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音乐社,社员和往常一样,都已全部到齐。玦灵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因为那样只会发展成他一个人在对空气说话的局面,惯性的走向自己这几天午餐的放置处。
抵达后,却发现空无一物,不见餐点的影子。
玦灵转身看向音乐社众人,问:“不是说好了,我的午餐由社团承包了吗?”
“嗯。”慕容优理点头。
“那么,我今天的午餐呢?”
“没有!”慕容优理直接给出答案,说:“那个特权只有在你参加社团活动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才有效。其余时间,自备午餐。”
玦灵麻木的走到副社长的位置(只有一张椅子)坐下,不喜不悲的盯着慕容优理,说:“我能说我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吗。”
“我欣赏聪明人。”
“得到你这种欣赏,我怎么没有一点喜悦的情绪。”玦灵面色平淡无波,因为他发现,跟社团里这群人说话,还真不能表露出太多情绪,否则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学长,考试情况如何,有把握拿下第一吗?”尚冬菜总是在气氛变冷时,跳出来活跃气氛的那个。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问我有没有信心拿下全年级倒数第一吧!”
跟尚冬菜对话,只要把她的话以最坏的角度解析出来,就能从容应对。这是玦灵稍微动了下脑筋得出来的结论。
“我才不是这个意思呢。就算学长你考得再怎么差,最多也只是倒数第二名,因为第一名每年都是被社长揽下的。”
“这算是童言无忌么?”玦灵瞥了一眼慕容优理。
慕容优理似乎是要维持社长风范,神色显得很平淡,但指尖却不自觉的敲击着桌面,问:“冬菜,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看着慕容优理平淡无波的面色,尚冬菜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快速走到慕容优理身前,端正站姿,微弯着腰低头说道:“社长饶命,刚才我只是无意识间就说出那种话,说得太快,一时没有把住口风,请社长原谅。”
玦灵: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理由吗?话说,这种认错方式是怎么回事?
“哦~?没有把住口风,看来你心里是坚信着‘全年级倒数第一名一定社长的’理念啊。”慕容优理笑了笑,然后站起身。
就这一个小动作,直接把尚冬菜吓到躲在楚佳雪身后,可怜兮兮的求助道:“佳雪学姐,帮我。”
玦灵:刚才我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原来是这样啊,刚才那句实话的应该由你来说才合适吧,楚书记!
面对尚冬菜的求援,楚佳雪无动于衷,仿若没听见似的。非但如此,还突然弹起了钢琴。
尚冬菜表情一僵,遭受巨大打击,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贾诗乃。
贾诗乃却是对着尚冬菜微笑着,虽然没有楚佳雪表现得明显,但拒绝意思已经很好传达了出来。
连续求援失败的尚冬菜只好把目光移到剩下的玦灵身上。
玦灵抬起右手,偏开头,直言道:“不要看我,被你当成最后的备胎,我很伤心,不想对你伸出援手。”
尚冬菜却不死心的把阵地转移到玦灵身后,装可怜央求:“别啊,学长,你不尊老,也得爱幼吧。”
玦灵甩了甩被尚冬菜抓住的右手,皱眉道:“放手。”
“不放!”尚冬菜眨巴着眼睛摇头说。
“那就不要怪我了”,玦灵忽然扬眉吐气的笑了起来,抬头望向慕容优理,淡淡的说道:“刚才冬菜说的话,各位听见了吧,在这社团里,我不尊重只有你们,冬菜说我不尊老的意思,也就是在说你们……老~!”
最后“老”字,玦灵刻意拖了个长音,加重了话里的含义。
社团里的气氛如旧维持了维持几秒,然后,慕容优理站住了脚步,楚佳雪停止了弹钢琴,贾诗乃脸上的笑意愈加强烈,三人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尚冬菜。
被其他人说老,她们不会在意。但被朝夕相处近一年的同事说老,意味也就不同了。
在三道冰冷目光投来的瞬间,尚冬菜也从短暂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就在刚才她还以为玦灵要帮她求情了,还偷偷高兴了一下。结果,没想到玦灵说出的却是那样的话,让她直接从温室掉入了冰窖。
“不……不是的,我不是那种意思,各位学姐请先听我解释。”尚冬菜虚汗直冒的说道。
“哦~?”慕容优理双手抱胸,往后一靠坐在社长办公桌上,一副等待着解释的神态。
“解释吧!”楚佳雪取下耳机,转向尚冬菜。
贾诗乃一直维持着眯眼微笑的表情,估计很累吧!
“这个……那个……其实……我……”尚冬菜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也不奇怪,因为她在对玦灵说出‘不尊老,也要爱幼’这句话时,在心里的的确确的把社团里学姐形象老化了。源于她平时懒得动脑编造出的那些敷衍理由,让她现在一时之间找不出一个好的理由来解释。
玦灵在一旁看得那是一个痛快,平时经常被尚冬菜整,现在终于整回来了一次,满是伤痕的心灵总算是平衡了一些。
“嗯哼?解释不出来?”慕容优理把手指捏的咔咔响施压。
“请再…再给我一点时间。”尚冬菜吓得把头埋在玦灵背后,不敢与慕容优理对视。
楚佳雪却是没有耐心等下去了,发挥她那只说实话的精神,逼问道:“再给你一点时间编造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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