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沉重的家事,我确实不能跟他比,他的痛苦大约是我的100倍。
看不起他的我实在是太罪恶了,别人坚强的生活下去,自己有什么理由觉得人家低下?
这样的我,和那些背后说我闲话的人有什么区别?
我不是那样的人,至少我不愿意承认,我要做一个好人,做一个好姐姐,为弟弟妹妹做好榜样。
我不能看不起他,也不能对他产生可怜感,连我这样可怜的人都可以可怜他了,是一件多么让人绝望的事。
“灵哥的爸爸的离开,不是那种每年回家一次的离开哟,而是出去十几年没回家一次的离开,或许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作为一名父亲,他履行的责任,只有每月打几百块钱生活费给灵哥而已,以后见到玦叔叔,一定要狠狠的骂他一顿。”夏天努着嘴说道。
这和孤儿没什么区别了吧,我开始觉得他的父亲有点过分了,低语了句:“没有父母,没有朋友,会很孤单的吧……”
“没关系啦,还有我嘛”,夏天拍着胸膛说道:“我会一直跟灵哥玩的,让他不孤单。”
听了这话,我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他的亲弟弟吧?”
夏天摇头,说:“我不是灵哥的亲弟弟,但也差不多了。对了,大姐姐,你找灵哥有什么事啊?”
我把握了一下语句,说:“嗯,他几天没来学校了,老师让我过来探望一下,顺便把这把伞还给他。”
“啊……”,夏天看见伞,惊叫一声:“这不是我送给灵哥的那把伞吗。前几天我还问他伞呢,他说放在学校了。
本来体质就很差,还淋着那么大的雨回家,结果感冒了两天。
话说,这把伞怎么在大姐姐你这里?”
果然感冒了吗,我心中稍稍有一些愧疚,说:“其实那天他把伞给……”
“你怎么会在这?”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口一道声音打断,转头看去,只见他满脸麻木的站在门口。
夏天淡定地挥手打招呼:“哦,灵哥,你回来了啊。”
玦灵换上拖鞋走进来,坐到夏天身边,问:“小天,上次你不是说钥匙丢了吗,告诉我,现在是怎么进门的?”
夏天呲牙说道:“后来又找到了。”
“拿出来”,玦灵伸出手,索要钥匙。
“刚才又不见了,大概是掉在灵哥你家里了,晚上你仔细找找,找到了跟我说一声。”夏天说话从来不讲逻辑。
玦灵轻拍了下夏天的头,平淡的脸上却能体会出一种溺爱的情绪:“那你就把钥匙找到了再回家吧!”
“啊,灵哥,对面的大姐姐是你的同桌,他是专门来看你的哟”,夏天岔开话题。
我在对面看着这两个人很久了,他们终于把我想起了。不过,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是一种非常温柔的雄性声音。
我可不是来专门看他的,开口想要辩解道,交流障碍的症状却突然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与同龄人对话总是很难说出口,感觉在说话的同时还在思考那句话该不该说,这让我很苦恼,却又没办法克制。
“那个……”说了半天我只说出了两个字,然后忘记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玦灵等了片刻,道:“伞你就放在这里,明天我会回学校读书,没事的话你可以先回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在下逐客令了吗?好歹我也是来探望你的,就不用说声谢谢吗?
你不说,至少也要等我说【谢谢】啊,这样草率的赶我走,怪不得你没朋友。
我心里非常不悦,但没有表于形色,把伞放在了桌上,起身问:“那个……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玦灵听了此问,低头想了很久,声音伤感的说道:“因为那是我存活的意义。”
我没听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帮助别人是你存活的意义吗?
明明是一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却说出这种升华自己人格的话,让别人怎么相信你?
不帮助别人,你就会死吗?
这种说法,只有笨蛋才会相信。而我,好像就是个笨蛋。
也许我也在自我升华吧,我竟然能体会到他这句话中蕴含的心意,那是一种无比真挚的感情。
他的回答,那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索性不作出回应,转身离开了他的家。
拜访过后的第二天。
玦灵没有失约,回到学校读书。但也似乎没什么变化,没人因为他的回来高兴、伤心或难过。
他也自顾自地过着独来独往的日常,愣是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我自然也不会主动找他说话。我们之间像是冷战,但真正的意义却没存在过。
时间匆匆,日复一日的日常如流水淌过。
今天是我初一上半学期毕业考的前一周,体育考试,音乐考试,美术考试,都会在今天之内完成。
上午很顺利的完成了体育考试,扔铅球、跳高、跳远、短跑、长跑,我都很顺利的勉强及格。
接着就是下午的音乐考,先是做一些试卷题,然后一个一个的上台唱首歌。
上台前,我心情一直都很不安,当着人前唱歌那怎么可能。
我甚至都想干脆学玦灵那样,默不吭声,选择弃权。
可弃权,就会影响学籍评分,从而影响到我完美无缺的未来。
为了未来,我选择豁出去,鼓起勇气到台上唱了两句,只唱了两句,也只能唱两句,再唱下去我会紧张到爆炸的。
音乐考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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