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儿真搞笑,那也叫偷吗?
“那还没吃饱。一起吃。”花静琬禁不住好笑,走到桌前,把麦饭端出来轻轻放到沈静玉的面前。
沈静玉也不客气,吃了几口,望着门后盆架上的木盆道:“姐!忘了告诉你,我早上悄悄的来过。还给你打了洗脸水,要不是来时娘交待过,让我别吵醒你,我真想把你拉起来。”
花静琬望着那盆,盆里装着一半的清水,沈刘氏的好一下子如潮水铺天盖地覆来,又想起沈家其他人的好,她泪光闪烁,咽下喉部的食物,声音越发的柔了,“乖乖!好乖!”
沈静玉调皮地吐了吐小舌头,“姐!你以前为什么不唤我乖乖?”
花静琬装着思索会儿,伸指轻轻点了下沈静玉的额头,“以前姐发现你这么乖。”
“哦!原来如此!”
刚吃完饭,眉眼带笑的肖拈花端着盘枇杷走进来,一进门就道:“琬琬!尝尝!你哥顺路摘回来的,可新鲜了。”
乔村群山环抱,风景优美,村里村外尽见果树,早在临上花轿前,那一株株的枇杷树就坠满黄色的小果子。
村里人不稀罕,不太没成熟,也没人提前摘下尝鲜。
三月,万物生长的时节,短短的几天,枇杷已经成熟。
沈家人中,花静琬稍稍不喜欢的就是肖拈花,总觉得她长相刻薄,不好相处。
肖拈花这会儿过来,她明显感到来意很清楚。
尽管天生不甚喜枇杷,但刚摘下的枇杷色泽爱人,黄澄澄的,水灵灵的,肖拈花又盛情难却,便捏了一颗在手剥起皮来。
肖拈花在桌前坐下,也捏了一颗在手漫不经心剥皮,透亮的眼睛似乎要看穿花静琬为何会独自一人回家,“琬琬!世子爷怎么没与你回来?”
果不出所料,一开口便直切主题。
睡了一觉起来,神清气爽,极为的淡定,与人周旋那是花静琬的强项,她维持着前一秒的笑,眼都没眨一下,笃定地道:“世子突然生病,不能下地,路途遥远,我便独自回门。不巧,路上下起了大暴雨,行至地势陡峭之处,发生塌方,为保护我,随行的人大部分受了伤,我见乔村在望,也就打发他们回去。”
这几天内,乔村曾经下过几场倾盆大雨,有些小路还被沙石所覆。
“回门没新姑爷可不行……”肖拈花小小的咬了口枇杷,皱着眉又道:“那怎么的也得留下一两个贴身的下人跟着你才行,弄得你像是逃回来的一样,这般狼狈。”
“嫂子!大部分的人受了伤,人命关天,再说,他们都是为保护我受的伤,我们能顾着自己狼不狼狈不管他们死活。”
这话稍重,肖拈花黯然垂首,细嚼慢咽下那颗枇杷,说还要收拾碗筷离开。
花静琬目送肖拈花离开,如释重负,却马上又心事重重。
随口编造的这个谎言不管沈家人信不信,但几天后,这个谎言会不攻自破。
试想:如她所言,王府的下人回到府中,在得知回门的队伍出了事,高家怎么会不派人前来?
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啦!
沈静玉丝毫未觉花静琬心里忐忑,把最后一口麦饭赶进嘴里,天真地望向还望着门前的花静琬道:“姐!王府大不大?好不好好玩?”
花静琬敛了神,笑着道:“大!很好玩!但里面有吃人的猛虎。想不想去?”
“有虎啊!”沈静玉吐了下舌头,一脸失望,头摇得似拨浪鼓,“我还是不去了!听说,老虎可凶啦!吃人不吐骨头!”
沈静玉被沈博与沈刘氏惯坏了,马上就要及笄,却还是如个小女孩一样的天真。花静琬括了下她鼻梁,“就是,还是我们沈家大宅好!没豺狼虎豹,全是羊!”
“姐!明早若是出太阳,我们偷偷溜出去去小车河捉鱼好不好?”
乔村周边,有一条清澈透底的小河,叫小车河。
小车河环绕乔村蜿蜒向远方,深的深,浅的浅。深的可以游泳,浅的只及脚踝。那浅的地方,便是村里孩子最爱去打鱼捞虾的地方。
沈静玉如个没长大的孩子,来乔村这五年,受之影响,也极爱偷偷前去河里玩耍。
不会游泳的花静琬极其喜水,可她此刻哪有那种闲情逸致。
“乖乖!姐没心情,明天你邀隔壁吴伯的小女儿去玩,姐不去啦!”
沈静玉撅着小嘴,摇晃着花静琬的手,小声小气地道:“姐!那妞儿才八岁,太小,又太傻,我与她没话说。你陪我去嘛!”
禁不住沈静玉哀求,花静琬说如果明儿心情好了就与她去河边玩耍。
第二天,天不赶巧,是个阴雨绵绵的天气,沈静玉也不来烦花静琬。
花静琬睡了一天两夜,睡得骨头都酥了,不再呆在闺房,没管小雨如针,挽衣袖挽裤腿溜出门到地里与沈城干活。
按照她的想法,沈城不多话,最好应付。下地虽脏,虽累,可心不累。
在外躲了一天,可到晚饭时难免一家人坐在一起。
这时候花静琬最是忐忑不安的时候,她生怕沈刘氏憋不住再提起高轩来,幸好,沈家人好似极有默契,包括沈静玉,没提过高轩两字。
这样一来,本是把伤痛深埋心底的花静琬更感觉亏欠沈家人很多。
夜来,雨后放晴,天空清朗,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
在沈博面前夸下海口,花静琬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出门,来到门前润润的台阶抱膝坐下,苦苦地思索着怎么样才能发家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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