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之前他以弱势兵力,大败杨奉,又以五千兵马,杀得李傕郭汜,七万大军,都是大败亏输,最后缩在长安城里,闭门不敢出,还是因中间人说合,赔了大量的财帛,才是最后围解。”
“有着如此辉煌的战绩,对我们,这律香川,怎么也不必如此谦卑吧!这其中,难道不是很不对头吗?”张绣依然说道,而且列出了自己心中,认为是疑点的地方。
然而听了他的话,张济却是嘿嘿冷笑。他道“杨奉此人,草包一个,他有什么能耐?数千大军在他手里,完全废了。而且过分轻敌,在儿子被对方所杀之时,心智丧失。仓促用兵。谁知却是中了对方的奸计,焉得不败?”
“李傕郭汜,两人之间,又向来是明争暗斗,勾心斗角,面和心不和。如此形式,这么多年来,还能称霸一方,也是奇迹。而且他们当时,可是先中了对方另一将军徐晃的围魏救赵之计。从而是一步错,步步错。”
“这样,最后两人为律香川和徐晃联军所破,也就不足奇怪了。”
“但是此次,他可是被我们数股强兵,给困在了一座危城里。就安邑这城池,无坚可守,无险可依。兵力还弱。此等情况下,他除了妥协,还能怎么办?你也不要对此太过疑心。为大将者,面对常情宜放胆。若是对所有一切都是疑神疑鬼。不敢放手去做。那样反而是会束缚住了自己。此殊为不智。”
他这里还给张绣上上课了。
但是张绣听了他的话,却是心里有些不以为然。别人就都是庸将,只有自己才是天才。这正是所有人都经常犯的毛病啊!张济正是如此。
两个人正在聊着,运粮食的车子,也正吱扭扭地往前走,但是忽然间,就听见身后,起了一阵大乱,人喊马嘶的。两个人猛回头,就看见一路大军,遮路杀来。
到了他们近前,对方是一句话都不说,摆开了阵势。就和他们开干。而只见自己这方的士兵,是破篾一般的往两边分开,这一路追袭而来的勇士,是如入无人之境。
……
管狐正在自家的小院里,黯然叹气。但是忽然,段乙来了。
“管先生,将军叫你准备人手,好去野外运粮!”见着管狐,段乙劈头就对管狐说道。
管狐伤心地说道:“我们地里哪里还有粮食,城里的粮食,又都叫大人给送给了别人了。我们此时,哪里还有粮食?还要去哪里运粮?”
他是现在还一脸的沮丧。
“难道将军送出去的粮食,我们就不用再收回来了么?”段乙对管狐嗤笑着道。
“什么,难道是……”管狐是忽有所悟。
段乙说道:“你这老先生,可不是呆了?咱们将军,那可是肯吃亏的主儿。将军说了,安邑城破不可守。贼人势大,不可与他们在围城战中分高下,那样城内损失会很大。所以将军必须要使用这缓兵之计,待敌人退围之后,咱们再追上去。在野外,将他们就地解决。到那时,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而且,安邑城也不会遭受到任何损坏。”
“将军可说了,像管先生这样,眼睛只盯着几石谷子,见识可只不过是一个小地主。若以后我们还要做大事,先生就须把眼光,放得更大一些。好了,这些话我也传到了。先生尽快准备吧!我想不久之后,咱们的捷报,就要传回来了。此刻非常时期,我可还得去照应姑娘们的安全。”
说完话,段乙就要走。他说的姑娘们的安全,自然是指小眉小竹处。这个时候,虽然城内不可能好会有什么事,但是,他却也是不得不防。
小心总没有错。
管狐听得段乙跟他解释,他是喜不自禁,说道:“大人说得对,我是眼光短了去了。不过呀,我就是小农民。粮食就是我的命。这眼光,怕是改不了的了。”
他现在,自然也是知道,律香川是对的,自己错了。
安邑城里,都是一些新搬进城里来的富户,这些人的身家性命,不能出错。要不然,把这些人的心,给冷了下去,安邑城建城的基础,就没有了。
而且,皇帝还在城里。如果贼人围城。他们就在这里和贼人拼死力战,纵使胜了,惊吓了圣驾,也是无功。
反不如像律香川这样,先用计将安邑之围解了。然后再想办法,在外面解决这一伙来犯的蠹贼。
这样,敌人消灭了,皇帝又没有受到惊吓,所谓两全其美,又是大功一件。
这些道理,管狐原来也应该知道的。只是数万石粮食,一时蒙了他的心,让他别的,暂时就想不到了,所以才是跟律香川,闹了那么一出。
现在想来,他当时的举动,真是可笑。
如今段乙这么一说,他当然一点就透。听说律香川又要分派他去运回粮食,管狐是喜不自胜。屁颠屁颠地去了。
段乙看他如此,一边回转,一边还心里嘀咕,暗道:“这老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莫不是犯了失心疯?……”
……
高天上阳光普照,张绣却只觉得心里生寒。耳边只听得见呼呼的风声,他骑在马背上,仓狂逃窜。
数千人马,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叫人家杀散了。对方也不知道是什么兵种,一路杀进来,挡无可挡。
两军相接,他们宛城兵,不可谓不勇猛,与敌厮杀,不可谓不搏命。然而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伙突袭而来的奇兵面前,他们只有被宰割的命运。
自己这边无论怎么冲杀,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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