈:“娘亲,没有的事儿……”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萧氏的话哪些是真心,哪些是做给有心人看的假意。
因着赵以敬生死未卜,整个国公府都蒙上了一层半真半假的悲伤的气氛。故而此次孟则知载誉归来,萧氏也没有为他大办的意思,只象征性的赏了国公府上下一个月的月钱。
得知此事,下朝回来的宋国公赵令武心中微叹,萧氏一直都是一个好母亲、好妻子,他却不是一个好丈夫。
思及此,他吩咐道:“四海,去我的私库里取一箱子孤本字画,两箱古玩摆件,再拿二百两金子,给老九送去。”
赵令武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他行军打仗几十年,战场上默认的规矩,缴获的战利品里,六成归国库,两成分给众将士,剩下的两成归主帅所有,更别说那些偷偷摸摸藏起来的宝贝了。
这些年来他拿回家的东西少说也有上百车,除了一小部分归了公中之外,剩下的除了逢年过节赏出去的,都在他的私库里放着。
他对孟则知没什么印象,但既然这个儿子给他争脸,他也总要有所表示不是。
“国公爷?”乔仁远站出来,躬身回道。
“嗯?”赵令武转头一看,这才想起来跟在他身边十几年的马四海前年的时候因为突发急症已经病去了。想他离开京城不过五年,府里便已物是人非。
他叹了口气,道:“那就你去办吧。”
“是。”乔仁远应道。
正说着,小厮来报:“国公爷,九公子给您请安来了。”
赵令武心情稍微好了些:“叫进来吧。”
一进门,孟则知就恭恭敬敬的给赵令武跪下了:“儿子拜见父亲大人,给父亲大人请安。”
“好好好。”赵令武亲自把他扶了起来。
注意到孟则知脸上几乎藏不住的激动和孺慕之情,再看他这一身的气度,赵令武对他的满意程度由原本的五分一下子涨到了八分,他拍了拍孟则知的肩膀,笑道:“不愧是我赵令武的儿子,连中四元,可给我长脸了。”
“父亲谬赞,”孟则知面上激动更甚:“比不得父亲骁勇善战,在战场上大败鞑靼,扬我大扬国威。”
“这可不一样……”
两人你来我往的相互吹捧了几个来回,最后,赵令武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叮嘱道:“当然了,你于科举一道上虽说是一骑绝尘,但在仕途上不过是刚刚开始,这个时候切不可过骄过躁,知道吗?”
乡试中举之后,原则上孟则知已经获得了选官的资格,意味着他一只脚已经踏入仕途。
“谨遵父亲教诲。”孟则知勉强压下面上的激动之色,毕恭毕敬的应道。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晚饭就在我这儿吃吧。”
“是。”
“来,尝尝我亲手炖的人参乌骨鸡汤。”萧氏给赵令武和孟则知一人盛了一碗。
赵令武欣然接了,从他班师回朝之后,家里汤汤水水的就没断过,他原本也是不爱吃这些的,可自从用了萧氏两个月的炖汤之后,身体里的暗疾都有所好转,打这以后,饭前一碗汤就成了他的习惯。
“好喝。”三两下的,孟则知就吃完了碗里的东西。
“喜欢就多喝一碗。”说着,萧氏伸手去拿他的碗。
“娘亲,我自己来就好。”
……
看着萧氏和孟则知母慈子孝的样子,赵令武心中又是一叹,因着他以前做贼心虚,唯恐萧氏看出些什么,所以一直避免萧氏和赵以敬接触,久而久之,即便是他们母子俩偶然坐到一起,也多是以萧氏的讨好和赵以敬的局促而告终。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萧氏笑的这么开怀,仿佛暂时遗忘了赵以敬的失踪带给她的伤心和难过,他心底越发愧疚。
若是敬儿真的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赵令武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吃过晚饭,孟则知正要告退,赵令武叫住了他,而后他转头看向萧氏,说道:“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商量。”
萧氏不动声色的掩去眼中的暗芒:“您请说。”
“我想把安儿过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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