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乖,消停点。”
“噗……”在琅桓石化间,九安一口水喷了出去,伸手安慰惊呆了的韩椽,“兄弟,来,别管他们。我看咱们有缘,去聊聊?”
“行。”
两名女子也相继离开。亭子里只剩下四人,商昭的唇角压制不住的上扬,她望向商赜,寻味道:“哥,你带我去转转。”
“嗯。”商赜也受不了了。
末了,在琅桓杀人般目光里,傅城圭悠然斜倚在廊柱上,薄唇亲启。
“乖,消停点。”
“……”
☆、质问
南亭修禊苑建于先帝时期,后赐予温宪帝姬朱楚禾为别倌。半月前,朱楚禾送请柬给京中好友,说要举办南亭集会。不想来了许多完全没有料到的客人,可见她不为人知的人脉关系。
朱楚禾之母叶贵妃乃嘉国公叶安于的独女,家世显赫,加之先帝在时,对温宪帝姬宠爱有加,造就了她胆大爽朗的性子。时年二十一岁,虽未出嫁,但求亲者数不胜数。
今日宴会的主人正是温宪帝姬。但醉翁之意不在酒,否则她不会刚一出现就去找商赜。
“微臣商赜,见过温宪帝姬。”
“思越请起。”
商昭找借口溜了,朱楚禾也屏退了侍人。荷塘边上,仅剩沉默以对的两人。帝姬今日穿着一袭明黄衣裙,金带束腰,宛若艳丽的金黄蔷薇。身姿笔挺,有巾帼风范。
“我以为,思越不会来?”
“帝姬相邀,微臣不敢不来。”
“今日是聚会,你我算是好友,不用在意礼数。”今日的帝姬才显露了皇室的持重,满心的欢喜表现出的多是矜持的尊贵。
“是。”
“这南亭修禊苑原为父皇为母妃所建,但母妃觉得过于奢华,一直没能踏步。后转手于我,日后就当做聚会之所吧。”她微偏头,眉目夹杂一股英朗俊气,“思越,觉得如何?”
“奢华是真,清净也是真。自然很好。”
“思越喜欢集会?”
“喜欢。”
“我也很喜欢。不过父皇在时,管束太严,始终没有机会。我朝的公主们,大都深居后宫,也唯有我才能借着家族的权势,如此放肆。不知思越,平日喜欢去哪集会?”
“鎏金阁。”
“可惜,我没有去过。”她挺了挺腰,吸入清新的花香,“听说鎏金阁有一位河清娘子,深受京都显贵的追捧,却难见一面。”
“我曾经见过她。”
“哦?”
“帝姬可记得,前任礼部尚书林国弼?”
“去年,他……不是因为那场旧案被处斩了吗?”帝姬紧蹙起眉头。那场案子不想到如今都余孽深重,过去十多年了,仍能搅得朝廷不得安宁。
“河清娘子就是林老之女林如玥。”
“陛下的青梅竹马?”
商赜点头。自陛下登基至今,时常微服出巡鎏金阁。但河清娘子似乎真的凡心已尽,始终不肯主动脱籍入宫。
“可怜的姑娘。那陛下为何不将她救出来?”
“是她不愿入宫。”
“我知道她是难得的闺秀才女,岂能在那里蹉跎岁月?你今日提起,必定是有缘由的吧。我能帮忙做什么吗?”帝姬素日尊贵,也只有在商赜面前能言听计从。
“陛下乃明君,日日流连烟花之地,的确不合祖制。”商赜并非迂腐不化,他只是真心为朝政考量,“河清娘子是好姑娘,昭儿和她相识交好,会劝她早日脱离奴籍。陛下那边,还请帝姬多劝诫。”
朱有谵小时候曾寄养在叶贵妃膝下数年,兄弟姐妹里和朱楚禾关系最为亲近。有帝姬劝说,必定可以事半功倍。
“这简单。”她端起池塘边的酒壶,斟满一杯递给他,“有我在,愿为你做任何事。”
她在表明自己的心意,毫无遮掩。
手下一顿,接过酒杯,商赜真心的一笑,“多谢帝姬。”
他还在躲避。
不过,有一个美好的开头,就已经足够了。
不是吗?
另一边,韩椽焦急的在柳荫下徘徊。
商昭端着白玉茶盏,从一侧走来,“有什么事吗?必须单独说。”
“是郑意。”
“她怎么了?”
“她单独上京了,我想等参加完春闱送她回家,却不想把她丢了。我找了将近半个多月,真的没办法了。”
“她为何要上京?”
他攥紧袖口,艰难开口,“爹娘擅做主张将她许配给我,说是要等我考完就结亲。可我始终没有答应,惠成,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惠成,你能不能动用你的力量,帮我找她……虽然我和她没关系,但她终究是因为我而失踪的,我……我不能放着她不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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