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隆涛这个混蛋,惹了人也就罢了,偏偏惹了这么个伶牙俐齿的腻歪玩意。谭一昙心中郁闷,一想到秦漠然这厮上纲上线的本领那是一等一的,直接就将此事延伸到他日生出攻打天符门的心思,再要任其说下去,不定给谭家套个多大的帽子呢。说不得辩解道:“谭家小小一个修仙家族,金丹修者不过俩人而已,如何敢生出攻打天符门的心思,秦漠然你休得胡说。”
秦漠然道:“是啊,你们现在不过两名金丹修者,不敢生出攻打天符门的心思,他日里要是实力强大了,这要是出了一个两个元婴修者,那不就敢了么?再说了,你家那位筑基顶峰的高手,眼见灵弹炮未能奏效,居然带着另外四人直奔秦某而来。足足五名筑基强者啊,那气势有多吓人你知道么?”
“鼎鼎大名的秦血屠,能被几个筑基期的小家伙吓住么?”李忠笑着对秦漠然点点头。
秦漠然不知此人的来路,见其露出善意的笑容,于是点头回礼,嘴上却不闲着:“秦某胆子小,但是寻思着防微杜渐,不能让这些袭杀宗门弟子成了习惯,为了我宗门弟子今后的安危着想,说不得也只灭了四人。”
“不过呢,秦某人胆子小,眼见筑基顶峰那厮一副不含糊的模样,说不定是得了谭家家主的授意呢。谭家家主那可是金丹期的强者啊,秦某可不敢招惹,也只能暂饶其一命,任凭那厮耀武扬威的回寨去了!”
什么耀武扬威的回寨去了,分明是性命垂危,被人抱着回寨的好不。再说了,你这厮一人堵一寨,杀人如草芥,竟然还说自己胆子小,他日胆子大了,岂不是连天都敢通个窟窿?听得对方的冷嘲热讽,谈一昙气得嘴唇都哆嗦了。
其间纠纷,谭一昙其实已经知道个大概,此番回寨,他本欲以四名谭家逝者及谭隆涛的伤情作难对方一番,哪知被这小子两瓣嘴唇嘚吧嘚的一番说道,竟然全成了谭家的不是,他这杀人凶手反倒成了维护宗门弟子地位的英雄人物了。
这可不是事啊!须知这祁昆与杜山都是宗门中的强者,眼见俩人露出深思的神情,谭一昙情知不能任秦漠然这厮再胡说八道下去了,于是拱手道:“所谓偏听则暗,真相是否如你之言,谭某还得听听我谭家之人的陈说方可。但是,无论事情真相如何,你秦漠然杀了我谭家四名筑基修者总是不争的事实。哪怕有天符门替你撑腰,如此草菅人命之举,我谭家虽小,却也不是没有讨个公道的地方。”
这谭一昙果然不愧一族之长,也不说孰对孰错,只管抓住秦漠然杀人的事实不放,先将自身置于受害者一方,真要是找地方说理,也能搏得一些人的同情。
“切,”秦漠然冷笑一声,“就兴你谭家之人用灵弹炮轰我?就不许秦某还手了?”随即抬手取出那灵弹炮在手,抚摸一处字迹道:“亏得缴获了凶器,嗯,这是几个什么字?谭隆涛?嗯,不错,不知这谭隆涛是你们谭家何人?不过总算也是个证据,不论去什么地方说理,你们谭家竟然胆敢以灵弹炮偷袭秦某区区一筑基修者,这不是存了杀人灭口的心思是什么?”
见得灵弹炮,再见得其上谭隆涛几个字,谭一昙气得脸都绿了。
谭隆涛,你他娘的就没见过好东西么?
族中一共两门灵弹炮,让你保管一门,你居然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当做了私产。
如今倒好,被人抢走了,反倒成了炮击宗门弟子的铁证。
在这一刻,谭一昙心中生出了浓浓的苦涩,难怪族叔修为虽高,但却死活不肯当什么家主。
碰到这样的族人,这你玛是既伤神又伤肝啊。
谭一昙心中苦涩,一拂衣袖道:“姓秦的,你且等着,待得谭某将此事调查清楚,如果是我谭家的不是,我谭一昙自当赔礼道歉。如果是你寻衅滋事,谭某虽然修为低微,但是族叔外出寻找晋级的机缘,临行前已是金丹六级,如果晋级成功,以其金丹后期的修为与人脉,定不会善罢甘休!”
言毕,此人也不管秦漠然的反应,扭脸招呼另外仨人道:“三位大哥远来做客,不意却碰到这般狗屁倒灶的事情,让三位见笑了。请到寨中一叙,容陶铁薄酒招待。竟然正眼也没有向秦漠然瞧上一眼,径自带着三名金丹修者前往谭家寨而去。
这厮的怨气值挺高的嘛。秦漠然一撇嘴角就待发作,复又寻思这厮刚刚赶了回来,惊闻谭家死了好几个筑基修者,情绪稍稍有些失控也属正常。自己大人有大量,倒不着急与这厮计较。
哪知这一大人有大量,对方却不领情,进了谭家寨一晃五天就过去了,其间再无人出来招呼一声。不时听得谭家寨中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竟似根本就没有将秦漠然的威胁放在眼中一般。
哼,你等且狂着,但凡出来一名谭家之人,有你哭的时候,秦漠然暗自发狠。要知道,这几天他可是不眠不休的在此间候着,既要防备谭家之人自此间出入,又得防着对方数人联手暗自偷袭,当真是瞻前顾后,劳神得很。
秦漠然堵了谭家寨的大门,神经便如满弦之弓,一直绷得紧紧的。以其元神之强大,也有点扛不住了。
第八日清晨,遥遥听得雾霭中的谭家寨传来了辘辘响声,仿佛正有人自大门出入一般。
只要谭家的修者敢从此门出来,小爷我就要杀个痛快,绝不留情!
秦漠然剑眉一耸,你谭一昙既然甘愿当那藏头乌龟,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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