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禀大破了乌龙山,休整一日吗,挥军向睦州城。北关之郊刚刚扎住大营,有人来报:“有贼将二员,兵不过三千,于营门前讨战。”王禀心说:“贼人当中真有怪邪者,不晓得自家能力几何,却如此大胆狂妄,敢以蝼蚁之军来我营前挑衅,自寻死路耳。”有宋江道:“区区几头贼豕,不足挂齿,末将出本部之兵退他,请都统降命下令。”王禀点头。宋江即唤部将秦明、穆横、柴进、关胜四将引兵三千去退敌兵。四将领命,将兵杀出辕门。见敌方二将,年纪都不算太大,二十几许。左边一个身高体壮,肚大腰顸,靛脸朱眉,一张海口。骑着一匹红线驹,手里提着一柄金雀开山大斧。而右边者,身短臂却长,不相协调。其貌不扬。骑着一匹骅骝,在掌中绰一根梨花枪。听那执斧子的腊将高声喊喝:“呀呔,对面的狗兵鸟将,是来送死的吗?脖子可曾洗过?若已经干净了,就上前伸来。有多少算多少,爷爷一斧子一个,管教他脑袋脱腔子,一下便掉,不会连着一点皮儿,不会来第二次。斧子刚磨好的,锋利得很,你们别担心会多遭罪。今日活动筋骨,‘咔嗤’一回痛快,‘讫嚓’一个高兴,既过瘾,又上俺的功劳。”前梁山将穆横大怒,叫道:“那贼休放浑屁,有本事斗杀一番,定论雌雄。”飞马向前,来到二军当央,扎场子,喝那执斧敌将来与一战。那将不急不慢,来在穆横切近。穆横喝问:“来者为谁?且报名字上来。”那将道:“问你爷的名和姓,鼎鼎赫赫,你听好坐好,别给吓着,攧下马去。俺乃青溪人,姓程,双名铁锁,人颂绰号‘赛咬金’。对面小辈,你是哪个?也报名上来。”穆横道:“大爷姓穆名横,号‘没遮拦’。程铁锁,你吃刀纳命。”催马刀举,向程铁锁来剁。程铁锁起斧来斗。大战十余合,未见输赢胜负。另一员腊将惟恐程铁锁有失,便纵马拈枪而前。此辈姓瞿名星,绰号“小华光”,与程铁锁俱是方腊驾下十四员御将之一,本事不差的。方腊已经由睦州城转回青溪县城,没多坐,又隐入帮源洞坐镇,指挥御敌。命此二将率禁军三千,加上所收拢的残众四、五千人,于睦州城镇守。这两个不知好歹,年轻气盛,要以一战先挫敌锐,重振军威。况且自己是堂堂十四御将之一,深得圣公恩待,若是连一阵也不敢应,那岂不是为旁人小觑?于是,才来挑战。这瞿星号“小华光”,不仅枪法纯熟,而且腰间百宝囊之中有三块三角“金”砖(实际是黄铜所铸,刷了一层金水)。上阵交锋,暗来一砖,击人无防备。即便上将,难免丧亡。瞿星一出,那边官将秦明也不能眼视被人家俩打同伴一个,急忙催马擎着狼牙棒,来斗瞿星。四将大杀,瞿星不能取胜,乘各自战马错开,暗取三角金砖一块。再转回来,二马迎头,瞿星单手一枪晃秦明的眼神,另一只手将砖劈面飞出。秦明被中,立时张跌。瞿星怕其不死,又补了一枪。然后大俯身捡起了金砖。穆横瞥见秦明落马,心下一慌乱,为程铁锁以斧荡开大刀随即一斫,也命归冥界。官兵阵上,前梁山将关胜见两位兄弟阵亡,怒发冲冠,拍马舞刀而驰骋向前。其所乘乃赤兔胭脂兽,千里追风驹,疾电般射到了瞿星面前。瞿星正将金砖往囊中塞,关胜已至。措手不及,“小华光”被关胜一刀劈于马下。程铁锁见之,大为光火,来斗关胜。却有柴进跃马拈枪,来与关胜合击程铁锁。程铁锁怎是对手,拨马败走,将兵逃回了睦州城。
睦州城中兵力不足万人,士气不高,想保全城池,抗击住官兵,把握真没有。方七佛、郑彪、程铁锁、柴勇凑一堆儿商量对策。郑彪道:“眼前之计,急需要一回胜利,挫敌之威,提我士气,再做别的打算。”方七佛道:“那有如何打一回胜仗呢?”郑彪道:“明日再与敌会兵,大哥亲临战阵。王禀知你出,必会用大队来应。我可假打一阵,败往城中。其必乘机抢关。可放他小部分入城,以伏弩射住敌军大队,而用千斤闸板卡死门洞,那少量入内之敌便会困于瓮城,成了可捉之鳖,任由咱们收拾。此招但能奏效,可增我斗志,又打灭敌方的嚣张气焰。”方七佛道:“老弟,你啥时候也会开动脑筋了?此策可行。”
次日,方七佛尚未出兵,就有人来报,官兵搦战,打的是宋江的旗号。方七佛道:“我尚未向他讨战,他倒先来了。”与程铁锁、柴勇率兵出城来应。两阵对圆,那边宋江高声叫道:“反贼妖寇,昨日安敢坏了俺兄弟秦明、穆横的性命?今日,定要报还回来。那使斧子的贼,快来偿命。”程铁锁闻言大怒,催马向前,叫道:“那一狗子可是宋江?看你官府一身,别当另眼,可你忘却了自己是何出身。你背了‘替天行道’四个字,助纣为虐,甘心充当宋廷的鹰犬爪牙,终会遭受恶报应。今日逢俺,有死无生。教你一军尽化齑粉。”之言恼了前梁山将董平,对宋江道:“哥哥,那贼出言不逊,又见张狂,交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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