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幽暗的地底洞穴中,四名金丹修者快速在黑暗中穿行,众人神色肃穆,行走如风却没有丝毫的脚步声,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东西。
远远见得前方露出了天光,众人加速前冲,一跃自洞口冲出,虚空停在一处峭壁旁侧,脚下就是滚滚怒涛。一名长髯修者这才呼出一口长气,“总算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不必提心吊胆了。”此人修为惊人,竟然是金丹十级,差一步就能凝结元婴的人,如此提心吊胆的模样,却不知这洞穴中隐藏着什么强大的敌人。
另外一名金丹四级的绿袍修者也是如释重负的表情,“此行虽然危险重重,但是咱哥几个各得所需,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长髯修者道:“正是,正是。虽然谭老弟的修为低我等一筹,但是一身木行功法却精纯之极,那些阴魂鬼物被克制的厉害,此行居功至伟,下次还有探险的机会,绝对少不了一昙老弟的位置。”
那谭姓绿袍修者年约四十许模样,闻言抱拳道:“我谭一昙修为低微,此行多亏了众位哥哥的照拂,日后如有类似的机会,谭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谭老弟谦虚了,正如祁昆老哥之言,此行阴魂鬼物出人意料的强大,要不是老弟修行的木行功法威力巨大,我等想要顺利脱身也非易事!”一名袒胸露乳的壮汉笑着拍拍绿袍修者的肩头,此人修为不俗,乃金丹八级的气息,“此处距谭家寨不远,不如大伙儿去谭老弟家中盘桓休整数日如何?”
“说什么盘桓休整数日,”一名年轻公子模样的金丹八级修者揶揄道:“杜山不过是久仰谭家碧琼液乃不世佳酿,这是诚心打秋风呢!”
叫做杜山的壮汉笑道:“李忠,你小子别看修为不咋的,这琢磨人心的功力倒是不俗,老子就是嘴馋谭家的好酒又咋的了,有种的,你别喝!”
众人说笑了一气,祁昆这才取出一只灵舟来,虚空一晃,此舟顿时迎风而长,最终化作十米大小。“各位,请上灵舟小坐,一昙老弟,你负责指路吧!”
谭一昙一跃上得灵舟,拱手正欲说些什么,虚空中却突兀的火光一闪,一张传讯符出现在面前。阅得传送符中的信息,脸色顿时阴沉起来。
见此人神色有异,祁昆说不得关心一句:“谭老弟,你这好好的突然变了脸色?这是遇到什么事了?”
谭一昙沉吟了片晌,这才苦笑道:“诸位哥哥,说起来真是让人汗颜。谭某四叔外出云游多年未归,谭家寨就剩我这一个金丹修者坐镇了。此番随诸位出来冒险,寻思着前后不过二十来天的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才是。不料,今日却来了个妄人,此人不过筑基修为,但却战力超强,防御惊人。其防御护罩,连灵弹炮也无法破开,更兼习得百剑诀,以一敌五,不过三两招,我谭家四名筑基中期被杀,一名筑基顶峰被伤。如今堵了我谭家寨的大门,扬言任何人不得自大门通过,否则杀无赦!”
“不过是筑基小辈们的胡闹罢了,”杜山冷笑道:“一昙兄弟,你这堂堂金丹修者呢,还怕什么筑基期的宵小。堵门?哼,区区一个筑基修者,居然胆敢堵一个修仙家族的大门,如此狂妄之人,我杜山好多年没有见识过了。一昙兄弟,哥几个正好去往谭家寨,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猖狂。”
李忠道:“那人居然修炼百剑诀有成!看来,元神之力非同一般啊。修习百剑诀不但颇耗灵石,更是耗时良久,一般的散修决计是不会选择此功法修炼的,难道是宗门中的人物?”
祁昆沉吟道:“此人不过筑基修为,其防御护罩连灵弹炮也无法破开,估计身怀强大的防御玄器,且又修炼百剑诀有成,而且胆大妄为,居然胆敢孤身堵一个修仙家族的大门。这样的人物,祁某也不是没有见过。”
“祁哥,你说的是那人?”李忠仿佛也知道祁昆所言之人。
“不错!”祁昆点点头,“如果真是那人的话,一昙兄弟,你可算是摊上麻烦了!”
“李忠,你跟老祁究竟说的是谁。这含含糊糊的猜哑谜,我杜山可猜不出来!”杜山嚷嚷道。
谭一昙面色一变,随即决然道:“堵我谭家寨的那人乃天符门人,叫什么秦漠然来着。”
“秦漠然!”杜山一惊,“那厮可是一条疯狗,连鹤临枝的面子都不卖,你们谭家寨咋就惹了这么个浑人?”
“我俩人说的那人也是秦漠然。”李忠瞥一眼杜山道:“你小子既然知道此人的名声,居然还说我跟大哥打什么哑谜,以我看哪,咱们四人之中,杜山这厮最能装了。”
杜山讪笑一声道:“前些日子传来消息,据说那厮在岐州境内出现,哪想到却突然来了此间。”
祁昆沉吟道:“一昙兄弟,你们谭家寨惹人的本领还当真让老夫刮目相看啊,连秦漠然那浑人都敢招惹。如果是别人撒野,咱哥几个出手相助一二,解你谭家寨之围也无不可。但是,秦漠然这厮素来不好说话,且睚眦必报,仗着后台硬实,行事素来肆无忌惮,动不动就要灭人满门。坊间相传,此人新近又得了好几件宝贝,全力激发,甚至连元婴修者也难以瞬息杀之。”
听得祁昆之言,杜山深以为然,开口说道:“哥几个的实力虽然远远超过了秦漠然,各自拿出压箱底的本领也不是没有击杀此人的可能。但是那厮不可理喻,真要是侥幸不死,传出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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