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凌苏刚刚走出院子,就看到不远处的大路上,走过了一溜三辆马车,杭州府往来客商不断,本来这等马车最是常见不过,可凌苏看到这些马车,却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心道:“怎坐在最前头的那个少年怎么好似修行中人,而且看模样应该是刚刚筑基,而那几个车夫倒是普通人,莫非这马车有什么玄机不成?”
这么一想,凌苏便留了神,暗暗跟在了马车后面,却发觉这少年神色倨傲,性情颇有几分乖张,那几个车夫稍有疏漏便是呵斥不断,他在后面观其言行,却是断定这少年出身定非名门大派,起码白云派的弟子便不会任由门下弟子如此。
这倒不是因为所谓的正道修真都会把普通百姓真正的放在眼中,而是其都爱惜羽翼,同时对于门下弟子的心性要求更高,管束更加严格,故而也极少会有弟子会如此嚣张跋扈。
凌苏一路上跟着着三辆马车,却发觉这些马车竟然直接进了杭州府城中,没过多久,就直接来到了一户大院门前,这大院门前有着一个红色底子的牌匾,上面写着‘公孙府’三个金色的大字。
“这竟然是公孙伟的府上!”凌苏看着这处院子,立马就认出来了,这正是在文会中,曾经出手暗害吕阳的公孙恭的家,他从城隍赵文那里得到过消息,知道这公孙恭的父亲也是修行中人,而且修为还在城隍赵文之上,也就是说比凌苏还要高一些,想到这里,凌苏更加留了心。
此时凌苏直接在百余米外的一处混沌摊前坐了下来,要了一碗混沌,同时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公孙府门前的情景。
没过一会,却看到那个少年恭敬的服侍着一个脸色微微发黑,身材也有些矮小的青袍道人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此时这少年的脸上一派恭敬,之前面对那些车夫之时,脸上那桀骜的神色全然不见,而凌苏悄眼打量那道人,待看到了他腰间挂着的一个牌子,却是让凌苏心中一动。
这牌子非金非木,其上还有常人难以看到的乌色光芒在其上流转,而让凌苏心惊的却不是这制作牌子的乌金木材料,而是这牌子的样式,上面雕刻了一个特殊的血色印记,而且还有一个大大的‘黑’字在上面。
“原来这道人是黑山道的人!”凌苏在心中暗道,他在杭州府呆了这么长时间,对于江南一带的修真势力也有所了解,而这黑山道就是江南一带邪道大派,其门下据说也有上千名弟子,人多势众,而其掌教阴阳叟甚至是真仙级别的高手。其势力甚至还发展到了大江中游的荆襄一带,虽然于白云派相比算不得什么,可在江南一带也是一大势力。
“只是这黑山道虽然猖狂,可还有诸多正派修真压制,加上在邪道中黑山道也不是一家独大,所以一般黑山道中人行事虽然嚣张,可却都不会在这等大城停留,如今怎么却留在这苏州城了?难道那公孙伟也是黑山道之人?”
不过话说回来,那公孙恭使用毒蜘蛛给吕阳下毒,同时勾结降头大师,想来也不是什么良善的路子,心有疑惑,凌苏就打算去探查一番,
等到了傍晚,凌苏才重新来到了公孙府附近,小心地潜入后院,这公孙家也不愧是杭州府的首富,院落修的极为宽敞,凌苏翻过院墙,没走多远,就来到了后院一处花园附近的小院。
这座小院十分的清幽,而且收拾得十分干净,只是一进入附近,凌苏竟然就感觉到了一丝凄凉阴冷的气息。待得仔细感应了之后,却猛然发现居然有一股阴晦的气息把周围的灵气都给搅乱了。
他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暗暗思忖:“我观这个地方的风水,本应是一地的首善之处,专能聚敛灵气,却是如何至于生出如此多的阴晦之气,而且看这个阴晦之气绝不是一两天之间就能够累积形成的,难道是这公孙伟修炼了什么邪门法术?”
凌苏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况且这黑山道中的人本来就不是善茬,杀人夺命,用****生魂祭练法宝从来不曾手软。公孙伟既然懂得修行之法,又和黑山道人交好,多半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修炼邪法自然不足为奇。
凌苏本来还待继续潜入,却发觉这院落之中走出来了一个丫鬟,那丫鬟亦是模样清秀,举止得体,一言一行,颇有一些风范,那做派气质即使寻常富家小姐也比不上的,在公孙府应该也颇有一些地位。
凌苏将她暗中制住,然后就开始询问这公孙家的情报,结合自己的猜测,却是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这公孙伟应当并非是黑山道之人,公孙家本来就是杭州城的首富之家,在公孙伟小的时候,一个游方野道突然出现,开始传授公孙伟修行之法,不过那游方野道行踪不定,只在府上住了不过五年就不辞而别。
一开始这公孙伟他还曾命人寻找,但是后来时间一久,那份心思也渐淡了,便也不再提寻找之事,只是原本这公孙伟就生在富贵之家,从小享尽繁华,故而并不怎么将修行放在心上,更多的是喜欢各种享乐,平日里虽然并不曾懈怠,却也并不见如何努力。
只是后来却不知因为什么,大约在四五年前,竟突然转了性情,愈发刻苦起来。尤其每逢月中,必定在后院静室之中闭关三天。期间从未间断过,即使有紧急事情,无论多么重要也得事后再来处置。
凌苏探听到这些,不由得更加笃定,公孙伟必是在修炼一种邪门法术。因为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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