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已摆放两杯倒好的热茶,雁南楼抬眸看向两个一前一后走进来的身影,眸光微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位仙君远道而来,辛苦了,喝杯热茶罢。”
计荀看了一眼桌上的热茶,再抬眸之时,对上雁南楼看过来的视线,两人同时微微一笑。
茶,是好茶,入口回甘。
计荀已是许多未曾好好喝过茶了,忍不住夸赞了一番。
客套话说了一轮,计荀放下茶盏,笑道:“听闻雁先生素有鬼医圣手之名,此番前来,实则是想请先生出手,替挽风诊治一下这双眼睛。”
雁南楼低头呷了口茶,不置可否地说:“治眼睛,很简单,但要看你们能拿什么来换了。”
计荀微笑道:“那是自然,先生看我身上这块凝玉雪脂可能入眼?”
他将手中上好的玉佩推到雁南楼面前。
雁南楼微微抬眸扫了一眼,笑道:“凝玉雪脂,听闻是从前衡阳星君之物,世间只得一块,自飞升之法断绝之后,再无人见过,没想到竟在你的手中。不愧是天道主,出手果然阔绰。”
他如此说着,却没有伸手要去碰那块玉佩的意思。
云霜静静听了半晌,低声道:“先生,心中可是有想要之物?”
雁南楼神色微整,望着他一笑,眸底闪烁着微光:“你若舍得,就拿你的天心石,来换你重见光明,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计荀将缓缓图之的计划写在小本本上:
第一步——亲亲√【已攻关】
第二步——摸摸【难度三颗星】
第三步——咳咳【难度五颗星】
望着计划,计划通陷入了沉思。
第六十章
“我问你,宗主为何突然派我们出来寻雁南楼?”红色的长鞭被唐壁庭折成两截拿在手中, 他随手拂开半人高的草丛, 皱眉望着走在前头之人的背影。
可惜那人并不搭理他,专心致志地走自己的路。
“喂!姓裴的!我在问你话!”唐壁庭三步并作两步地跨上前去, 一甩长鞭, 拦住了裴不止的去路。
裴不止还是那副温温和和的模样:“你怎么好端端的又发脾气了?”
唐壁庭不耐道:“你没听见我在跟你说话吗?”
裴不止怔了怔:“抱歉, 我方才在想事情, 你同我说什么了?”
唐壁庭皱眉又问了一遍,裴不止笑了笑, 道:“宗主做事, 自有他的道理, 你又何必去揣测?再说了, 你不是本来就想找雁先生么?如此,正合了你意。”
唐壁庭狐疑地眯了眯眼:“你必然知道什么,为何不告诉我?”
裴不止按下他的手臂, 继续往前走:“我不知, 你多想了。”
他近来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唐壁庭信手扯了一根草,叼在嘴里,在他身后说:“我是宗主养子, 自幼由他抚养长大,亲如父子, 日后,赤仙宗迟早是会交到我手中的。我不管你现下对宗主有忠心, 迟早,你都会效命于我。瞒我这么多事做什么?难道你还未想好,站到我这边?”
裴不止骤然停下脚步,回身,唐壁庭一个没留意差点撞上去。
正要发脾气,却见裴不止神色复杂,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这些话在我面前说便罢了,日后切莫在宗主面前提及。今时不同往日,你毕竟不是宗主亲生骨血,也莫要对宗主之位抱有太多期望,以免伤及自身。”
唐壁庭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这话说得可笑,难道他还有骨血残存于世不成?”
空中忽然扑腾着翅膀,飞来一只白鸽。
它落于地上,咕咕低叫着。
唐壁庭一把将之捞起,将它脚上绑着的信物取下,抬眸道:“不必找了,雁南楼回药阁了。”
……
药阁之中,气氛突然冷凝,屋内俱没有一人说话,只有雁南楼还在泰然自若地品着茶,仿佛方才他所提的要求稀松平常,不足以大惊小怪似的。
计荀不露痕迹地打量他片刻,微微一笑:“先生如何得知天心石在我们手上?”
雁南楼咳嗽了几声,连苍白的脸颊也被咳得微微泛着病态的红,他撩起眼皮看了计荀一眼:“这有何奇怪?从他踏进来,我便看出来了,他身上两股气息正斗得不可开交。萦绕在身的仙气是他修炼功法所得,而另一股魔气,并非来源他本身,定是随身携带的外物所致。这位仙君,年纪轻轻,修为已是了得,能将他的仙气压制至此的,世间邪物,除了焚天剑,怕是找不到第二件了。可世人皆知,焚天剑早已被宗主封印在总坛之中,独有一颗天心石下落不明。”他转向云霜,目光落于他藏于胸衣襟内的天心石上,“若没猜错,此刻天心石受到梵天剑召唤,应炙热不堪才对。”
计荀嘴角含着意味不明地笑,谦逊道:“先生观察入微,在下受教了。”
“天心石是家师所赠,且对我而言,意义非凡,怕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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