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也没想起来这屋子在哪里见过。趣讀/屋做这行这么久,大大小小的屋子见过太多了,而通常现在的房子,布局装饰基本大同小异,难保没见过相似的。所以我没敢立刻断定,而是在脑海里使劲搜索了一下。
白开显然对这间屋很生,忍不住哎了一声。也不见外,直接找到沙发就坐了下去。
那个人倒是很警惕,直接朝里屋去了,看架势是要确认有没有危险。
我见那人从客厅的拐角拐了进去,视线里就看不见他了。
只看见里头房间的灯也亮了起来。
我越发的觉得这里非常的熟悉,肯定不是曾经跟着中介简简单单的过了一次眼而已。我走进去,见那个人这时正蹲在地上,朝一旁的床下看。
这间屋子里是一张高脚床,现在很少能见到有人家用了。也不知道那个人在床下发现了什么,看的还挺仔细。
我没打扰他,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布局。
我忽然倒抽了一口冷气。因为这房间的另一边是一整墙的书柜。
我想起来这是谁的房间了!这是那个万锦荣的!
当初我跟那个假冒的刘瘸子可是在这里下过象棋的,当时我就躲在这张高脚床的底下。难怪刚才一时想不起来,这已经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我心说这万锦荣的房间也出现了,难道他也认识秦一恒?
否则,按照白开的推论,秦一恒带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在万锦荣身上?转念一想有些明白了,这个宅子最后是被我买下来了。
难道那些建房子的人把这里也算在我的名下了?这倒是能解释的通的。
万锦荣的那个宅子当时收了之后,我也没急于出手,后来久而久之甚至有都些忽略了这个宅子的存在了,估计现在还是保留原来的样子呢。我上前几步走到窗台边,我要确认一件事。那就是那个棋盘在不在。
果然,棋盘还摆在我记忆中的位置。但我仔细看了一下,心里就是一惊。
这个棋盘跟我记忆中的不一样!
首先,当初我是从这里拿走了一枚‘马’的象棋子的。可棋盘上的‘马’现在都在,一个都不少。
其次,最明显的不同就是这棋盘上红方的‘帅’和黑方‘将’对换了位置。‘帅’跑到了一堆黑棋子中间;‘将’跑到了一堆红棋子中间。
这显然不是无意而为之的,我心说难道这就是这个棋盘本来的样子?我看到的已经被假冒的刘瘸子破坏掉了?
可这是要表达什么呢?
我挠挠头,可还是挠不出头绪。
这时就听见那人忽然在一旁嘀咕了一句话,完全没察觉他什么时候起身站到我旁边的。我吃了一惊,倒不是被他突然出声吓的。
而是我听清了他的那句话。他说的是,“原来你们中间有鬼。”我赶忙道:“你说什么?什么我们中间有鬼?”
那人缓缓抬手指着棋盘道:“很清楚了,但现在很平衡,也有人在鬼中间。”语毕他就走了出去,现在看架势,追问是完全没有作用的。
我看着那人的背影,心说这人知道的远比我想象的要多多的,妈的怎么是个人就比老子知道的多!
我留了个心眼,仔仔细细的看了棋盘。死记硬背的把棋子的位置记了下来。我的记忆力还凑合,希望到时候用上这个记忆了可不要出差错。
现在通常是手机不离手,很少需要用脑子记东西了。
我复习了三遍才算稍微放了心。
往外走的时候,我想起来那人之前一直看床下。我也蹲下去瞧了一眼,空空如也。能看见的只有几张破报纸和厚厚的一层灰尘。
想到当初我趴在这里,还以为未来是他妈大把的钞票和名车。谁能想到我这生意做来做去,最后跑到了这不知道是哪儿的地方探险啊?
回到客厅,见白开在抽烟。一脸悠闲。
我坐下来了一根,问他,接下来我们要继续走吗?你有什么发现没有?
白开吐了一个烟圈,把我的话复述给了那个人。那人头,白开就道:“小缺,现在队长不是我,我只是炊事班的一个普通的战士,你不要太像一只猪了,不然我会忍不住对你动手的。”
我怒道: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太熟了?白开道:快走吧!良言苦耳啊!
我们又跟着那人出了屋子。一下再次从光明跌入到了黑暗里。眼睛还没等适应,我们就又找到了一扇门。确切的说这是两扇门——对开门。
这两扇门跟刚刚万锦荣的屋子离得很近,我跟白开都有些意外。这间距开始不规范了。
我忍不住悄声嘀咕:这能是谁家?挺复古啊。白开却道:是挺复古的,我估计刚才那家人把厕所修外头了。
正说着,那人已经把门打开了。
我立刻听见了一声无比熟悉的吱嘎声。
我说不对!你让开一下!打着手电挤过去一瞧,妈的真被我猜着了,这两扇门里面根本就不是一个屋子,这里头空间都不如一个厕所大!
这他妈是个衣柜!镶进墙里的衣柜!
我说白开你快看!这是衣柜衣柜!
白开不耐烦道:我知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房子不比这个难盖多了?
我听了觉得也是,这房子都能整个复制了,这复制一个衣柜简直再简单不过了。可是我想不明白,这衣柜复制也是用来练习怎么干掉我们的?妈的这里面这么小,还能有几种选择和战术?
倒立着出刀?还是扎着马步开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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