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然假意推辞。
六根正色道:“秦师弟,你若再要推辞,就是看不起我六根。怎么,我喝得了你的灵酒,就不能把授业堂的凭条借你使用么?”
秦漠然笑着道:“这灵酒,其实不是我出的钱。”遂又将自己跑单的事情说了一番。
听得此言,六根哈哈大笑。
“哼,郝连他们几个,似这般坑人之事可没少做。今儿个总算是遭了报应。”六根屈指算了算,“我的个乖乖,十瓶灵酒,少说也得三十多灵石呢。这五个家伙,此番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秦漠然,我突然发现,你这坑起人来,也是一把好手呢。”
秦漠然谦虚道:“哪里,哪里,以后还得向师兄多学习。”
六根一瞪眼,复又提醒道:“秦师弟,你这反坑了陆羽他们一把,固然是解气。但是,那几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鸟,特别是郝连那家伙,背后有人撑腰。估计他们是不会与你善罢甘休呢。”
秦漠然不屑道:“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不必挂怀。”
听得此言,六根一惊,复又笑道:“明日正好是符箓堂讲习的时候。师兄我正好有事得去一趟小云山。不如咱俩同去,明儿个正好赶个大早,省得排老半天的队。”
“那就谢谢师兄了。改日得了授业堂的凭条,秦某人必定及时偿还。”秦漠然大喜。徒步前往小云山,起码得两天路途,搭乘六根的飞行符,那就方便了许多。
“瞧你这客气的,咱俩一见如故,那么客气作甚。”六根一笑,当即取出一张飞行符激发,化作一个灰色的云团,带着秦漠然一跃而上,径直向小云山的方向飞去。
来时两天的路程,飞行符不过三个时辰就到了。
此刻已是夜半时分。不过,授业堂的门口已经排出了一个长队。在清冷的夜风中,一众弟子默默肃立等候。这些人,最低也是通了五个灵窍之人。在世俗中,全都是一方强者。在天符门中,这些人却是最低等的存在,为了释疑心中之惑,起半夜熬五更,态度毕恭毕敬。如果来得晚了,甚至连提问的资格都没有。
六根的态度好得很,竟然陪着秦漠然一起排队,同时将一些修炼的常识讲得非常详细。
待得天空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授业堂正式开始。
前面的人逐一选择了老师进入了密室。
轮到秦漠然的时候,他对符箓知识一窍不通,也不知道应该选择哪位老师请教。
前三十五号密室都被人选取去了,唯独二十八号密室还亮着灯。
他的符箓知识无限接近于零,对授课的老师们也陌生的紧。对他而言,但凡是个老师就能请教。他现在需要的不是释疑,而是启蒙。
眼见二十八号密室无人选择。暗自寻思,兴许这二十八号的老师水平太低,以致无人选择吧。嗯,这等水平正好适合他这初学者。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秦漠然随便选择了二十八号密室,甚至都没有留意此屋老师的姓名。
见得秦漠然的选择,授业堂的人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迈步跨入二十八号密室,随手将房门关闭,秦漠然天眼术悄然施展,将密室内的一切看得清楚。
密室不大,约莫十丈方圆,正中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青石桌。
青石桌的后面坐着一个枯瘦的年轻人。
此人脸庞瘦削,苍白没有血色,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衣着考究,手指白皙,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秦漠然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机械文明中吸血鬼伯爵的描述,二者拥有同样优雅的绅士气度,却别有一种邪异的感觉。
年轻人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仿佛正在低头沉思,嘴角带着一种淡淡的讥嘲,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他人。
秦漠然悄然展开天眼术,觑得此人乃筑基七级的修为。
见有人进屋,年轻人颇显意外,略带几分诧异的抬头望来,目光如电,仿佛瞬间将秦漠然看了个通透。
他顿时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来。
单单一个眼神就让他如此惊惧,这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实力呢?
秦漠然心中暗自惊讶。
瞅一眼秦漠然,那人忽然笑了。俊朗的面容配合着无可挑剔的笑容,秦漠然都忍不住生出在对方脸上砸一拳的冲动。一直以来,他对英俊的帅哥就怀着莫名的敌意。
“哈哈,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找我请教。”那人莫名其妙的感叹一声,复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明明才二十五六,为何如此沧桑?而且一副生机虚亢之相?”
“晚辈秦漠然!”秦漠然心中暗自惊讶,这人眼睛好生厉害,竟然能一眼看穿自己生机虚亢来,莫非此人并非筑基七级,而是金丹期的真人隐藏了修为?
“前辈慧眼如炬,晚辈前些日子的确曾祭献过大量生机。”秦漠然越发恭谨。
“按修为说来,你的确应该叫某一声师叔,不过莫某素来不喜这些繁文缛节。你我年龄差不了多少,我可不愿以师叔自居。你叫我莫公子即可。”年轻人爽朗的一笑。
秦漠然从来未曾想到过,一个男人的笑容居然也会如此的灿烂,便如一抹初阳乍开,整个密室都在这一笑中生出光辉。
秦漠然拱手道:“莫公子,晚辈初入山门,对符箓之道全然不知,还请不要见笑。”
“你说什么?”莫公子错愕的问道:“你对符箓之道竟然全然不知?”
秦漠然面现惭色:“不错,在下入门刚刚三天,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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