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兵向律香川禀报情况,管狐是感觉到全身一震,但是,这一切都已经与他无关了,他只能是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离去。
律香川此时,却已经开始将全部的精力,放在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上了。张济伙同着王朗,前来安邑打劫,这几股势力,虽然并不强大,但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呢!
此刻,这些人没有粮食,听到他们这里有粮,那就象苍蝇见了蛋,兀鹰见了腐肉一样,肯定都要飞奔过来,怎从撵也撵不走的。
看到猎物就在眼前,这些家伙肯定是会加倍的凶残。在这种时候,和他们硬碰硬,并不划算。所以,律香川是决定,暂时向张济妥协。
张济他们来不就是为了粮食的吗?好,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给了东西,你就高兴了,该走了吧!
但是你们这些人,总共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临时搭起来的草台班子。当初会聚到一块儿时也不过就是为了这次的利益!
现在利益到手,这些人还会团结在一块儿,同甘共苦吗?
这个,律香川可是不相信呢!所以,律香川认为。只要自己示敌以弱,将对方需要的东西,拱手送出,张济王朗这些人,见到目的已经达到,只怕马上就是会分崩离析,各奔东西。
而到了那时候,可就是他们占有主动权的时候了。对方一分散,力量就弱了。而且他们也不再围困住安邑。
那时安邑无忧,那么到了此时,就该他们这些人,对之前的这伙鬣狗,逞逞威风了。
律香川是不会在对方士气正旺时,和他们开战的。他必要等到对方士气松懈,骄兵怠敌时,他才会突然出击。
那时候对方没料到他们是一头伤人的猛虎,只以为他们是一只孱弱的老狼,对他们精神松懈之下,律香川他们,要收拾这些人,可就会轻松容易多了。兵法上也讲究避盈击虚。这一点,他可是牢牢记得。
“柳直回来了没有?”听了小兵向他作出的禀报之后,律香川问身边的人。
柳直是负责和对方去讲条件去了。张济王朗这些人,带重兵围住安邑,他们的目的,当然是为粮。但是,律香川他们,也不能说张济这些人向他们要多少,他们就给多少。肯定也是要派人去和对方,讲价钱的。
这样也比较真实。如果对方开口向他们要多少,他们想都不想,张口就答应,这样看似豪爽,其实却是会引起对方的疑心。
所以这个时候,柳直就应该出马了。他以前混的就是流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练得一手好口条。这出面和人谈判讲价的事,当然是非他莫属。
此时听得律香川问起,旁人还没答话,忽然听得有人的大嗓门说道:“来了来了,条件我都已经谈妥了。大人,咱们准备好的粮食,可以分批送出城去了。”
众人循声去看时,说话的人可不正是柳直。
看到柳直归来,律香川招手将他叫到身前。然后问他道:“柳直,对方的条件,各是什么?”
律香川和何才等人,虽然是早在这里准备粮食,但是对张济等人的条件,他们却还是并不清楚的。他们只派出了柳直去与对方谈,等一切都谈好了。他们这边就可以直接把准备好的粮食,都送出城去了。
这样,看到他们送粮的态度这么好,张济那些人,只怕对他们,会更加的轻视吧!如此乖乖的早就准备把自己的粮食送给他们。这样的一支势力,怎么会叫人看得起他们呢?
要知道,这个时候,所有的势力,几乎都是拼死都要保护自己的粮食的。而他们却在外力的压迫下,连奋起反抗一下的勇气都没有。这让人怎么会对他们重视呢?
柳直听得律香川问,他便答道:“这些狗贼秃,心还真贪,弘济那贼头,开口就想让我们送上两万石粮食去,被我左减右减,最后只肯减到一万两千石。王朗也要我们给他一万两千石。其他几个势力,这个六千石,那个八千石。我们这次打出来的新粮,怕是全给他们。都是不够。直娘贼,这些家伙,心可够黑的。”
他口里骂骂咧咧的说着,律香川听了却只是笑道:“他们这些人是来抢劫的,心要不黑会这么做么?好了,别管他们多黑,现在吃了我们的,早晚让他们吐出来,现在给他们送粮食去吧!”
其实这个时候,律香川连张济王朗等人的照面,都还没有见过。不过,他这时候哪会管这么多啊?对方见没见过,那都毫不要紧。反正,他心里惦记的,也永远不会是张济这些匪头。
他现在心里只在想着,眼前他送出去的这些粮食,等下他要怎么样,才能再把它们都弄回来。
“粮车,都出城了。”律香川对着这里这些装粮的小兵们大喊了一声,小兵们暂时停止了装粮,然后,数人一组,推着一辆粮车,排成一溜长队,往城外而去。
到了城外,放眼望去,只见一片旌旗遮天,对面乌央乌央,有数不尽的人马。
但此时这些人在律香川的眼中,直如无物。因为在他还没有看见这些人的时候,他已经用计,将这些人稳住了。
这些人现在动都不会动他一下,那人数再多,又算什么呢?许给了这些人他们想要的粮食,现在这些人对他来说,几乎是无害的。
所以,虽然是面对一群围上来想要喝干他的血的恶狼,律香川此时,却是一点儿都无惧。
当饿狼被喂饱了它们的肚子时,它们暂时是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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