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起来,现场四个金丹初期,五个筑基修者,以各自实力计算,他分半成不多也不少,其实也没有吃亏。但是,事情不是这么办的,道理不是这么算的。
秦某心急赶路,你等布阵缺乏一人,死乞白赖非得邀我入伙,事到临头却又削减份额。你当小爷当真稀罕那半成赃物么?
当初央求咱入伙的时候说得好听,“冷某可是一番好意相邀,那邪修劫掠多日,想必收藏颇丰,哪怕我九人分了,恐怕也是一笔横财,小友就不再考虑考虑么?”话里话外,不无九人平分敌赃之暗示,此即却根本没有商量,自作主张就给自己定了个半成,更别提冷英元那厮,话中还隐然带了几分胁迫之意。
秦漠然知道,如果自己真有什么异议,恐怕冷英元将自己的分赃份额提升到一成也是必然。
但是,此人身为阵法之枢纽,临敌之即稍稍用些小动作还是相当容易的。
到时候故意在秦漠然驻守的坎位露出些破绽,借那邪修之手将其除掉,不但又多得半成份额,甚至秦漠然的储物灵器也将不出意外落在冷家手中。
至于日后天符门有可能问责,有坤灵门与金箭门的金丹真人作证,顶多给秦漠然争取个烈士的荣勋。冷家可以理直气壮的回答:“秦漠然以筑基期的修为,不自量力参与围金丹真人的行动,死了也只能怨自己学艺不精,咱们大伙儿自顾不暇,哪有余力分心保护他人呢?”
明白了其间的关窍,秦漠然心中越发忿怒,却笑着说道:“秦某不过是凑巧适逢其会,得了这半成份额已然是意外之财。哪里有什么异议!哪怕那邪修穷困潦倒,啥也分不上,就当是为这世间诛除了一个奸邪,稍稍积累些功德罢了!”
“不会的,”冷雄一脸得意的插嘴道:“秦道友,你可不知道啊,那邪修在附近劫掠将近俩月,当真是作案累累,单是我冷雄途亲眼所见就不下十起。如今已然养得肥肥的,哪怕是半成份额,也能分得不少灵石呢!”
“雄途!”冷英武冷哼一声道:“你这瞎说八道什么呢?不会说话,你不会闭上嘴巴装哑巴?”
听得此言,秦漠然看这一帮人越发的不顺眼了。
这一伙人的嘴脸他已然看的清楚,除了那冷雄途有些憨直外,其他众人无一不是心思灵活之人。
此番围杀邪修,并不似嘴上说的那般正义,无非是垂涎那邪修劫掠之物而已。什么叫养得肥肥的?
还不是冷家一直纵容此人劫掠,说不定暗中还略有帮衬。待得这厮劫掠日久,兴许实力陡然增长,脱离了冷家的掌控,自忖以冷家的实力不足以将其诛杀,不得已这才邀得众人合力围杀。否则的话,吃到嘴里的肉,又岂会分予外人。
冷雄途被冷英武呵斥了一番,便不再说些什么,一行人继续前行,却都默然无声,气氛颇显凝重。
“嚓嚓嚓”
脚踩落叶声中,一行人小心翼翼的再次前行。
行了一个多小时,约莫近百里路途,但见附近地面全都覆盖在乔槐落叶之下,冷英武突然止步,一挥手卷起旋风,在一株大树之下再次发现了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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