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料到沈安驿会遇到这样的窘况,天下这么大,为什么别的银行都遇不到,他就遇到这种骗贷的行径。
关于曹鸣——我不断的搜索记忆,总感觉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平平常常,放佛是丢在人群里就找不到的那种人。在那天我跟杨弦一同去办理贷款业务,曹鸣给我们办理的时候十分的和气,简直与老好人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谁会知道这样一个“好人”脱下伪装的皮,彻底反水,联合企业一同骗贷,干着扮猪吃老虎的勾当。
“也就是说,找到曹鸣还有那些老板,说不定就证明不是你弄的。”我急忙的说道。
但当我话说出口,我才发现这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这些人到底去了哪里,没有人能够知晓,更何况还要找出来。事实上,打从曹鸣要辞职回老家,就已经可以看出端倪了。
“我跟曹鸣学习如何贷款,学习一个月后,他就提及要辞职,之后贷款审核人那一栏都是让我填写。”沈安驿手趴着栏杆,看着随风而荡的江景,带着一丝自责与后悔的口吻:“贷款材料由他这样的老前辈审核过了,应该是没有问题。再加之准备要辞职,他再签就没有任何意义。”
杨弦立刻反应过来:“难怪。我那一贷款是你签的。”
沈安驿微微抬头看着黑黑的苍穹,发出淡淡的一声叹息。“由于发生了这件事情,支行行长决定让我们清查贷款的客户,防止出现贷款再被骗的情况。在月底之前,所有贷款的客户必须将当初所借的钱寸进银行的户头,不用全部,存一半就行。下个月到来,就可以全部拿出来。行长的理由就是增加支行的存款金额,达到预期的制定目标。”
“一半的钱啊?”杨弦眼眸一转,“好像我没有那么多……”
“那你也是够坑的了。”周麟踢了他一脚,“人家就存个几天,你真的一点钱都没有。当初我看你贷的也是真是够多。”
“我现在大概有五万。”杨弦仔细的算了算,发现根本不够十来万。但是他立刻毫不在乎的笑着,“这个我肯定会想办法的,你放心,我绝对支持你的工作。”
事情发生的极其突然,连预告都没有,就这样将重磅不幸硬生生的压在每个人的身上,尤其是沈安驿,更是背得莫名其妙。
星期一我刚准备热饭吃的时候,杨弦突然打电话给我,用着十万火急的语气跟我说道:“我刚刚从市科技局出来。我原本以为填下表就能获得国家的资金补助,哪里知道还有很长的程序要走。我刚刚跟安驿说了,现在我正在想想办法,肯定是有办法能够解决的。”
“你是说你想通过资金补助的方式填上那十万块,是吧?“我问道。
“我最初想到的就是这个,你也知道既然国家有这样的补助,我就想尽快将其领回来,但是没有想到——”杨弦解释道:“我进到办公室述说了要求,那些办公室人员给我递上表格以及上交材料的清单,随后说这申请的时间会非常的长,约莫是半年,还不一定能得到。”
“可是,不是要很快就要存款进去了么?”我反问道:“那你还有多少时间?”
杨弦属于那种万事都不急的那种人,就算是天塌下来,他都乐呵呵的面对。他哈哈的笑道:“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是那种专门坑队友的人。既然补贴要很久才能发放,那我和藏锋合计一下,他提出可以进行网上众筹,说不定就有很多闲散的小股东马上砸钱进来了呢。你要不要砸一点钱,支持下?”
我打开一个基金页面,那是我们公司正在宣传的猴年基金,我将我所有的钱全部投入里面,封闭期为半年。我发截图到他的微信里,表示我也无能为力。这时候我突然想起马皇天,“你没有问下皇天兄?他——一定穷的只剩下钱了。”
“我真的问过。他说他的钱被封了。”杨弦十分可惜似的发出啧啧的声音,“要不你待会儿问问他,就知道他的困难。”
我纳闷着,谁有如此大胆,可以封杀马皇天。他这人要风便是风,要雨就有雨,在金钱铺就下,从来都是困难绕道跑。挂断电话后,我又立刻电话给马皇天,一探究竟。
电话接通后,还是那一副懒羊羊似的声音。
“听说你被人封杀了,真的假的。”我笑着问道,带着十足的不相信。
“简直是杀得片甲不留!”马皇天一听到我如此调侃,立刻火冒起来。由于他十分的激动,电话的分贝瞬间提高几十分贝,堪比噪音。
我不得不拿远一点电话,听着他哗啦啦机关枪似的喷子弹。
“这还真是’多亏’了我爸,将我的银行账户全部冻结。我当时正在跟一个人谈生意,当我付钱的时候,服务员就告诉我卡里的钱刷不了。这把我郁闷得——还被那人嘲笑了一通。后来我到银行才知道,卡是被冻结,冻结的人还是我爸,每张银行卡都是这样。”
“你爸?他居然对你下如此杀手。”我问道。但转念一想,他们父子俩的矛盾堪比火药爆炸,一见面就能点燃。上次在他家搞了个宴会,我就目睹了他们父子殴打在一块,恨不得将对方杀死。
“我怒气冲冲的回家,质问我爸到底怎么回事,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他咬牙切齿,不断的炮轰他老爸:“他倒不急不慢的指责我花钱太多,要控制我的开支。放他娘的屁,老子要做的事情用得着他管,他还是先顾着自己的小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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