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等赵令武百年之后,他不用降等袭爵的事情稳了。
还有萧氏……
消息一经传出。
交泰殿中,打发走前来报信的内监,酸涩过后,皇后面上一喜,二皇子能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
二皇子是她的儿子。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笑盈盈的看向萧氏:“恭喜宋国公夫人……”
却不想正对上萧氏一张惨白的脸,她话音一滞。
萧氏瞪着双眼,像是想到了什么,浑身战栗不止:“不可能的,怎么会……”
说着,她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宋国公夫人?”
场面瞬间混乱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我记得宋国公夫人好像和宁国长公主不和吧!”
场面瞬间又安静了下来。
众人看向萧氏的目光里不由的带上了一丝怜悯,惨,真惨,儿媳一朝翻身,萧氏以后的日子恐怕是不好过了。
她们也只以为对方是害怕被邢小雅报复才晕倒的。
皇极殿外,皇极殿外,萧德仁大惊失色,啪的一声,他手中的酒杯落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仪式还在继续。
“礼部右侍郎李文田敬献端砚一方,大理寺卿宗邦友敬献宜兴紫砂壶一套……”
“赏。”广德帝有些不耐烦,相比于坐在这里欣赏这些华而不实的贺礼,他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邢小雅叙一叙父女之情。
“国子监祭酒萧德仁敬献……”
唱礼的礼部郎中突然失了声。
“嗯?”广德帝回头看他。
礼部郎中眨了眨眼,再三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这才用着变了调的声音念道:“国子监祭酒萧德仁敬献、敬献孝恭钱皇后随身玉佩一块。”
“什么?”
邢小雅大惊失色。
广德帝面色一变。
一时之间,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萧德仁身上。
萧德仁勉强维持住镇定,事已至此,已经容不得他反悔了,只是这样一来,怕是要对不住赵以敬了,可又一想起赵以敬退亲导致他小女儿因为年纪大了,连个门当户对的夫家都找不到,他面上一沉,咬牙说道:“微臣恭祝万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广德帝回过神来,只说道:“将那玉佩呈上来。”
大太监陶安当即从小太监手中接过锦盒,呈至广德帝身前。
广德帝拿起来一看,却是一块质地不怎么好的玉佩,图案倒是和那块羊脂白玉佩大致相同。
他眉头微皱:“爱卿这是何意?”
“容臣通禀,”萧德仁竭力维持语气的平静:“事情需从二十一年说起,当年惠和禅师曾为我小外甥批命,言其二十二岁之前,不可娶妻生子,否则必有性命之忧。其实这只是其中一句,还有一句,便是贵不可言。”
“臣之堂妹听得之后,惶恐不安,这贵不可言四字岂是寻常人家能用的……”
听见这话,在场官员无不是点头称是。
“臣之堂妹因此多了一份心眼,又看臣那小外甥长得,”说到这里,萧德仁压低了几分声音:“实在是不太像国公爷。”
广德帝反应过来,他问:“你那小外甥是赵以安吧!”
“是。”
他下意识的看向赵令武,仔细回想,的确是不太像。
赵令武神情复杂,心中不知该作何感想。
萧德仁继续说道:“于是臣之堂妹找上了微臣,想请微臣帮忙探查一二,恰逢那天是宋姨娘的忌日……宋姨娘就是以安名义上的生母,他那天就戴了这块玉佩到我家来,这块玉佩是宋姨娘的遗物。”
“臣之夫人见到这块玉佩之后大惊失色,她曾与孝恭钱皇后是手帕交,对这块玉佩的图案再熟悉不过……于是微臣就顺着这条线查了下去,终于在上个月查出了事情真相。”
他深吸一口气:“广德三年,鞑靼犯边,京城沦陷。身怀六甲的宋姨娘和丫鬟清秋不幸在战乱之中走失,于逃亡路上产下一女,她失望不已,只因为生出的是女儿,不能为自己固宠。恰好就在这时,她在黄河边上发现了一具女尸和一名哭声微弱的男婴,她竟丧心病狂的起了偷梁换柱的念头……”
“后来,她又觉得对不住女儿,便把男婴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羊脂白玉佩取下来挂在了她女儿脖子上,满以为有了这块玉佩,将来收养她的人家一定会好好待她……后来,回到国公府的宋姨娘悔恨不已,痛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只想到了偷梁换柱,而不是用那男婴和女儿一起充作双生子,怀着对女儿的愧疚,她托人打造出了这块玉佩。”
良久的沉默,广德帝开口说道:“可有证人?”
“回万岁的话,宋姨娘的贴身丫鬟清秋正在微臣的家里候着。”
“传——”
广德帝顿了顿:“宣赵以安进殿。”
作者有话要说:
孟则知:给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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