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然一刀结果了对方的性命,甚至连眼都没有眨一下,仿佛不过是杀鸡屠狗一般轻松。
这般冷看在那筑五摊主的眼中,差点连胆都骇破了,情不自禁大声喊道:“哎呀,杀人啦!”
“赵老大,快来啊,雪峰被人杀了!再不来,凶手就跑了呀!”
任凭此人大声呼唤,秦漠然却根本没有离开之意,提着鬼头大刀稍稍退开数米,避开了疤脸汉子喷出的血雾,不丁不八的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等着那筑五修者唤人过来。
呼声未几,便见远方人群晃动,一名大汉分开围观人群匆匆赶来,此人面相与赵雪峰颇有几分相似,个子稍微高一些,乃筑基七级的修为,想必是其兄长。
来人一眼瞥见血泊中的人头,眼珠顿血红了,凄厉的一声嚎叫:“二弟!”,两行浊泪滚落,随即扭头,神色狰狞的问道:“胡汉,老二被谁人所杀?”
那高大青年便指着秦漠然,大声说道:“大哥,就是他,那个戴帽子的家伙,就是杀人凶手。二哥没有防备,被此人暗中偷袭,一刀就把二哥的脑袋给斩掉了!”
筑七修者闻言,转过头来,一对三角眼狠狠的盯着秦漠然:“呔,你这厮胆敢当众杀人,难道视我北犄集市无人么?”
眼见杀人凶手一派轻松写意的神情,赵氏兄长便暂时压下心头的杀意,杀弟之仇早晚也得报,但是在未搞清对方的实力之前,他不想莽撞出手。
此人能一刀斩了筑六的老二,而且并未匆忙逃走,显然也是有所凭恃的,此刻见得自己这筑基后期的强者,也是一副面不改色的轻松写意,显然这凶手的修为绝不是其外表显露出的筑二修为。
赵老大自忖没有必胜的把握,于是嘬唇一呼,片刻功夫后,又有俩人迅速赶到。
这俩个一人是筑八的修为,另外一人却是金丹二级的修为。
“雪山,何事呼我?”那筑八修者人未到,声先至,比及赶到现场,见得赵雪峰的人头,不禁皱了皱眉头,抬手指向秦漠然道:“难道是这厮斩杀了雪峰?”
秦漠然最烦别人用指头指点自己,于是冷哼一声:“小子,你要是再敢指点哥们,信不信把爪子给你剁了!”
“哎呀,好大的脾气!”那筑八的修者夸张的叫一声,见秦漠然有恃无恐的模样,在没有搞明白对手实力的情况下,他也不愿当那出头鸟,于是不着痕迹的转动胳膊,在赵雪山的肩头轻轻一拍,“雪山,节哀!此人是何来头?因何杀了雪峰?”
说话间,那金丹二级的修者也来到了现场,此人年约五旬,四方大脸,面相颇为威严。
“参见罗前辈!”在场之人,以此人修为最高,众围观摊贩修者纷纷施礼拜见。
原来是有一个金丹二级的修者做后台,难怪这赵雪峰如此猖狂,青天白日的就要行那抢夺之事。
秦漠然心中暗凛,冷冷的瞥一眼那金丹真人,面不改色,丝毫没有见礼之意。
嗯,金丹真人,哥们杀的多了,区区金丹二级而已,以如今百剑诀的威力,哪怕正面搏杀,他也落不了下风。
“这是怎么回事?”罗姓金丹真人气场颇足,举目四下环视,目光瞥得秦漠然手中的鬼头大刀,眸子微不可查的收缩了一下,目光一瞥焰沙葫,面颊肌肉又不克自制的抽动了一下。
“罗护持!您可得给我做主啊!”赵雪山见得来者,当即摆出一副苦主的表情来,“不知哪里来的狂徒,青天白日里把我们家老二给杀了!此人闹市杀人,罔顾咱北犄集市的规矩。罗护持,咱们可不能让这小子轻易给跑啦!”
罗姓修者眉头一皱:“罗某身为北犄修者市集的护持,自当维持此间的安全。但是,凡事有因必有果,这位道兄既然杀了雪峰,显然必有隐情。所谓公道自在人心,在场诸位,有谁见得这位道友杀人的经过,不妨说来听听。”
话音刚落,那叫做胡汉的青年一跃而出。此人快步走到赵雪山的身畔站定,满面激愤道:“晚辈胡汉,参见罗护持。今日之事,晚辈看得明白。”抬手伸出食指,一指秦漠然,便欲开口说话。
哎呀,又拿爪子指点哥们,秦漠然心中那个怒火,当真是难以抑制了,说不得又是一声冷哼:“给你三息时间放下爪子,难道你爹娘没有教你,这般指人,很不礼貌么?”
有一位金丹二级的修者在场,再加一个筑七一个筑八两个筑基修者作后台,胡汉胆气一壮,晃动着指头,一下下虚点秦漠然面门,狞笑道:“三息时间?还真是吓坏我了,我就这般指你、指你、指你,三息、五息、十息,你又能奈我何?”
三息时间瞬息而过。
胡汉自忖有人撑腰,那个嘚瑟与嚣张就甭提了。抖着胳膊指点着秦漠然,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开口胡说八道:“这厮手中的武器,不,应该是杀人的凶器。乃雪山大哥早年所遗失,今日被二哥觑见,便欲将之收回。二哥仁义,为了我北犄市集的稳定,也不欲为难此人,甚至宁愿补贴这厮二十灵。但是,这人的态度却非常恶劣,不但不肯交回赵家的家传宝刀,而且猝然出手将二哥斩了!这就是事情经过,还请罗前辈主持公道。”
胡汉当众挑衅,秦漠然冷哼一声,淡然瞥他一眼,反倒笑了,这厮都是要死的人了,自己非得跟他置气,值得么?哼,待会儿,自有他后悔的时候。
“此刀,当真是你们赵家的家传宝刀?”罗姓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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