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件事了。”
他低头之时,总感觉有人的目光时有时无地落在自己身上,他抬眸,正好对上坐在他对面的雁南楼的视线。
目光交错不过一瞬,雁南楼垂眸,抵住嘴唇,低低咳嗽起来。
计荀眸光微动,微笑道:“你来魔界做什么?不要说,是为了寻我。”
“师兄云游去了,我在梵音阁中待得烦闷,便出来找他。”骆棠挪开视线,没有看计荀,伸手去烤火,“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误打误撞进入了魔域,正迷路呢,寻了光找过来,没想到会遇到你们。”
计荀笑了笑:“哦?雪桥兄竟也愿意独自云游,不带你?也是少见。”
骆棠心中微慌,没吭声,仿佛一直在专心致志地烤火。
正在这时,雁南楼施施然站了起来,淡淡道:“魔域雪狼嗜血凶残,今夜需找人守夜。我身子不好,今日很是泛累,你们几个商量着办罢。”
他态度冷淡傲慢,却没有一个人敢有意见。
连唐壁庭这样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性子,也好声好气地对他笑道:“雁师兄早些歇息。”
雁南楼点了点头,转身走到一棵树下,半靠着闭着眼睛。
骆棠盯着他看了半晌,低声问计荀:“这是何人?”
计荀眸中带笑:“你不知道?鬼医圣手雁南楼,名满天下。除了脾气古怪了些,倒也没什么。”他站起来懒洋洋地伸展了下姿体,“罢了,同你这痴人说了也白说,你这脑子里除了修炼的秘籍,还有什么?”
计荀伸手去扯云霜:“挽风,走了,我们去睡觉。”
云霜怔了怔,没有动,“今夜还是我来守夜罢,你去睡吧。”
计荀不甚在乎地懒懒一笑,用力将他拽起来:“走了,让骆棠守着吧,他这会儿也睡不着。”
骆棠心事重重,自然睡不着,他也不知计荀这话是无心之言,还是当真看出了他有心事。
他心中微动,面上却不显,只对云霜点了点头:“你们去吧,我来守夜。”
云霜被计荀拽着走了几步,匆匆回头,说道:“那我半夜来替你。”
“不必了。”骆棠应了一声,也打发裴不止和唐壁庭去歇息。
唐壁庭自然无异议,独裴不止还留下来同他客气了两句,后来见骆棠确实一副了无睡意的模样,这才道了一声“辛苦雅南君”,也寻了一处角落歇下。
更深露重,火堆周围是最温暖的地方。
骆棠的手烤得发热,滚烫,他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眉头轻皱着,思索着事情。
那日他逼问普真,普真始终再多说一个字。
他几度以为这件事无法再追查下去,怎知过了两三天,普真却像是突然改变主意,竟主动来找他,说带他去一个地方,等他去了就知道了。
骆棠跟着他一路往后山而去,走过的路却越走越熟悉,最后居然是停在秋水崖的木桥边上。
骆棠皱眉问道:“为何带我来此?”
普真脸色煞白,他看了一眼木桥对面,眼神之中既深含了惧怕,又有犹豫之后终于咬牙下定决心后的坚强,说话之时吹出氤氲白雾模糊了视线:“你进去看了便知。”
秋水崖只有历代掌门才可进入。
但普真的样子看起来又不像是撒谎,他着实犹豫了好一阵子,这才深吸一口气,慢慢走了进去。
原以为会在洞中看到师兄,他连为何进入的原因也一早想好了,怎知,进去转了一圈,里头却空荡无人。
最可怕的是,在洞中,他居然在石壁上看到了不少手掌印记,每一个皆带着浓重的魔气,像是某个人发狂之时,肆意拍打四周残留下来的。
骆棠心中惴惴不安,尝试着,用手去比对这些掌印。
这完全是一个无心之举,却没料到,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以鲜血凝练出的阵法。
他被阵法吸入其中,再次睁眼之时,人就已经到了九幽迷迭谷。
那个血契传送阵,原来是通向魔域的……
可是为何,为何秋水崖之中,会有这样的传送阵?两界分域而治已有百年之久,一般人,根本很难进入九幽迷迭谷。
这个传送阵却能在瞬息之间,轻易地穿梭于两域。
究竟是何人设下了这个血契传送阵……他的师兄,又去了何处?
……
此时,夜色正浓,月光隐蔽在了薄云之后,只有淡淡的光华倾泻在这片土地上。
计荀将外袍铺在地上,和云霜睡在了一块儿,两人皆是呼吸均匀,显然是陷入了深睡之中。
忽然,吹起一阵香甜之风,让人的意识更深地陷入,眼皮重得不行,根本不愿醒来。
云霜闭着眼睛皱了皱眉,在意识快要弥散之际,猛地咬住舌尖,痛意让他瞬间清醒。
他慢慢睁开眼,却对上了计荀带笑的双眸,他无声弯了弯唇角,食指抵靠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仔细听,将呼吸放缓,不要露出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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